白瑾年挣不开墨宸夜，也打累了，索性张嘴咬在他手臂上，死死地咬着，嘴里都有血腥味了，可他竟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无动于衷。
    “年年，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混蛋，是个阴险小人，那样算计你欺负你，现在想想也恨不得抽当时的自己，可我好开心，你能喜欢我，明知道我是个多么恶劣的人还是那样义无返顾地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
    墨宸夜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瑾年眼睛有些模糊，她又想哭了。
    “你说的那些是真的，我最开始就是抱着纯粹的利用而接近你，我不会否认。”墨宸夜喃喃，心口像是豁了个口子，有寒风灌进去，又冷又疼，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去挽回白瑾年，他强势，他霸道，他无赖，那都是因为白瑾年心软才招架不住，可她硬起心肠来，他也没有办法了。
    “说完了？”白瑾年也不为所动，也不咬他了，动了动发酸的腮帮子，神色淡漠。
    墨宸夜心道不好，用力地摇头，白瑾年冷淡地去推他的手，“放开。”
    “不会放的。”他抱着她，不肯松手。
    白瑾年眸色一凝，周身气势暴涨，胸口的莲花印有些发热，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许多，生生将墨宸夜推开了。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末了，扯起唇角笑得讥诮，“是了，我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妖，力气自然是要比以前大得多了。”
    墨宸夜也只是怔了一瞬就立马欺身逼上，又拉住了白瑾年，眼神带着些乞求意味，给他装个尾巴估计就能摇起来了。
    这个样子就像是小黑缠着她带它回家一样可怜兮兮的，搞得好像是她抛弃他了，额，好吧，确实是抛弃他了。
    白瑾年嘴角微抽，“你松手。”
    “不要，你去哪我就去哪。”
    “别这么不要脸好不好？”
    “你都不要我了，我还要脸做什么？”
    以前也不是没有闹掰的时候，白瑾年总会被他的无耻所打败，但今天似乎不奏效了，墨宸夜咽了咽口水，分明看到了白瑾年眼底闪烁着讥诮的冷光，漫不经心地滑过他，慵懒而嘲讽地说道：“你这样缠着我有意思么？你想当狗皮膏药也要看看我乐不乐意，你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可我没时间陪你，我要去守着凌霄，你滚开。”
    墨宸夜忽然想明白了，以前耍赖能让白瑾年动摇不是因为他耍赖得让她无法招架，而是因为她......在乎他。
    所以她不在乎他的时候，所有招数也都不会见效了。
    墨宸夜眼睛有些热，是自己太自以为是，所以以为不管怎么折腾白瑾年都不会离开她，却忘了，相爱的两个人，信任才是根本，如果没有信任了，再深的爱也会渐行渐远渐无书。
    他怔怔地松开手，喃喃道：“你去吧。”
    白瑾年毫不犹豫地转身往莲池的方向去了，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就看到墨宸夜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她不想管了，她就想知道，这头妖龙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