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答了，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吓得捂住了耳朵，生怕他会临时变卦。
    他爽声一笑，忽然一俯身，薄唇堵上了我的嘴，轻轻往里吹了一口气。
    我懵住了，心说我虽然答应给他生孩子，他也没必要激动成这副样子吧。难不成他夜夜强暴我，对我产生了感情？虽说他长得挺好看的，可他毕竟是只怪物，我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下一秒，脑袋一阵眩晕，我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渐渐在耳畔消散：“保证睡眠时间，对养胎有益……”
    好吧，果然是我想多了，原来又是为了他的孩子。
    三天后期末考试结束，学校正式贴出了放暑假的通知。室友们都离校了，而我因为怀着蛇胎，担心回去后会连累爸妈。
    我打了通电话，告诉爸妈我不回家了，打算找个暑期兼职做。
    “还找什么兼职啊？雾城店的员工要辞职，我正愁招不到人接手，正好你放假了就去帮忙看着。”我爸说。
    我们家是做香烛生意的，在好几个城市都有连锁店。
    雾城的店在市中心，生活便利又没人管着，这正合我意，我爽快地答应了。
    当天夜里，南夜弦例行公事，对我进行了最后一次的“补胎”。连续做了五晚，而且有好几晚都不止一次。我腰酸腿软，大腿根部都麻木了。想到就快要解脱了，才感到一丝安慰。
    “不错，胎位现在很稳了。”他的手抚过我的肚皮。
    我闻言松了口气，费力地穿上裤子。
    没想到他突然淡淡道：“今后每隔七天，再稳固一次，直至孩子出生。”
    什么？他之前可没说还需要稳固啊！
    “你是不是故意编了个理由来折磨我？”我脱口而出，满是怀疑。
    “我若想折磨你，还需要理由吗？更何况你的身体，每次都表现得很饥渴。”他冷嘲热讽，凉薄地解释道，“阴胎需要阴气作为养分，否则就会吸食掉活人的阳气。若不是我每次将阴气输入你体内，你现在早就成死人了。”
    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居然这么可怕！
    究竟什么是阴胎？南夜弦想要阴胎做什么？
    我想问，又想起他之前的警告，把递到嘴边的疑问重新噎回了肚皮里。
    我自认倒霉，一再退让，低声求饶：“那其余的时间，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没事别总出现？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养胎……”
    他眯起眼睛望着我，半晌，冷笑道：“如你所愿。”
    紧接着，消失在了黑夜中。
    我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次日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才想起要去工作的事。
    匆忙收拾好行李，我坐车去了店里。这是一条市中心的背街小巷，香烛铺不大，一楼堆满了各种祭祀用品，二楼则是一间干净的套房。
    近来也没什么祭祀的节日，店铺的生意很惨淡。一晃三天过去了，我什么东西也没卖出去。
    今天中午，我刚点完外卖，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女人。
    “你这店里最大的香有多高？”
    我指了指墙边靠着的两米高香，问她：“你想要多少？”
    女人想了想说：“先拿六根试试吧，多少钱？”
    我用电脑查了查，好家伙，还真是暴利：“一根一千二，六根给你算七千块吧。”
    除去进货价，一共能赚五千块！
    我在心里嘀咕：我家的生意明明这么赚钱，我爸为什么还那么抠门？！
    女人没有讲价，爽快地付了两千块定金，留了个电话和送货地址。
    下午我发微信给我爸，告诉他开张的事。我爸很开心，异常大方地给了我一千块的提成。
    傍晚我提前关店，叫了一辆面包车去送货。
    地址是一家夜总会，建在郊区的一座半山腰上。车子停稳后，我给订货的女人打电话，她很快带了几个保安出来，将高香给抬了进去。
    “剩下的钱是转账还是现金？”我笑嘻嘻地问，扫了一眼女人胸前的名牌，印着“丽丽”两字。
    她瞥了我一眼：“先进去等会儿吧。确认香没问题后，就把钱结给你。”
    我纳了闷，香还能有假的不成？我很不满，不过钱总不能不要，就跟着丽丽进了夜总会。
    一路穿过无数的包房，耳边充斥着猥琐淫荡的笑声。丽丽带我上了二楼，这里比楼下安静不少，整体装潢也更高档。她让我在过道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带着香往里面的房间去了。
    我等了几分钟，突然尿急，就跟着指路牌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听见旁边的包房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包房的门留了条缝，有个女孩子披散着头发，裸身躺在沙发上，白皙的肌肤上一片青紫。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她抬起头看着我，嘴里无声地吐出一个字：“走。”
    大概是让我快滚，不要管闲事的意思吧。
    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女人，大多是自愿出来赚钱的。不过也有一部分，是被威逼后身不由己的。她们选择了这样的工作，就不得不承受各式的羞辱与虐待。
    虽然早听说有的男人很变态，但我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地转过头，丽丽皱着眉头，略显不满道：“不是叫你不要乱走的吗？”
    “她没事吧……”我于心不忍，还是多了一句嘴。
    我说完指了指房间，下一秒，我整个人愣住了。
    房间是空的，刚才那女的哪去了？
    “你说你看见这房里有人？”丽丽紧张地反问我，随即否认道，“不可能的，这间房空调有问题，很久没用了，你一定是看错了。这是七千块的尾款，你点一下吧。”
    我不可能看错，丽丽的奇怪反应，让我猜测屋内可能有暗门。这种场所为了防止突击检查，肯定早就留有后手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这也不是我能插手的事。
    我回过神来，说“尾款是五千，你算错了吧。”
    丽丽摇摇头：“没错，还有两千是定金。明天这个时候，你再送六支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