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害有应

作品:《镜中离人

    有些人的爱情总是历经沧海桑田的变化得以形成,而有些人的爱情只数十天便以成,恰如安子卿和沈川,沈川是个极其复杂的人物,欲追求而自抑,欲开怀而顾忌众多,这又譬如他对宋茗的感情,宋茗喜欢刘笙,这他一眼便看出来了,他接受不了心里还有着他人的宋茗,那样极为不成体统,女子便只该安分守己,心如明镜。而沈川并非一个执着的人,有些人不能与之携手,那便只能观之如故。
    安言玉自然是知道子卿和沈川的事的,她打听过沈川的背景,欧洲留学博士,任教上海高等学府,原上海南洋洋行会会长幼子,父母尚在,退休之后在家闲居,由长子沈唐管理家族的企业,沈川寡淡于商场,年纪轻轻便在上海大学取得学位,而后又赴欧洲留学,现今听说又攻读医学,闲暇之时便去上海任教。安言玉对沈川无疑是极为喜欢的,早前便还担心刘笙对子卿存有心思,害怕子卿年纪轻轻便沉陷,现在看来一切大好。
    不过刘笙这样的大人物,若是能和他同党,那是极好的,安言玉当然知道宋茗对刘笙感情,这倒是一个极为合适的机遇,若是刘笙和宋茗成了,她与刘笙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说,日后和刘笙共谋大事指日可待,不过这刘笙对宋茗却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关于刘笙,安言玉是不敢再管的,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事。
    那易沅清今日早早便去了戏园,宋茗几日没来,易沅顺理成章成了戏园的头角儿,李班主加注所有的精力在易沅清身上,易沅清又重新拾回以往的居高之感,而这天她早早来时,见原是自己专用的戏台竟被旁人占去,这惹恼了她,她高傲走过去,重重打了那人,李班主瞧见了这一观景,慌忙喝到:“住手!”急忙走过去,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被打的那人害怕至极,平日里遭易沅清多次打压欺凌,今日便不敢还手,那李班主让那人先下去,随后便对易沅清说道:“不知易小姐来这是有什么事?”
    那易沅清很是疑惑,说道:“师傅这是糊涂了吧?”
    那李班主不屑说道:“糊涂?我怎承受得起易小姐的一声师傅,易小姐天资聪颖,这儿实在是太过简陋了,容不下易小姐,还望易小姐另谋他出。”
    易沅清瞬间懂了她这是被赶出来了,她愤怒至极,说道:“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易沅清及其愤怒,莫名地被赶了出来,这才走到戏园门口,忽然被人一棍袭击后颈,便失了意识。
    “把她弄醒。”安言玉看着昏睡的易沅清,说道。
    易沅清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寒冷得很是刺骨,全身被水淋湿,睁眼一看,自己身在一个黝黑的屋子里,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抬眼一看,安言玉以及众多的人围着,方知害怕,颤声说道:“安夫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夫人?”
    安言玉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说道:“前写个子卿被人污蔑说是私自贩卖鸦片,险些丢了性命,这事你知道吗?”
    那易沅清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竟被安言玉知道了,害怕不已,哭红了眼,否认道:“夫人,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做的。”
    “易小姐真是奇怪,我又没说是你做的,你这是心虚吗?”安言玉听她否认,愤怒至极,她安言玉一向都是能忍则忍,但这易沅清实在大胆,竟算计子卿,她只得叫她尝尝教训。
    “夫人,这事不是我做的,我是被段南逼的,他为了谋得官职所以才设下陷阱害了子卿,都是他做的,夫人,不关我的事。”易沅清跪求说道,她早听段南说过安言玉的手段,现在真是害怕至极。
    “若不是你出的主意,段南怎会算计,他自小与子卿相识,就算现在情分不在,总该给我几分面子吧?”安言玉说道,段南就算在怎么熏心利益,安言玉和他父亲的交情是在那的,他等多算被易沅清利用而已。
    “安夫人,你可别轻举妄动,我家里势力岁不比以前,但也不差,我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夫人也不会好过。”易沅清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事于补,只能拼个鱼死网破。
    “你易家商业上并不突出,老中将的光辉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段家出头,你觉得他们回为你而和我发生冲突吗?”安言玉说道,若是刘笙,安言玉确实要低头三分,只是这易家算不得大门大户,也算不得小门小户,势力早已消减,又何惧之有呢。
    那易沅清彻底怕了,不敢再多言,安言玉懒得跟她费工夫,只说道:“我懒得跟你废话,你总爱出歪主意,那我就把你的脑子给挖出来,这样想必你以后再也没有脑子去出主意了。”安言玉说道,易沅清吓得魂都丢了,只求道:“安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夫人你饶了我吧。”
    “我懒得跟你废话,动手。”安言玉说道,继而又邪魅一笑说道:“你们几个看着办吧,由你们处置!”安言玉说道,便打算出门而去。
    “是!”那几个人只发出猥琐的笑声,走向易沅清,易沅清害怕至极,骂道:“安言玉,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住手!“安言玉见来了人,一看竟是段南,易沅清见段南出现,哭喊道:“表哥,救我。”
    “段南,这事我看在你爹的面上不想与你追究,但易沅清敢动我的人,我是不能放过她的。”安言玉说道,商场上讲究关系与势力,延伸到私事上也是同一个道理,段家与安言玉合作多年,算是商场上的合作搭档,她自然也不好追究段南。
    “夫人,家父知道这事也是痛心不已,只是舅父就只有这么个女儿,还请夫人高抬贵手,家父说了,夫人看上的批机器,可以赠与夫人,只求夫人放过沅清吧。”段南说道,他早该料到安言玉的手段,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给安言玉知道了。
    “机器?我也不缺。”安言玉说道,她是铁了心的药教训宋茗。
    “夫人,总得给家父一点面子吧,家父说给日定当亲自上门道谢夫人的宽宏。”段南又怎会不知道,安言玉之所以不追究他,还不是因为看他爹的面子上。
    安言玉想了想,总还是不能不给段家面子,她饶了易沅清,那便是段家欠她的的一个莫大的人情,于是说道:“行,既然段老板都这样做了,我也不好不给他点面子,只是易沅清若是还有下次,那谁来我都照打不误。”安言玉说完,便带着手下的人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