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瑶池之主。
    绝大多数的女神仙都在她麾下。
    可以说是“仙女之主”。
    “你以前说过要对付你的人，也是西王母？”白夜问道。
    “不知道。”
    杨戬声音冷酷，说出来的话却毫无逼格可言。
    “不知道？”白夜眼角抽搐了一下。
    难怪当初不肯说，原来是为了保持形象。
    至于为什么现在肯说了。
    因为形象已经不重要了。
    你们这些偶像派啊，活得真是累。
    像白夜这种实力派，虽然长得很偶像，却没有一点偶像包袱。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就这么体现出来了。
    杨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给白夜稍微分析了一下情况。
    天帝、太上、西王母。
    三个神仙，乃是天庭一等一的主宰者。
    其中天帝最高，居中，西王母和太上则是略微落后一些。
    三“人”都是那种比较标准，高高在上，感情淡薄的神仙。
    天帝最为冷漠疏离。
    杨戬描述完天帝的一些情况后，用白夜的话来总结，他就是一个超级智能，几乎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标准的“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太上老君则是逍遥，麾下只有一只牛，两个道童。
    无比贴合天道的那种类型，几乎没有事情会被他放在心上。
    而西王母，则是三位当中相对而言，最有人情味，最像人的一个。
    从几年一度的蟠桃大会就可以看出。
    她至少是喜欢热闹的。
    不过现在确定了那只手属于西王母。
    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天帝“不仁”，太上逍遥。
    最像人的西王母，会不会想要更近一步？
    蟠桃大会，是不是用来笼络人心的一种办法？
    而且，西王母向来对于天帝一点点制定起来的冷酷、严苛天条颇有看法。
    认为没有必要那么苛责。
    天帝则是认为“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神仙掌控强大的力量，掌握世界的兴衰，必须要负起责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感情这种东西，最好不要有，因为会“感情用事”。
    所以神仙彼此之间不能拥有感情，仙凡恋这种容易出事的事情，更是要绝对杜绝。
    严苛的天条。
    高高在上，冷漠的神仙，才是天界该有的状态。
    天帝的“道”，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
    举个例子，如果一枚原子弹有着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要爆炸。
    那早就斯巴达了。
    神仙之于这个世界，更甚过原子弹。
    不冷酷、冷漠、无情、非人，怎么行？
    西王母的想法，当然也不能算错。
    修仙问道，最后连感情都失去了，那还修个屁，跟路边的石头有什么区别？
    当然，两者之间，没有形成理念和道的冲突。
    至少无数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大多数神仙冷漠疏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却也不至于没有感情。
    李靖这种感情淡薄的有之。
    杨戬这种外冷内热的也有之。
    算是和谐发展。
    而现在想来，恐怕情况并没有表面上乐观。
    在暗地里面，西王母恐怕已经开始和天帝进行了“道争”。
    曾经的织女，会不会就是西王母的一次试探？
    成为了双方斗争的牺牲品，所以下场才会如此凄惨？
    三圣母和刘彦昌事件，是不是西王母想要把杨戬这位“大将”拉下水的举动？
    至于哪吒，不用说了，杨戬所见，是西王母对天帝的重要打击和削弱。
    你的天条，你的“冷漠之道”，让兄弟相杀、父子相残的惨剧都发生了！
    无法判断，西王母是为了夺取天帝之位，还是真的为了推翻那些严苛冷酷的天条才做出这种事。
    但变成了棋子的杨戬，可不会高兴。
    准确地说，就算他自己成为棋子，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他真正生气的，是有人伤害到他身边所关心的人。
    作为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杨戬对于那些严苛的天条，自然也没有好感。
    如果西王母来找他，坦诚相告，大家一起努力说服天帝。
    无论是以德服人，还是晓之以（物）理。
    杨戬未必不会答应。
    可现在，种种行为，已经让事情滑向了糟糕的方向。
    无论如何，杨戬也不可能再跟西王母联手。
    相反，他们现在是敌人！
    天帝原本就是三者中最强的，就算是瑶池女仙，天帝开口，她们也无法拒绝。
    不是每个人都是杨戬，可以不鸟天帝。
    西王母不暴露的话，暗中谋划，倒是有几分希望取而代之。
    可现在暴露出来，可以说是满盘皆输，败局已定！
    “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哪吒恢复原状。”杨戬看着还在沉睡的哪吒说道。
    “行，我去找西王母，你继续镇守大本营。”白夜说道。
    调查真相，白夜已经搞定。
    再让哪吒恢复原状，这场交易就由两人确认，完美完成了。
    山河社稷图也可以到手。
    “小心一些，不要胡来。”杨戬叮嘱了一句。
    他不好跟着白夜一起去，万一被打了个时间差，老家都被人偷了就尴尬了。
    “你是担心我白日天搞不定？”白夜说道。
    “不，我是担心你把天都给捅破了。”杨戬说道。
    这个世界，是没有孙悟空大闹天宫的。
    不然杨戬就说孙猴子了。
    白夜摆摆手：“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罢，身上的衣服开始发生变化。
    一身玄色羽衣大氅，衣袖宽大，华贵之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头戴束发紫金冠，头发变长，向后梳去，末端飘散出蓝色幽火。
    看似柔软飘逸，却又有根根如剑之意。
    四把利剑悬浮而出，剑刃向下，在白夜身侧竖直，绕着他缓缓旋转着。
    头顶氤氲雾气时聚时散。
    形成一张阵图。
    散发出来的隐约可感，时隐时现，晦涩不明的杀戮、毁灭剑意。
    让杨戬都觉得一阵心惊胆寒。
    “这才是这商人的真正实力？”
    “本尊，现为通天教主。”
    白夜一本正经地对着杨戬说道，“阵图”和四剑收起，剑意消散。
    阵图嘛，其实是假冒的。
    完全的虚假之物。
    不过诛仙四剑是“真”的。
    拿到太阿、斩魔剑后，白夜突然意识到自己手头上各种好剑很多，于是突发奇想。
    将手头上，除开望舒剑这柄具有一定纪念意义的剑，一股脑全部都丢给了锻造部。
    集合各种神兵精华，来自各个世界的天地至宝，加速时间。
    锻造出了这四把绝对不会弱于原版的陷仙、诛仙、绝仙、戮仙四剑！
    cos通天教主，完全可行！
    至于藏品室多出来的空位，白夜摆上了假冒的仿制品。
    他交易阁阁主的藏品室，假的，那也是真的。
    对外出售的商品也不用担心。
    白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通过贪婪灯戒，“扫描”原版复制山寨过了。
    包括望舒剑在内，各种神兵利器，交易阁早就已经可以锻造出来。
    降低一下质量，进行量产根本不成问题。
    如果锻造部连这点都做不到，也无法打造出属于白夜的“诛仙四剑”了。
    “一切顺利。”杨戬对着白夜说道。
    白夜脸色冷漠地点点头，瞬间消失无踪。
    “咦？”
    白夜走后，杨戬用山河社稷图开启大阵，护住梅山，防止老家被偷。
    然后，他意识到，白夜既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溯回时间。
    是不是可以将哪吒的状态也溯回？
    “此事艰难，恐怕就连他也办不到。”想了一下，杨戬微微摇头，打消了念头。
    毕竟真正意义让哪吒的时间倒退，不是刚才的虚拟场景溯回那么简单。
    不过，杨戬不知道。
    白夜完全可以做到将哪吒的时间完全退回到正常状态。
    以哪吒的实力，也可以承受住。
    至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这么做。
    那是因为西王母啊！
    蟠桃树啊！
    交易阁有人参果树，一棵树很孤单的。
    加上蟠桃树，才是成双成对。
    什么，蟠桃树说不定有很多棵，不能成双成对？
    那就更好了，一片林子，人参果树“开心”，白夜也开心。
    我代表委托人，原告，苦主杨戬而来，西王母，赔偿吧！
    大律师·通天教主·白夜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