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作品:《宿主大作战(快穿)

    楼下众人只见那对父女笑容满面的从楼上走下来,一众女孩儿们嫉妒的看着被父亲牵着手的岳沉鱼,她们小时候都没有被父亲牵过手,更不要提父亲此刻那疼爱的眼神。
    岳清谷将岳沉鱼的手放到走过来的谢仲新手上,严肃着脸:“我将女儿交给你了,你可得保证她一生无忧幸福美满。”
    谢仲新点头:“您放心。”他当然会对自己媳妇儿好,这个不需要任何人嘱咐。
    回去的路上岳沉鱼想想岳清谷这个人就发笑:“我这个爸爸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利益傀儡,凡事只要牵扯上利益,一切好商量,前一刻还被我威胁的差点翻脸,下一秒为了维护现有的利益和将来可能存在的利益,简直要登上慈爱父亲的榜首。”
    “他们从商的都这样,不过你爸把这套用在家里人身上就挺没品的。”谢仲新心里其实是很瞧不上岳清谷的,这个人对他家阿鱼只有利用,毫无半点真正的慈爱。
    “你看着吧,以后他对我绝对客气又热情,”岳沉鱼真是替第一世的自己好笑又心酸,“一开始是将人当成利益交换的货物,现在是彻底抛开所谓的亲情枷锁将我这个人作为可以结交获取好处的熟人。”
    第一世的自己真是可怜,亲人们没一个靠谱的。
    而第二世的自己却从出生就被抛弃,连亲人是谁都不知道,长大后好不容易有了一群生死相托的兄弟却因为他的失误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阿鱼,别难过。”谢仲新替他难过,在父母兄长爱护下长大的他无法体会到这种亲缘孤独的滋味,“你还有我呢。”
    “嗯,我还有你呢。”岳沉鱼收拾起这些多余的感叹,他对第一世无感,对第二世却有种刻骨的在乎,摸摸谢仲新的头,他说的很真诚,“我会保护你的。”
    谢仲新清清嗓子:“我也会保护你的。”
    ...
    这天在岳沉鱼走后,岳清谷特意召集一众儿女开了个会,会上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此后岳家子女在外面都很低调的尽量少提岳沉鱼这个名字,也没人再敢贴上去拉关系。
    而在其他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岳清谷对岳昭杰这个儿子更重视了。
    在这之后的两三天,关于岳家三儿媳新婚第二天暴揍大嫂的消息疯狂流传,据说韩淑媛脑门上被砸了一个好大的伤口,鼻骨也被撞断了,顶着一脸的血自己跑到医院去求救的。
    据说岳沉鱼极其凶残霸道,打人的时候谢家其他人都不敢吭声,打完人还能一脸笑意的吃早饭。
    据说韩淑媛现在听到岳沉鱼三个字就发抖,硬要占着医院的病床不敢回去。
    有人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啊,那个仙女儿似的岳沉鱼会打人?还是那么凶残的砸人?韩淑媛该不会是自己撞伤了却反咬别人一口,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这女人精于算计已经出了名。
    当初余紫杉可完全没有要遮丑的意思,直接大方的宣扬了所有的事,搞得所有人都知道谢元新有多悲催,被一个心机女黏上,倒霉的要赔掉婚姻。
    .
    “这倒是个图清静的好地方。”岳沉鱼坐在一家装饰极为高雅的包厢里面,“茶也很好喝。”
    “你喜欢就常来,想吃什么喝什么都随意。”谢豫岚笑着说道,“这里是我年轻时候开的,也没想到能一直开到现在,我跟大嫂有时候也常约在这里喝茶聊天。”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想来就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豫岚突然竖起大拇指:“我一开始听到那些话还以为是谣言,找了大嫂确认才知道是真的,沉鱼,你做的真棒,你做了我一直最想做的事。”
    岳沉鱼好奇:“那你怎么不做?不就揍她一顿,反正闹大了顶多说一句亲戚之间的矛盾,有什么大不了的。”
    谈到这个话题谢豫岚抑郁啊:“不是我不想揍她,是我力气没她大,找人揍她到时候说我们仗势欺人,事情就不是家庭矛盾了,可是亲手揍她,我这个...以前还动过手术,身体有那么点虚。”
    岳沉鱼:“...这样啊,那我妈也可以给她点教训,不一定揍人啊,怎么还容的她那样嚣张?”
    说实话,韩淑媛真是嚣张过头了,就结婚当天和第二天的观察,他就觉得那个女人是个特能搞事的,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丑恶的嘴脸,就跟那些胡搅蛮缠的乡野泼妇一个样。
    谢豫岚幽幽叹气:“我大嫂不是没教训过她,可是每次教训过后她都能逮着机会在人前打滚撒泼,嗓门嚎起来恨不得传到八百里开外。”
    岳沉鱼:果然没猜错,这就是泼妇的终极大招。
    “而且,”谢豫岚痛心疾首的说道,“她还特意跑到元新工作的地方打滚撒泼,进不去里面就在外面闹,闹完了元新还要去闹柏新,跑到柏新公司大楼下面大闹。”
    岳沉鱼:“姑姑,你就不怕她这次也大闹?”
    谢豫岚犹疑:“这个应该不可能吧,她跟你这是同辈人之间的矛盾,而且你是刚嫁进去的,还比她小了那么多,更何况外面也没人相信她说的那些话...稍微有点脑子的也不会闹吧?”
    岳沉鱼放下杯子,一脸认真:“姑姑,在任何时候都千万千万不能小瞧泼妇的威力,不过别担心,只要她敢闹,我就敢揍,面子和形象算个什么东西,又不能当钱花,我是不在意的。”
    谢豫岚:......突然觉得岳沉鱼和谢仲新简直配极了!
    刚想起谢仲新,就看到这人过来了。
    “姑姑,你还要霸占我媳妇多久?”谢仲新不满的走过来,
    谢豫岚看到他就头疼:“行了我就想找个人一起喝喝茶,走吧走吧。”
    “回家找你儿媳妇去。”谢仲新说道,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上次送你的礼物还用的习惯吗?姑父怎么说的?要不要再给你们定几副?”
    礼物?这个糟心玩意儿这么多年只送了她一次礼物,而那个礼物......谢豫岚抄起桌上的杯子直接砸过去:“谢仲新你这个混账玩意儿!”
    岳沉鱼秒懂,不就是特制版软绵绵嘛,啧,女人真是容易害羞,哪怕到了五六十还是这么放不开。
    谢仲新拉着岳沉鱼跑了,边跑边说:“回头我寄给姑父,让他劝你多用用。”
    “王八玩意儿别让我再看见你!”谢豫岚捏着拳头恶狠狠的骂道。
    岳沉鱼推推谢仲新:“那个礼物你妈什么反应?”
    谢仲新撇嘴:“还能有什么反应,女人嘛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老了,明明就下垂了还非要认为坚挺,自欺欺人。对了姑姑是不是问你韩淑媛那事儿?”
    岳沉鱼点头:“姑姑是同道中人”。
    谢仲新抽抽嘴角,这话他一听就明白了:“她以前还想对韩淑媛动手,结果韩淑媛一把就将她推开了,这战斗力我都没眼看。”
    “韩淑媛这种人其实有的是法子治她,至少让她安安分分的做你大嫂,我觉得你们应该能办到。”岳沉鱼不相信谢家连一个泼妇都整治不了,“是你大哥的意思吧?”
    谢仲新眉毛一挑:“阿鱼慧眼,确实是大哥的意思,一开始大哥其实也想过既然已成定局那以后就这样过吧,哪怕那个孩子没了,大哥也没想过离婚,只不过也不想跟她同床,大哥对她拍那种视频算是有了心理阴影,实在做不到跟她上床。
    可是韩淑媛不甘心,她是安分了好几年,那几年家里所有人虽然仍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彻底忽视她。
    她是发现再安分也得不到她想要的,丈夫不爱她,她哥哥也不能立刻出狱,她不能像真正上流社会的贵夫人一样出入高档场所随手拍下几百万几千万的首饰,家里不能有数十个佣人随身伺候,出去不能保镖环绕,总之,她发现嫁进了豪门,可是过的不是想象中的豪门生活。”
    岳沉鱼挑眉:“如果她嫁的是你二哥,那还是能过上这种生活的。”
    “是啊,从商和从政区别大着呢。”谢仲新说,“哪怕家里确实有钱,但既然大哥选了从政,那么有些事就要特别注意。”
    岳沉鱼深以为然,第二世的时候他就见过类似事件,真被舆论讨伐了那可是百口莫辩。
    “得不到想要的,她就开始想歪门邪道。”谢仲新语气鄙夷,“要不是我大哥发现的早,仕途都要被她毁了,总之后来经过了一些事情也没人找她走后门了,为着这事我妈是真的狠很的教训了她一回,也是在他们结婚后我妈第一次教训她,然后发现她是真的特能闹。”
    岳沉鱼猜度:“然后你哥彻底绝了跟她过一辈子的心思,站在政客的立场上思考是立刻离婚还是先让她再做几年摆设,他做了后一种选择,毕竟谁都知道他的婚姻状况,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女人反而能让他后方无忧。”
    谢仲新补充道:“如果离婚再娶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这几年正处于仕途关键时刻。所以这就是我不从政不从军的原因,规矩多对人限制也太多,想要往上爬就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岳沉鱼挑眉:“然后你不从商又是因为商人太过重视利益,看不出看来啊谢仲新,你居然还是个清高的小可爱。”
    谢仲新挠挠头:“我就是厌烦这些,再说为了大哥更好的发展咱家也不适合再出第二个政客,从军我又不乐意,从小就在军营爬滚着长大,从商我真没那个天赋。
    而且我以前又不想着成家立业,当然是怎么舒心怎么来,不过现在结婚了,阿鱼你希望我成为什么人我都会努力去做的。”
    “那就继续吃喝玩乐呗。”岳沉鱼语气轻松,“人活一世不容易,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当然是让自己活的更自在,偶尔闲的慌了就找点事做做。”反正这世上可以做的事太多了,只要不想闲着,还愁找不到事来分散精力?
    谢仲新高度赞同!
    ...
    出乎岳沉鱼的意料,韩淑媛并没有大闹,她在医院里待了段时间就回家收拾了点东西去找谢元新。
    听说又找谢元新大闹了一场,结果谢元新那边的人再次见识了一个女人能够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到什么地步,虽然对谢部长那位彪悍的弟媳也长了见识,但大家也更不将韩淑媛放在部长夫人的位置看待。
    韩淑媛着实蠢得无可救药,以前没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就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仿佛谁都要巴着她,到后来谢元新公开明确的表示对为官者家属某些行为的否定,并且对于任何特权和自我优越抱以深切的批判,表示极其反感此类行为,更直接挑明这其中就包括他的家属,之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分居。
    那时候有人还酸里酸气的说谢部长是瞧不上出身低微的妻子,还有人私下里直接说男人都好鲜颜色,部长夫人人老珠黄不受待见了。
    但后来谢元新屡次拒绝帮助韩淑媛犯罪的哥哥,每拒绝一次她就大闹一次,或者因为看上某个珠宝得不到满足或者想买某件皮草钱不够这类事情而大闹不休,所有人的想法都渐渐趋向于一致。
    自古以来劝和不劝分,但这么多年来大家也看透了,有些婚姻维持下去简直是日日夜夜的折磨,已经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建议谢元新离婚,谢元新倒是一直沉默,从来没个说法。
    这一次谢元新没有沉默,但他说了一句:“怪我没从商,给不了她想要的。”
    有些与他不对付的人则私下里评价:他自己不从商还阻碍老婆从商,他自己不收贿赂也不许老婆沾上半点,虽然看似把大半工资都交给了老婆,但一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女人买个像样的包,老婆娘家不提沾到半点光,大舅子还因为犯了事被他强烈要求严查严惩,他那婆娘也是个蠢的,带着家产重新找个人也比这日子过的舒服。
    不管别人如何评价,谢元新半点不在乎,他跟往常一样继续做该做的事。
    事后,谢元新倒是私下里联系了谢仲新,隐晦的表示虽然大家是一家人,但不该忍的时候完全不必忍,年轻媳妇之间的事跟他们男人无关。
    谢仲新则撇撇嘴:“他们这些政客最喜欢弯弯绕绕,不就是离婚,非要绕这么多弯恨不得把自己摘得完全干净,虽然他是我大哥,我还是鄙视他,一天能搞定的事情非要折腾这么久,他不急我妈都急了,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岳沉鱼皱眉:“我觉得你大哥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他有点故意拖着的意思。你看啊,男人年轻的时候不结婚被人说道,可要是曾经有过婚姻但到了四五十岁恢复单身,这时候就算不找第二春也没太多人说道,自己在外的形象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谢仲新有些忧虑,不会吧?他有点不太敢想象:“难道他也跟我...跟我一样?”一样性取向有问题?以前大哥好像就没对哪个女孩子特别喜欢?
    “胡思乱想什么?”岳沉鱼一脚踹过去,“我觉得他可能因为你大嫂对女性有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不想退了现在这个,离婚后又不得不因为各种现实原因再结婚。”
    谢仲新沉默不语,以前他们都听了大哥的话,以为他是为了仕途考虑所以一年一年拖下去,还劝他们不要插手,该怎么做他心中有数,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阿鱼分析的超有道理,如果真的想离婚,哪怕使点阴招也早离了,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信了大哥的话?
    “还有,如果你大哥真拖到了四五十,到时候又会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衰退,或者精力有限所以不想要孩子了。”岳沉鱼继续推测,“你看这不要结婚不要小孩的理由是不是非常合理?”
    谢仲新悚然,立即拿起电话打给谢元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