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完全找不到任何对手可言。如果你想要揍人的话——”
    白夜看着沉默的蝙蝠侠说道，“根据那首童谣，还有资料显示，猫头鹰法庭至少也是有着独属于他们的力量，就好像刺客联盟的刺客一样——利爪。”
    “利爪？”蝙蝠侠问道。
    猫头鹰法庭隐藏得很深，蝙蝠侠早年调查一番一无所获之后，就将其认定成为了一个传说。
    作为一个超级英雄，蝙蝠侠实际上相当忙碌。
    不可能去了解一个传说。
    “是的。”白夜看向躺在地上的小丑，“一群危险的刺客，专门对付那种说不通、无法收买、不会妥协的死硬分子，让他们带着自己的信念永远离开哥谭。他其实，也算是利爪。酒神因子，一种神器的物质，猫头鹰法庭将其注射到利爪的骨头当中，让利爪拥有不死之身。”
    “经过长时间严酷的训练，再加上不死之身，利爪要比刺客联盟的刺客更加危险。”
    “当然，数量方面也要更少，利爪是猫头鹰法庭的武器，却不是根基。你‘干掉’利爪，可以算是斩断猫头鹰法庭的一只手。”
    猫头鹰法庭可以依靠利爪解决一些人，却不会依赖利爪。
    “你是为了酒神因子才跟我交易的吗？”蝙蝠侠问道。
    “太让我伤心了。”白夜说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为了一点不太确定的蝇头小利就贸然行动的人吗？当然还有权财值。”
    “……”蝙蝠侠说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更好地对付这个猫头鹰法庭？”
    “其实，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对吗？”白夜没有回答，反而说道。
    他跟蝙蝠侠的交易，可不是成为蝙蝠侠的小跟班罗宾。
    只是帮蝙蝠侠搞定“小丑复活”事件，抓到可能存在的新小丑，交到蝙蝠侠手中。
    而小丑背后，推测出来的猫头鹰法庭。
    跟这次交易无关。
    两人的交易，到现在为止已经结束了。
    “是的，已经完成了。”蝙蝠侠说道，他早就提前给了报酬。
    说出这句话，确定交易完成的时候，白夜又得到了为数不少的权财值——这是交易本身所产生的权财值。
    “那么，你打算放弃那个酒神因子了吗？”蝙蝠侠问道。
    “不。”
    白夜说道，“接下来，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拿到酒神因子。”
    “……别乱来。”蝙蝠侠说道。
    “放心吧，绝对不会乱来。”白夜笑着说道，“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让哥谭拥有更加美好的明天。”
    “……”不信任的沉默。
    白夜站起来，指着小丑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蝙蝠侠皱眉，这个小丑要怎么处理？
    不死之身，这可是件麻烦的事情。
    “……算了，不管你打算怎么处置，先借我用用。”白夜说道。
    “用用？”蝙蝠侠看着白夜，露出征询的目光。
    “是的，用一下。”白夜笑了起来，抓起小丑，直接飞出了蝙蝠洞。
    “就让白先生这样走了吗？老爷。”阿尔弗瑞德问道。
    蝙蝠侠取下头盔，脸上的疲惫之色非常明显。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有些累了，累了。”
    “那就休息一段时间吧，老爷，在很早的时候我就跟你这么说过。”
    “让罗宾，稍微盯着白夜，另外让他不要冲动，贸然行动——如果白夜做了什么。”蝙蝠侠说道。
    “好的，老爷。”阿尔弗瑞德说道。
    难得被蝙蝠侠拜托帮忙的三代罗宾，自然是不胜欣喜，努力完成蝙蝠侠交代的任务——好吧，其实不努力也可以完成。
    因为白夜压根就没有隐瞒自己行踪的意思。
    他假扮的小丑，再一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哥谭警署的大门外。
    没有“小丑车”，不过依然不是一个人。
    他的手上，还提着另外一个穿着病号服，半死不活的小丑。
    等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背后是全副武装的哥谭警员，面前是哥谭市民还有更多的记者。
    白夜把手中的小丑丢到了地上，伸出手。
    有一个记者反映非常迅速，一个健步冲了上来，几乎把手中的话筒塞到白夜脸上。
    不着痕迹地微微一仰，白夜接过话筒，示意那位记者可以退后了。
    手中拿着话筒，白夜清了清嗓子：“诸位，正如你们所见到的，出现在你们眼前的，是两个小丑。”
    “我想，昨晚访谈的结果，你们已经知道了。”
    “原本这会是一个美好的开端，可惜，它被一个无知、愚蠢、邪恶的犯罪者给破坏了，就是这个人，该死的冒牌货。”
    闪光灯在眼前不断地闪烁。
    那些记者们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想要冲上去采访白夜。
    不过白夜背后脸色严肃的戈登，还有那些警员们让他们克制住了冲动。
    而更多的原因，当然是“小丑”脚下的小丑。
    谁知道这个看上去已经被制服的危险分子，会不会突然暴动呢？
    “所以，我抓住了他，我不能够让这个冒牌货破坏我成为好人的机会。”
    “我将他带到了这里，并且，我要郑重其事地——”
    “告诉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老鼠们，哥谭市，只能有一个小丑！”
    “那就是我！所有的冒牌货，我都会他们抓起来，丢进监狱里面，这是我的承诺！”
    “那场未开始的访谈中，有一个问题，关于我未来的问题。”
    “如果不是这个冒牌货突然出现，破坏了那场访谈的话，你们就会听到我的回答。”
    “我打算学医，成为一个医生，尽我所能，去拯救哥谭市民，免费的——这是我的赎罪。”
    “但是现在，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就是学医，救不了哥谭市！”
    “我决定了，我的未来，不会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我要拯救哥谭市！”
    “我，小丑，要参加竞选下一任哥谭市市长！”
    “噗！”
    背后刚好在喝水的戈登直接喷了出来。
    众多记者们也目瞪口呆，连快门都忘记按了，只有摄像机还在运作着。
    小丑要竞选哥谭市市长？
    你咋不是说超人要成为世界之王呢？
    “咳咳咳。”戈登剧烈咳嗽了起来，顾不得其它，上前把白夜拉了回来，“你在说什么？”
    “学医救不了哥谭人，我在用我的方式拯救哥谭，蝙蝠侠都默认了。”
    “……先跟我进去再说。”这场闹剧，就在戈登的强势介入之下，无疾而终。
    不对，准确地说，目的已经达到。
    只不过没有给那些记者提问的机会，好让白夜尽可能多的阐述自己的想法还有从政理念。
    哥谭市的市长，诞生方式跟美总统差不多。
    表面流程都是几个候选人，各地演讲游说，乃至像斗鸡一样站在舞台上进行嘴炮战斗。
    让大家看得非常开心。
    选民再进行投票，选出他们心仪的人选。
    也有一种手法，叫做从垃圾里面挑选出显得没有那么垃圾的一位。
    一般情况下，候选人都从社会的精英人员之中诞生。
    像什么检察官啊，企业，律师之类的角色，都是候选人的有力竞争者。
    如果还是哥谭名人，就再好不过了。
    当年企鹅人的黑底子没有暴露太多的时候，他就成功上位过一次。
    可惜，被蝙蝠侠以最快的速度给“拽”了下来，伴随着一大堆的证据，丢进了黑门监狱。
    从此再也没有了真正挤进上流社会“洗白”的机会。
    永远都是那个黑帮大亨。
    当小丑要竞选市长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哥谭市又一次沸腾了。
    大家都在讨论，小丑是否可以参与到总统的竞选当中。
    毕竟，这货直接和间接干掉的人，可以从哥谭的这一头排到那一头。
    然后翻阅了大量资料，他们发现，居然可以！
    为什么？
    因为小丑属于精神病患者，他在发病期间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可以被赦免的。
    精神分裂等一系列疾病，无法把小丑当做常人对待。
    这一点上来说，小丑不能进监狱，而是进“疯人院”，更不可能参与到市长竞选当中。
    但是——别忘记了，早在访谈之前，就有权威机构，全新鉴定报告说明，小丑已经完全正常。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正常人。
    所以，他又可以参加竞选。
    至少从理法角度，挑不出什么毛病。
    小丑竞选市长，乃是天赋人权，法律赋予他的权利！
    “神经病啊！小丑也能参与竞选市长？”
    这是无数哥谭人在说的话。
    骂过之后，一种别样的感觉又在众人心中升起。
    如果，小丑真的成为了哥谭市长，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念头就好像草原上的星火一般，足以燎原。
    又好像恶魔的低语，诱-惑着众人不断探寻。
    几天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民意调查出炉。
    竟然有10%的民众支持小丑参与竞选，还有5%的民众表示明确反对。
    剩下的都是“不置可否，可以观望”的态度。
    这样的民众基础，可以说是非常高了。
    要知道，现在还有候选人的支持率不到8%，只要小丑正式参与。
    就可以直接超过那个倒霉蛋。
    我，小丑，竞选哥谭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