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在怕什么
作品:《容爷家的小甜甜》 他转而走到了包间里的窗户前,伸手推开窗帘朝下看,果然看见楼下最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停着那辆引人注目的黑色汽车。
因为是在晚上,加上停靠的位置并不起眼,倒是没人注意到。
但季钟,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一想到车内男人跟林沫的关系,他就没办法淡定下来。
季钟站在那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林沫下去,不由得皱皱眉,放下了窗帘。
楼下,车内,冷仲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爷,二楼东边的包间窗帘放下来了。”
“嗯。”后座的男人淡淡应声,英俊的脸上始终是淡漠的表情。
“要进去接林小姐吗?”冷仲问。
容烈翻看着资料,“不用。”
冷仲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也不再多问什么,只安静的等着。
几秒钟后,容烈开口道:“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让林景彤上去吧。”
“是。”冷仲点头,立刻下了车。
躲在角落里的林景彤,看见冷仲下了车,赶紧往回一缩,躲进了阴暗里面。
她是跟着季钟来的,亲眼看着季钟进了皇爵,之后林沫就到了。
原来季钟急着安排好她,就是为了来这里跟林沫见面!
她就说林沫不是什么好东西,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
林景彤本来是想冲进去的,可是她注意到了送林沫来的那辆车一直没走,而是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停了下来。
她知道那是容烈的车,却不确定车里有没有容烈,所以一直躲着没敢进去。
她们一家子都是被容烈陷害,被强行送回山里老家的,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容烈知道,肯定得送回去!
所以林景彤不敢现身,纵然心里有一千一万个想法想将林沫碎尸万段,可她不得不惧怕着给林沫撑腰的容烈。
一招不慎,结果就会很惨。
她不敢轻易的尝试,也不敢再轻易的触碰他的底线。
眼下看见冷仲下车,进了酒楼,林景彤有些踌躇。
过了一分钟后,门里出来一人,却不是冷仲,而是一名穿着酒楼制服的服务生。
他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怎么的,就看见了藏在那的林景彤,然后抬脚走了过来。
林景彤吓了一跳,想跑却已经来不及。
服务生叫住她,“是林景彤林小姐吗?季先生请您上楼。”
林景彤一愣,“什,什么?”
服务生微笑着重复了一句,“季先生,请您上楼。”
“季钟?”林景彤再三的确认。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林景彤这才放下心来,同时笑逐颜开。
季钟竟然邀请她也上去?他知道她跟着来的,所以特意让服务生请她上去。
林景彤心花怒放,一路跟着服务生上去,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
服务生将她带到了包间的门口,“季先生在里面等您。”
然后就下去了。
林景彤弄了弄自己的衣服和妆容,面带着微笑推门而入。
包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季钟,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林沫不在?
林景彤有点儿意外。
听见声响,季钟以为是林沫去而复返,毕竟他没有看见她下楼,上那辆车。
欣喜转头,却发现是林景彤的时候,表情一瞬间跌落,“你怎么来这了?”
“不是你叫我上来的吗?”林景彤一头雾水。
季钟皱皱眉,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哪儿是他叫上来的?
怕这又是容爷安排的吧?
林景彤紧挨着他坐下,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季钟,我误会你了,我刚才看见林沫也进了皇爵酒楼,还以为你们约好了的。季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季钟皱皱眉,喝着闷酒,不做声。
林沫离开了包间,去找了阮稚。
想跟她提前说一声,免得那傻丫头被人为难了,都还瞒着不告诉她。
可是找了一圈,没找到她人,正想拉别的服务生问问,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林沫拿出来一看,正是阮稚打来的。
“沫沫,你给我打了电话?我手机静音的,没看见。”阮稚的声音听上去一切正常,“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问问,你今晚没上班吗?”
“没。”阮稚如实回答,“我跟别人换班了。”
“哦哦。那没事了。”林沫放下心来,挂了电话后便离开了皇爵酒楼。
她所不知道的是,阮稚现在在医院里,陪着生病的奶奶。
挂了电话,阮稚松了口气,她并不想让林沫为她担心,她知道沫沫也有许多的烦心事。
转身正要回病房,却看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
不可避免的,阮稚就跟那人打了个照面。
想躲,都躲不掉的那种。
“阮稚。”徐怀深勾起的嘴角,总是很温柔的样子,叫她的名字时也显的温柔缱绻。
阮稚听着有些不自然,却还是点点头,“徐医生。”
“不叫徐叔叔了?”徐怀深打趣她。
“……”阮稚是个正经人,正经到连玩笑都不大会开的那种。
所以听见徐怀深打趣,她的小脸儿也是板板正正的,并没有要接茬的意思。
徐怀深便只好也收敛了些笑容,板正的问:“不舒服?”
这么晚了出现在住院部,不是自己身体不适,就是亲人身体不适。
徐怀深也没有要深问的意思,就是碰着了,正好她又是林沫的朋友,加上两人之前见过几面,她又喊过他一声徐叔叔,所以他觉得应该问一下的。
阮稚望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点了头,“嗯。”
徐怀深目光闪了下,“哪儿不舒服?”
“……”阮稚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多,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胃。”
徐怀深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快去病房休息吧。”
“徐叔叔。”阮稚在他转身的时候喊他。
徐怀深回头,“怎么?”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沫沫和甜甜我住院的事情?”阮稚的脸上带着乞求。
徐怀深顿了顿,点头,“好。”
她才展颜,“谢谢。”
看着徐怀深进了医生办公室,阮稚才走回了病房。
徐怀深是外科大夫,他来内科,是问一个朋友的病情。
了解完了情况之后,徐怀深又想到阮稚,便问了一句,“有个病人叫阮稚,是个小姑娘,她是什么毛病?”
“阮稚?”同事回想了一下,道:“不是她有毛病,是她奶奶。”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骂人呢?”徐怀深道。
同事笑笑,道:“老人家上了年纪了,消化功能不好,病了,今天刚住院。怎么?你认识?”
原来是她奶奶病了。
难怪刚才回答他的时候,言辞闪烁,眼神飘忽的。
“嗯,认识的。”徐怀深道:“你多照顾着点。”
“放心。”
徐怀深走出了办公室,深夜的走廊里十分安静,途径其中一间病房的时候,脚步略略顿了顿。侧眸,透过病房门上的一方小窗,看见里面亮着暖黄的光。
女孩坐在病床边,用两只手握着老人瘦骨嶙峋的左手,轻轻的揉搓着。
老人睡着了,暖色的光影打在女孩的背影上,显得她那么的消瘦无助。
徐怀深眼睫垂了垂,无声的离开。
……
从酒楼出来,容烈送林沫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容烈本来就话少,而林沫则是有别的心事。
等到了家,林沫开口:“就停在外面吧,别进去了。”
冷仲将车停下来,容烈却直接黑了脸,手中资料一合,“你到底是听谁的?”
冷仲:“听您的。”
“开进去。”
“好。”
汽车重新发动,直接就开进了余剑家的院子里。
林沫:“……”
这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
“我走了。”林沫伸手去拉车门。
可另一只手臂却被男人从后面扣住,“就这么走了?”
“?”林沫一脸问号,“不然呢?”
容烈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
“……”他还能说的再直接些么?
“这种事,你是怎么好意思挂在嘴边的?”林沫实在是好奇。
容烈扣着她的手不放,“你亲不亲?”
“不亲。”
“冷仲,下去。”
“是。”冷仲的声音应的很快,动作也快。
前面刚应完不到一秒,人就下车了。
林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被压在了车后座,男人的唇覆盖下来,“你不主动,那就只好换我来。”
林沫:“……”
臭不要脸!
容烈逮着她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放开了她。
可手依然握着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林沫惊的瞪大眼,“不行!”
“为什么?”他的手指撩过她的长发,语调幽幽,“沫沫,你在怕什么?”
“……”
“我们这样,很像偷、情。”容烈说。
林沫的脸蹭的一下热了,“谁跟你偷/情,你放手,我要走了。”
“好吧。”容烈似乎挺无奈的,终于放开了手。
林沫拉开车门走下去,连拜拜都没有,匆忙的进了家门。
容烈坐在汽车里,稍稍整理了下衣襟,然后抬眸,视线落在了别墅二楼的一间窗户上。
那里漆黑一片,仔细看却能看见半开的窗帘旁边,其实立着一抹身影。
林淮目睹了一切,看着林沫从容烈的车上下来,牙齿紧紧咬住。半晌后,他才无声的退离。
……
次日清晨。
林沫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天!”她睡过头了!
穿好衣服下楼,林淮正在厨房做早餐。
见她下来,便回了一下头道:“去坐好,马上开饭了。”
“好的。”林沫走进了餐厅,一会,林淮便将做好的早餐端了进来。
林沫吃的很急,“我待会要去公司,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林淮目光闪烁了下,“好啊。”
将一块炸至金黄的荷包蛋放进她的餐盘里,状似无意的问:“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
“没去哪儿吗?”
林沫的动作一顿,眸光一转,跟林淮的对上,“哥怎么忽然这么问?”
难道是知道她昨晚上出去了?
林沫心里打鼓,却又不敢擅自承认,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林淮却是笑了下,“我只是问问,怕你到了新环境不适应。你从小不就有认床的习惯吗?我还担心你睡不着,来看过你。”
看样子是没发现。
林沫松了口气,笑笑,“挺好的,自从被林文谦一家子赶出来以后,我已经没那么娇贵了。”
“嗯。”林淮虽然在笑,可那笑明显的不达眼底,“沫沫,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你是我最亲的人了。”
“嗯。”林沫点头,“对我来说,哥哥也是我最亲的人了。”
两人吃好早饭,就去了林氏公司。
按照常例,林沫这个董事长是要过目公司的大小文件的,甚至有些文件还需要她签字才行。
昨天没来,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了不少的资料,林沫看的一个头两个大,终于体会到了古代皇帝批阅奏章的艰辛。
林淮推门走进来,手里提着她最爱喝的奶茶。
“哥你来的正好。”林沫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求救的拉住他的手臂,“你快来帮帮我,我都要被这些文件折磨死了。”
“沫沫。”林淮却是表情凝重,“容烈暗地里收购林氏股份的事情,你知道吗?”
林沫愣了下,“什么?”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你是说林文谦的股份吗?那个容烈已经转给我了。”
说起这个,感觉又欠容烈一个大人情了。
“不是那个。”林淮却直接否了,“容烈暗地了收购了几个散股的股份,已经收购了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容烈行事向来有目的,不会是无聊之作。
林淮道:“容烈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沫思索了会,说:“哥你别着急,等会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沫沫,你不觉得这是诱饵么?”
“诱饵?”
“他是故意的,这么做就是想引你上钩。沫沫,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秘密?容烈为什么总是揪着你不放?你要知道,这样的人一旦牵扯上关系,是很难撇清的,你难道要这样一辈子牵扯不清吗?”林淮的语气很重,重到,让林沫觉得她跟容烈的关系是那么的肮脏,同时也让她觉得自己那么的龌龊。
她是带着目的接近容烈的,不是龌龊是什么?
兄妹两正僵持着,就听见秘书敲了敲门,说:“林总,容爷过来了,在会客室等您。”
说曹操曹操就到。
林沫抬脚走进会客室,一眼便望见了坐在那的容烈。
她皱皱眉,走过去,“容先生。”
林沫是个不擅于隐藏真实情绪的人,尤其是在容烈面前,什么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此刻,看她的脸就知道,她满肚子的气。
如果她是河豚,可能现在已经是个圆圆的球了。
容烈朝她招招手,“给你看个好东西。”
林沫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容烈却直接伸手,将她拉下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林沫想起来,可腰肢已经落入男人宽厚的掌心。
他的大手禁锢住她的腰,微微使力,便让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不得动弹。
林沫侧眸看他,“容先生,这里是会客室。”
“我知道。”
林沫朝门口瞟了一眼,“我的意思是,会有人进来。”
“放心,冷仲守在外面,没人进得来。”容烈说着,摊开另一只手掌,一只晶莹剔透的吊坠躺在他的掌心里。
“漂亮吗?”他贴着她耳边问。
林沫只瞥了一眼,回答的漫不经心,“漂亮。”
“喜欢吗?”
“……不喜欢。”
“不是说漂亮吗?为什么不喜欢?”
林沫伸手去掰他的手,却掰不动,“容先生,你答应过我不会干涉林氏的,你为什么暗中收购林氏的股份?”
容烈挑眉,“你是在为这件事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不明白。”林沫道,“从始至终,你要的不过是深海之泪,现在你拿到了,还要什么?”
容烈的手松开了一些,林沫立刻从他腿上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仍旧坐在那,坐姿闲适,姿态雍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好像跟你说过,除了深海之泪,我要的还有你。”
“……”这,他确实说过。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迈着修长的腿一步步朝她走来。
林沫下意识的往后退,可她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
如此反复,一直将她逼到了会客厅的死角,再也没有可退的路。
男人低下头,望着她娇俏的小脸,微笑:“林沫,林氏的安危荣辱,全都掌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
林沫咬牙,“容先生不会是真的对我产生了兴趣吧?”
外面那么多女人,比她好看比她妖艳比她会哄人的多的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她一个呢?
林沫有自知之明,她可不觉得自己这种青嫩的小白菜,真是容烈的口味。
容烈却是毫不避讳,“我只是不喜欢碰不熟悉的而已。”
哦对,他有洁癖。
林沫一下子读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说,她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选择她,是因为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