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送礼

作品:《倾世无双:暴君的狂野皇后

    两人相互看了一看,屈身道:“是,王妃!”
    岳少陵移来后,发现与以前的布置颇有不同,不禁上下打量着房间,瞧见我自画的雪梅图微微挑眉:“原来风儿的话不错,画得倒有几分神韵!”又看到包着的琴干咳了一声道:“琴是高雅之物,闲来清弹一曲倒也能怡人性情,闲置着倒也可惜。”
    我急忙弯身谢他,也不点破是谁禁止我弹来着,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开得正盛的梅花上赏了一会,这才坐了下来:“被你这满屋的琴韵梅画一引,倒引出了我的诗情,取了笔墨来!”
    两个青衣童子急忙取来笔墨,岳少陵略一思索,一挥而就:梅香傲骨净插盆,琴音怡性自销魂。
    字迹骨格苍劲有力,潇洒如行云流水,我拍手赞妙,命人裱了挂起来,岳少陵脸上不禁微有得色,正在这时绿衣捧着一盆兰花满面笑容的行来。
    “恭喜王爷王妃和好同住,我这俗人也来添置一物助助兴,这盆兰花是极难得的双头并蒂惠心兰,其香味浓而悠远,正配了这琴梅的雅物,而且双开并头,预祝王爷和王妃举案齐眉,夫妻和睦!”
    绿衣笑语盈盈,声音清脆地说着,人和兰互相影衬,更显得飘然空灵,兼得善解人意,怪不得深得岳少陵的欢心。
    不理岳少陵对她略有歉意的目光,我忙命阿皎接过兰花道:“绿衣姑娘有心了,王爷的腿还靠姑娘医治,算来我要感谢姑娘才对,又让姑娘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绿衣放下花便要告辞,岳少陵急命人推着轮椅追了出去,阿卷不由地恼道:“凭她一个丫头也想跟王妃争宠,真是可笑之极,更气人的是王爷竟然追她出去,哼!”
    那兰花两支均含苞待放,我只管细细的赏花,却不理她的抱怨,忽然一股异香扑鼻,眉不由得皱了起来,这味道很古怪!
    半晌岳少陵才回来,我端了一杯茶递上去:“怎样,说清楚没有?”
    他不由得盯着我看了半晌才叹道:“静婉,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辱你时你不惊不怒,陷害时也不辩解,救了人也不求回报,做事异于常理,反让自己的夫君去追别的女子,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可是新泡的大红袍,需趁热喝,凉了可不好喝了!”我并不答他的话只是请他用茶。
    岳少陵喝了一口,立刻色变,脸上表情千变化,“好烫!”
    扑赤一声,我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存了害人的心思,你可料不到吧?”故意用了滚烫的水冲茶,岳少陵果然着了道。
    他又是皱眉又是好笑,最终也露出了笑意:“呵呵,看不出来啊,你故意让我住进房,莫不是要趁机害我,你手段这么高明,哪天害了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第一次见他笑,红润而略厚的唇微启,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齿,冰冷的气息一扫而空,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暖,声音清朗,富有磁性,让人听了说不出的舒服。
    “只怕别人要害你你还不知道吧!”我轻声说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对了,关于地图的事,你没有问过爹爹?”我挑亮了烛火随口问道。
    岳少陵翻着史记道:“这些枯燥的东西你也看得下去,果然有些意思。地图么,好像是有这回事,你问这干吗?莫非你也想要?”
    一缕淡淡的幽香传来,这香味是我熟悉的,便知有人偷听,于是故意大声道:“价值千万的宝贝呢,谁不想要!”一边说一边暗中示意:“有人!”
    岳少陵星眼微动,随手捏出银针,我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命他不要动作,他会意打了个哈哈道:“地图就藏在地下室的藏宝阁里,没有我的钥匙谁也进不去,还有重重机关布置,若要进去,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待幽香散了之后,我才示意他可以说话,岳少陵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有人?”
    我将兰花摆在桌前,拿出花剪轻轻地剪着枝叶,晶莹如玉的花瓣娇柔承露,吐着浓烈的香味,修完枝叶,这才微微一笑道:“我虽不会武功,但自小养花,对香味特别敏感,刚才我闻到了一股独特幽香,所以知道有人在窥视。”
    岳少陵不禁大为惊诧:“如何我会武功尚没有查觉?”
    “那是因为你心不静,思不宁,你瞧这兰花开得好吗?”
    岳少陵看了一会儿脸露微笑道:“难得绿衣这么有心,这花果然好,芬香扑鼻,高洁典雅!”
    我则扔下花剪淡淡地说:“其实这花是被下了毒的!”
    岳少陵脸色立变,不悦地说:“你几次三番试探绿衣,我都末曾阻你,如今她好意送花给你你却反冤她下毒,静婉,倒是我看错你了,心量如此狭隘?”
    “兰花的味道我最熟悉,但这盆兰花的味道除了香味浓外花瓣的颜色却苍白失色,根部腐败,而且杂有特殊的腥味,所以我判定它有毒,而且不出三日便会枯萎凋谢,信不信由你!”
    我叹了一声,这才知道绿衣并末真心待岳少陵,更觉得此人须小心防范。
    “若是有毒,怎么我们都没事?”岳少陵反问道。
    我对毒一向不精通,说不出所以然来,赌气道:“等着瞧吧,最好自己小心一些,把你那宝图藏好!”
    两人话不投机,各怀心事,移了屏风准备就寝。
    如果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两日一定会有所行动,岳少陵啊岳少陵,你被情字迷了眼,到时定会痛到彻骨的。
    因想着心事,睡眠一向又浅,直至三更仍辗转末眠,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背后有凉风森森透窗入骨,好像有人拿一双冰凉的眸子在窥视一般,令人肌肤生寒。
    于是裹紧了锦被,把头深深的埋在其中,蓦地听到一声冷冷的哼声,像极了衿的声音,更是骇然,索性不敢探头,直把自己捂出一身的汗。
    想到岳少陵在此,这才胆壮了起来,偷眼看看屏风那端的床榻,登时心里踏实下来,不去想杂事,果然慢慢的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