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很远

作品:《全音阶狂潮

    高潮之后都休息一会,吃吃零食,看别人唱歌。不玩游戏年晴她们也要杨景行去当钢管,让郭菱跳舞。郭菱像个专业舞者,一点也不扭扭捏捏,反倒是杨景行不好意思。郭菱跳的不是钢管舞,只把杨景行当成一个木桩似的舞伴,让别人边鼓掌边取笑。
    王蕊有些谴责杨景行:“别这么正派。”
    刘思蔓笑:“有个男人就不错了,要求高。”
    于菲菲也说:“有男生有意思一些。”
    齐清诺说:“你们要珍惜,玩他。”
    高翩翩先主动:“杨景行,我们唱首歌。”
    杨景行很荣幸,边和高翩翩唱歌边看何沛媛让王蕊在鼻子和上唇之间夹了一片薯片,双唇之间也含一片,像一只安静的鸭子,保持一轮。
    然后是喻昕婷中招了,一阵闹腾,王蕊一开始是要这姑娘选个异性演些什么经典桥段,喻昕婷坚决不肯,其他人也觉得过了点,就换成表演一段独角戏。这段戏还要等杨景行和高翩翩唱完了再开始。
    喻昕婷很不高兴地跪在了茶几边,面对一群观众拿着一个空塑料瓶子,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杨景行后开始敲敲:“禀夫人,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
    一群人嘿嘿笑,喻昕婷自己挺有节奏感的,念到“强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时原本拉长的脸也有了点笑容。
    喻昕婷的台词记得很准,那种嗓门也有神似的感觉,而且她打鼓的节奏感好像就是从这里得来的,再加上她那委屈的表情,很有喜剧效果,让杨景行也笑得有些放肆。
    喻昕婷看这些家伙都这么坏心肠,后来就干脆豁了出去,不顾年晴递到嘴边的话筒,反而念得更大声了:“手刃仇人意志坚,从此唐寅诗集伴身边,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
    杨景行边笑边带头鼓掌,喻昕婷爬起来苦大仇深地去搡年晴的脖子,不过也和大家一起笑。
    柴丽甜对杨景行说:“她在四零二演得更好,打鼓。看过没?”
    杨景行遗憾:“没有,找机会。”
    安馨说:“韦小宝才叫演得好!”
    所有人都想一睹为快,杨景行也鼓掌吆喝:“来一段。”
    喻昕婷已经坐下了,但还是显山露水:“他武功的名堂呢,称之为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金光雷电掌……”边说身体边滑下去,躲在了安馨和柴丽甜后面,右手朝天打了一掌。
    众人纷纷要求加演,安馨和柴丽甜合力把喻昕婷推起来,安馨还要和喻昕婷喝酒:“壮胆,来个精彩的!”
    本来就有点样子的喻昕婷还真把酒喝了,然后站起来,像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样看着一群女生,开始一人分饰几角:“怎么这么多人跪在这里?回禀大人,这些全是鳌拜的老婆。”
    喻昕婷指着安馨入了戏:“这么年轻,一定是被鳌拜逼得。真可怜,一看她就知道睡眠不足,送到我家让我跟她睡两个晚上。”一群人疯笑,只有安馨似乎见怪不怪了。
    喻昕婷看了一圈,最终指着齐清诺的胸部惊呼:“鳌拜真是心狠手辣,你看把她打得肿成这个样子,送到我家我慢慢帮她医。”一群人包括杨景行都放肆大笑,齐清诺也呵呵。
    喻昕婷越来越有状态,紧接着苦大仇恨地针对何沛媛:“这一定是洋鬼子的女间谍,送到我家,我要严刑拷问……”
    感觉这比看电影还过瘾,喻昕婷下不了台了,一直演到:“啊,毒酒?就是那瓶。”她接过了安馨递上的杯子后义愤填膺:“什么?你……一喝之后就会迷失本性,如果半个时辰之内没有女人陪他上床,就会立刻化成血水……”
    看喻昕婷那么视死如归地喝下杯子里的空气,一群人已经笑得人仰马翻。
    喻昕婷觉得大功告成了,用假装中毒收场,躺去了自己的位置,又想躲。
    杨景行仰头哈哈了好一阵后劝其他人:“一次看完了以后没得看了。”
    何沛媛感叹:“昕婷啊昕婷,我看错你了!”
    年晴哈哈得意:“我早知道。”
    喻昕婷现在又很不好意思:“今天高兴……其实安馨也会。”
    安馨急忙否认:“我没学到你一成功力。”
    喻昕婷竖掌:“嘿,我给你传功。”
    杨景行对安馨说:“你们好姐妹,她演这么多,你也该表示表示。”
    安馨笑得有些遗憾:“我只会弹琴……”
    夹了好久薯片的王蕊说:“不行,传薯片!”
    年晴同意:“你和她传。”
    王蕊鄙视:“我们传不好玩。”
    年晴嘿嘿:“你想和谁传。”
    王蕊对安馨说清楚点:“你和杨景行传。”
    安馨轻笑一下,杨景行倒是有兴趣:“怎么玩?”
    王蕊行动说明:“她这样夹着,你夹过去。”
    安馨连连严肃摇头:“不玩!”
    杨景行说:“你伤我的心了,陪我唱首歌补偿。”
    这个安馨答应:“好。”
    齐清诺提议:“先喝杯酒。”
    安馨也答应:“行。”
    三个小时过去得很快,被服务员催了后女生们一致同意加两个小时到十一点半,并且都说不会影响睡眠或者美容。
    可杨景行还是担心:“太晚了不安全。”
    女生们都说没什么不安全,又没人住在什么荒山野岭。
    杨景行就建议:“再别喝酒了。”
    红着脸眼神也不太灵光的年晴不同意:“还这么多!”
    杨景行问:“翩翩,你要走了吧?”
    高翩翩摇头:“没有,我等会直接回家。”
    齐清诺提醒杨景行:“今天谁都有资格说走,你没有。”
    王蕊不耐烦:“继续继续,难得这么爽,现在走太亏了!”
    于是继续,女生们好像难得放肆一回,闹得挺疯,能唱的唱,能跳的跳,能喝点的敞开了灌。
    十一点半离开的时候,没人不省人事或者要搀扶,但是好几个人都有点危险的样子。年晴眼睛也红了,喻昕婷一会就揉揉苹果脸,何沛媛步伐沉重,王蕊更咋呼了,齐清诺更低沉。
    拦出租,杨景行挨个送,确保司机清楚了目的地。高翩翩笑:“我没喝一点点啤酒。”
    杨景行还是交代:“到了给我或者齐清诺说一下。”
    何沛媛想和王蕊一起走,杨景行不同意:“你们先跟我回学校,我送。”
    何沛媛不高兴:“太小看我们了吧?”
    王蕊感叹表扬:“太有责任心了。”
    送走了四个,还剩下九个。三辆出租装好了一起走,杨景行这辆的后面坐着喻昕婷,安馨,柴丽甜。
    今天晚上已经闹腾多,现在比较安静,只有司机和杨景行说话:“你一个人不好招呼这么多。”
    杨景行笑:“还好。”
    司机又说:“这个点了是不安全,前几天才出新闻……”
    到学校后,喻昕婷她们回寝室,还剩下齐清诺,年晴,王蕊,何沛媛,一起去取车。
    王蕊有些怀疑:“你能不能开车?”
    杨景行拿刚刚司机找零的几个硬币玩杂耍,女生们咯咯笑,在安静的校园里传播得好清亮悠远。
    还是齐清诺坐前面,让人没想到的是出去的时候保安多管闲事,拦住了车盘问:“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杨景行说:“送她们回家。”
    保安看看几个女生说:“女孩子,早点回家!”
    回头王蕊就拍着司机头枕说:“怪叔叔,他嫉妒你了。”
    杨景行笑:“我也嫉妒。”
    齐清诺问:“是不是没看起来那么美好?”
    杨景行摇头:“不是,太开心了。”
    王蕊说:“喻昕婷太能搞了,把我肚子笑痛了。”
    杨景行笑:“你也不差。”
    王蕊说:“开心嘛,管那么多……今天老公没发威。”
    齐清诺说:“都看你们,我没机会。”
    王蕊说:“感觉你有点醉了……好几杯红酒,啤酒有两瓶吧……”
    齐清诺看手机:“翩翩到家了。”
    何沛媛感叹:“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年晴取笑:“想继续不?”
    何沛媛冷哼:“今天让你逃掉,下次你看着!”
    齐清诺回头:“三零六最美-臀部……”
    先把王蕊送到家门口,她下车后又到杨景行窗边给个可爱的笑容:“怪叔叔,开心一点,其实很多人关心你的。”
    杨景行点头笑:“靠你们了。”
    王蕊大方:“不客气。”
    再送何沛媛,她比较客气:“到前面路口就行了。”
    杨景行坚持好事做到底,何沛媛下车前说谢谢。
    车里只有三个人后,年晴问:“要不要宵夜?”
    杨景行说:“十二点半了。”
    年晴说:“我家没人。”
    齐清诺说:“算了,到家一点了……我去你家,免得麻烦。”
    年晴说:“没内裤给你。”
    年晴也下车后,就真安静了。杨景行先问:“你爸回去了吧?”
    齐清诺说:“估计没有,我回家。”
    过了一会后,齐清诺说:“辛苦你了,陪我们一晚上。”
    杨景行说:“明显是你们陪我。”
    齐清诺怀疑:“没陪好?”
    杨景行说:“我都想多失恋几次了。”
    齐清诺笑笑:“别找我,怕舍不得。”
    杨景行也笑:“你可以甩我。”
    齐清诺温和地纠正:“没什么甩不甩,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都不是甩吧。”
    杨景行说:“开玩笑。”
    齐清诺说:“你很失水准。”
    杨景行责怪:“是你水准高。”
    齐清诺回忆:“我以前,别人也以为是我甩他,但是不是。只要彼此认真过,就没有遗憾,更别想不通,人要向前看。”
    杨景行点头:“对。”
    齐清诺笑问:“是不是觉得我说什么都是废话?”
    杨景行摇头:“不是。”
    “好!”齐清诺目光有点凌厉,“你们为什么分手?”
    杨景行说:“不说这个。”
    齐清诺鄙视:“是不是不敢面对?”
    杨景行说:“我在面对。”
    齐清诺怀疑:“那就是我多管闲事?”
    杨景行摇头,说:“我接受了。”
    齐清诺奇怪:“我怎么没看见?”
    杨景行把身体朝齐清诺一歪:“近点。”
    齐清诺挺失望:“太远。”
    杨景行说:“难道我有望远镜?”
    齐清诺笑:“可能。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没?”
    杨景行说:“没有。”
    齐清诺叹气:“算了,还是别乘人之危。”
    杨景行笑:“你说要给我讲你的恋爱史的。”
    齐清诺问:“想要安慰还是鼓励?”
    杨景行说:“随便,都是好的。”
    “我就客观点。”齐清诺动了动身子,看着前面回忆:“一个学校的,高三上学期,他也准备考浦音,一来二去,就想试试。相处了一个多月,牵手的那天,我提出分手。”
    杨景行怕怕:“手离我远点。”
    齐清诺笑:“是不是不够精彩?给你说年晴的。”
    杨景行说:“别,这个很安慰。”
    齐清诺说:“他和你是两个极端,他很普通,只是想考上浦音,学好低音提琴以后找个好工作。他有亲戚是拉低音提琴的。”
    杨景行怀疑:“总有吸引你的地方。”
    齐清诺说:“单纯吧,不是思想单纯,是条件……我不想复杂的环境污染我的爱情。”
    杨景行笑:“纯粹。”
    齐清诺呵呵:“记仇?”
    杨景行摇头。
    齐清诺继续说:“后来发现我们之间没感觉,就分开了。”
    杨景行说:“感情是培养的。”
    齐清诺笑:“我还没老……后悔也迟了。”
    车子停在齐清诺家楼下后,杨景行说:“明天见。”
    齐清诺说:“别这样……总觉得被连累了。”
    杨景行笑:“早点休息。”
    齐清诺点点头:“你也是。问一句简单的,你伤心还是失落?”
    杨景行说:“都有。”
    齐清诺笑:“那就好。拜拜。”
    杨景行回家,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齐清诺。他打过去:“刚刚在洗澡,什么事?”
    齐清诺说:“没事了。”
    杨景行说:“早点休息。”
    齐清诺说:“晚安。”
    挂了电话后,杨景行打开电脑,继续奋斗给喻昕婷的奏鸣曲。凌晨四点睡觉,七点起床,八点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