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是哥谭一霸没有问题。
    他获得了一部分人的尊重也没有问题。
    但是想要再往上，成为哥谭市的霸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蝙蝠侠不会允许，其他人也同样不会允许。
    至于获得更多人的尊重——就算企鹅人竞选成功，当上了市长也不可能改变太多。
    他在哥谭市印象早就已经固有了。
    哪怕可以从监狱里面保释出来，甚至大摇大摆地出入各种上流场合。
    看上去比起其他的著名罪犯们要拉风很多，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生存。
    但是，哥谭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企鹅人科波特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那隐藏在可笑外表之下的是一个阴狠、毒辣黑帮分子。
    畏惧，是有的。
    但是尊重——表面上的“科波特先生”，但是背地里面，指不定怎么骂呢？
    企鹅人的黑底子是在太深了，深刻到已经融入到了他的骨子和血液当中。
    无论他怎么往上爬，都不可能爬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那种高度。
    出头人地，企鹅人早就已经出头人地了。
    爬上巅峰，至少在哥谭市，甚至在这个地球，不存在的。
    哪怕是布鲁斯·韦恩卸下花花公子的面具，开始稍微努力一下，就会获得比企鹅人还要高的地位。
    在烂泥潭里面摸爬滚打太久了，企鹅人想要彻底洗干净自己，难度太高太高。
    就算是他成为了白夜的权能代行者，也难以办到。
    “离开哥谭市，我又能去哪？”科波特说道，颇有有些嘲讽，“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就算是在其它地方，我也是有点名气的人。”
    不过是恶名。
    “我来自9527号地球的事情，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白夜说道。
    “完全没有好吗？”企鹅人手中的雪茄没有拿稳，差点掉在了地上。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裤子上多出了一个洞。
    超人类什么的，企鹅人可以接受。
    别的不说，你看蝙蝠侠，号称是人类，那干的事，能是人类干得出来的吗？
    但是平行世界？
    “真的有其它类似于地球的星球存在？”企鹅人问道。
    “平行世界什么的，还不跟玩似的？隔壁中心城的闪电侠，专业重启时间线，开拓新平行世界，搞不定就重启一波，万事大吉。”白夜说道，“要不你成为代行者之后找他交易一下，让他给你重启个世界玩玩？”
    “……”
    “我的9527号星球呢，非常干净，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超凡人类，也就最近开始练武，说不定以后会人人如龙。”
    白夜继续说道，“一切都在刚刚起步的阶段，你去那里发展，就‘是原始员工’，到最后搞点股份，那可就发达了。”
    白夜没有让企鹅人在哥谭市呆着的想法。
    暂时也没有打算让他去其它世界到处浪。
    企鹅人科波特不是适合去其它世界到处浪的开拓者，他适合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慢慢发展。
    将交易规模不断地扩大，形成一个巨头乃至寡头。
    企鹅人没有说话，陷入到了沉思中。
    白夜也不着急，完全放松，让身子陷入到柔软的沙发当中，等待着企鹅人的回答。
    “一个月……”最终，企鹅人开口说道，“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想要最后再试试。”
    “可别搞什么最后的疯狂，惹了众怒可不好。”白夜说道。
    “我当然会有分寸。”企鹅人科波特站了起来，走出了交易阁分店。
    尽管企鹅人说最后一个月，但是白夜很清楚，他成为权能代行者之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一个月的时间，哪怕企鹅人不顾一切，也不可能真正达到他想要的高度。
    或者说，撑死是一时间的风光。
    风光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对于企鹅人来说，或许是想要最后的风光一把，给哥谭市留下一个深刻的记忆？
    他所谓的分寸，跟一般的“分寸”肯定也不是一个级别的。
    “哎呀，这么一想，去给蝙蝠侠卖点东西？”白夜一拍手，站了起来。
    然后，差点被蝙蝠侠无情拒绝，最后也就卖出了一个拥有守护之力的精灵戒指。
    而对于配套的至尊魔戒，蝙蝠侠完全没有兴趣。
    就算白夜说了，如果有其他人拿到了至尊魔戒，会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说不定还会精神控制。
    蝙蝠侠只是轻笑了一声，表示欢迎。
    至尊魔戒对于精灵三戒的掌控度是比较低的，趋向于制衡。
    蝙蝠侠自然是一点都不虚。
    蝙蝠侠，挂者，世界意志亲生父亲也，就是这么自信和牛逼。
    超人乃至正义联盟全巨头都被控制了，他都不会被控制。
    “要不我去卖给超人一点东西？”白夜说道，他一直在哥谭市厮混着，但是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大的。
    “别去打扰他。”布鲁斯·韦恩以蝙蝠侠的口吻说道。
    开玩笑呢，白夜这个危险分子，把大超这个傻白甜给悠忽坏了怎么办？
    因为一贯过于强大的关系，超人总是压抑自己的力量，压着压着，有时候连智商都被压制了。
    让超人跟白夜这样的危险分子接触？
    蝙蝠侠决不允许。
    “好吧……”白夜看了布鲁斯一眼说道。
    说实话，他也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卖给超人的。
    超人的力量着实太强了一些，白夜一些对于常人来说趋之若鹜的商品，对超人来说就是一些小玩意。
    “对了，你知道丧钟在哪里吗？”白夜看着布鲁斯问道。
    “丧钟，你找他干什么？”布鲁斯皱起了眉头。
    丧钟，原名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雇佣兵，经过基因改造，拥有自我愈合能力，各项体能都远超于常人的超级战士。
    一个跟蝙蝠侠有些相似之人，强大无比的格斗技巧，精通几乎任何武器。
    大脑开发率高达90%，战术天才，军事天才。
    丧钟跟蝙蝠侠也交手过几次，两人算是半个敌人的关系。
    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丧钟不像是双面人、小丑他们一样，就是非常纯朴想要犯个罪搞点事情。
    他是个雇佣兵，跟蝙蝠侠为敌是因为被雇佣的关系。
    只不过后来被击败，跟蝙蝠侠之间也有一些过节，因此经常接一下犯罪任务，在赚钱的同时喜欢给蝙蝠侠找点麻烦。
    “帮你解决一些麻烦。”白夜说道。
    “我可以帮你查一查。”布鲁斯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雇佣他搞事。”
    “当然不会。”白夜说道，“都说了是帮你解决麻烦，你的一些敌人雇佣丧钟给你找事，你也很烦对不对？我把他雇佣了就万事大吉。”
    布鲁斯没有多说什么，开始调查丧钟的行踪。
    作为一个雇用兵，丧钟的行踪只能是相对保密，不然连雇主都找不到他，没有生意那就太尴尬。
    也会有一个相对特殊的联系渠道。
    以蝙蝠侠的能力，想着获取这个渠道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两天后，交易阁分店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这是一个有着花白短发，右眼带着黑色眼罩的男子，看上去四十来岁，或者更老一些的模样。
    但是身材魁梧、给人的感觉并不苍老，反而是属于壮年的黄金时期。
    不用说，这位就是白夜寻找的丧钟了。
    “你找我？大名鼎鼎的白先生。”丧钟走进了店铺，对着白夜说道。
    利维坦抬头看了丧钟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白夜有些惊讶地说道。
    丧钟笑了一下，笑容有几分狰狞，不是他刻意而为，而是就是如此：“一般情况下，除非是保护的雇佣任务，我很少在没有确定任务之前就跟雇主接触，但是白先生你是个例外。”
    “你的交易阁、商品，在一些圈子内其实很有名气。”
    言下之意，就是他对白夜也很有兴趣，因此打算亲自过来看看。
    至于会不会被抓这件事情……他已经有所准备。
    除非是白夜跟蝙蝠侠合谋，不然的话，想要抓住他可没有那么容易。
    白夜站了起来：“我有一笔交易要跟你谈，我们去后面吧。”
    “好。”丧钟点点头。
    两人来到店铺后面类似于会客室的地方，白夜开口说道：“我想要请你担任我新成立的雇佣、安保公司的负责人。”
    “哦？”丧钟应了一声，没有更多的表示。
    “我旗下的员工，都是一些非常有潜力有实力的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带他们打出名气的老司机，而你就是那个老司机。”白夜继续说道。
    “待遇怎么样？”丧钟问道。
    “两年时间，到时候是否留任看你的意愿。”白夜说道，“至于条件，你开吧。”
    丧钟想了想说道：“一亿美金。”
    “好。”白夜一口答应了下来。
    丧钟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是不是开的有点低了。
    不过这个价格其实已经相当高了，哪怕对于丧钟而言也是如此。
    雇佣兵的生活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美好。
    很大程度上，他们就是一些大人物擦屁股的草纸。
    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都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经常在“完成之后就回老家结婚”的最后一个任务出点意外。
    不过丧钟倒也不至于改口，太丢脸，他只是说道：“另外，白先生的一些商品，我很有兴趣。”
    “商品以权财值出售，想必你有所耳闻，如果你愿意加入，内部价格是8折。”白夜说道，“对了，工作地点不是这里，也不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