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作者:关就) 第50节
作品:《旧爱(作者:关就)》 “兮,我知道你很委屈,对不起,是我的错,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
听出他语调里的紧张,陆兮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慢慢伸出双手,一寸一寸往前,回抱他。
感受到她并不寻常的主动亲近,顾淮远欣喜若狂。
“淮远。”陆兮哽咽着喊他,“是我离开你,没有打开心扉的也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从来都应该是我。”
“我也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
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他肩膀上,还带着她的温度:“这些年,守护好这个秘密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开口,你……给我几天时间吧。”
顾淮远听出她的纠结和犹豫,那是一种,剧烈自我挣扎后的犹豫,他的心一惊,翻身将她压在枕上,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与他有关的,很重要的秘密。
四目相对,他试图从她潮湿的眼眸里寻觅到蛛丝马迹。
他一点一点吻去她眼角的眼泪,轻问:“这个秘密和我有关?”
陆兮心颤得厉害,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告诉他,他有个五岁的女儿,活蹦乱跳的,还见过他,嘴甜叫过他叔叔,她怕他会当场发疯。
她下意识心虚咬唇,怯怯地“嗯”了声。
顾淮远不放过她每个微小的脸部动作,心还是砰砰跳:“很重要的秘密?”
“嗯,很重要。”
“不能现在说?”
陆兮还是迟疑地摇头。
顾淮远有所察觉:“兮,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
陆兮缩了缩脖子,语气带着一点久违的撒娇,“我有点怕你会掐死我。”
“我现在就想掐你。”他有些恼了,可她实在太过纤细,他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他床上,他哪里舍得。
“正确地说,我想掐你脖子五年了。”
这个夜如此旖旎,就连睡觉都是浪费好时光,他逼问不成,便起了捉弄的心思,知道陆兮哪里最怕痒,一双贪婪灵活的手便伸向哪里,陆兮把身体弓成了一条虾,却无论如何不是他的对手。
深夜玩闹,又差一点走火。
顾淮远声音再度暗哑:“要不,再来一回?”
“还来!”陆兮瞪圆眼睛抗议,“腰都快断了,我明天不要上班的吗?”
“你上班有上我那么积极就好了。以后晚上,不许再提上班两个字。”
“哈,不好意思,你这张床还是我上班的时候设计出来的呢,要不是我辛苦画图,你能睡到这么结实的床吗?”
她的伶牙俐齿一点不输过去,顾淮远着迷于这样鲜活的她:“我觉得这床还不够结实,我还要试试。”
还能怎么试,当然是成年人的那种试法。
陆兮气他脸皮厚:“滚一边去,贪得无厌的资本家。”
资本家才不会滚,反而气恼于他和她之间,他一沾上她就丧失理智,就想不眠不休缠着她,而她总是清醒理智,就算现在很多话说开了,她也是首先叫停的那个。
都快奔三的男人了,平时在外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今晚跟心爱的女人躺在一起,阴沉的情绪收敛不少,难得表现出过去大男孩的一面。
他赌气地躺回去,甚至为了表达出不满,还“哼”了声:“欠我五年的债,你就慢慢还吧。”
陆兮五年没有男人,今晚得到滋润,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因此他明着暗着逼她自投罗网,她气归气,只是气也消了一半,人都在他怀里了,也任由他这样那样了,她决定说正事。
她娇媚凑上去,光洁的长腿在被子下也不怎么安分:“今晚我也挺卖力的,顾总给多少?”
都多少年了,顾淮远还是吃她小野猫这一套,俊脸气急败坏,身体早就诚实把她拉入怀里。
他磨着牙:“一次一百万,今晚你这妖精已经挣了三百万了。”
“什么?”陆兮惊叹于自己不斐的身价,撑着他的胸膛,作势要撑起身,“不行!快扶我起来!”
“今晚我要挣它个一千万!”
“你给我留条命行不行?”
顾淮远哭笑不得,把她强行按回到枕上,手脚并用,直到她蜷在他怀里,无法再动弹。
“睡觉!”
第38章 诚实
灯灭了,室内一片漆黑。
“不行不行!”陆兮突然一个激灵,反应很大地弹坐起来,“我还得回家,我妈在等我回去。”
晴天说不定还在眼巴巴等她回家。
她要下床去找衣服穿,腰上横过一只粗壮的手臂,她被顾淮远用蛮力抱回身边。
“陆兮,你妈应该知道,你已经快三十岁了。”他俊逸的脸上流露着强烈的不满,“女人三十岁彻夜不归,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你胡说!”陆兮很不服气,“我才二十八!你才是三十!”
顾淮远脸部轮廓硬朗,笑意却极温柔:“二十八岁的单身女人和三十岁的单身男人过夜,享受一下鱼水之欢,你妈能理解的。”
“但是……”
陆兮没法说实话,心底里左右为难。
总觉得作为一个妈妈,她这样放纵不回,对晴天很不好。
顾淮远却不知道如今她的牵挂,除了她妈,还有个粉嫩嫩的小人。
他也开始不满:“你妈确实很重要,那你的男人呢?你五年前对我始乱终弃,现在还要半夜扔我一个人睡这张床?”
换他弹坐起来,“行,我也不拦着你孝顺,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大不了一起尽孝。”
陆兮顿时被他吓破了胆,要真是跟她回家,只怕最后吓破胆的人,就不是她了。
眼下她只想息事宁人,能拖就拖:“好了好了,我不回去了,你躺下睡,别闹。”
顾淮远顺从地躺回去,搂过她,气还不顺:“究竟闹的是谁。”
“好啦我今晚不走。”陆兮感觉自己在安慰大号版的晴天,有点哭笑不得。
她虽然答应不走,但只承诺今晚,顾淮远反而真的闹起情绪,松开钳制她的手,翻过身去。
“你从来不说我想听的。”
陆兮伤脑筋了,以前哄他还理所当然,但是她已经很多年没哄过男人了,现在实在是拉不下脸哄他。
他拿资本那一套对付她,逼她主动上门,她这会儿还有情绪呢。
“对,我是不太会讲话,那我走吧。”她作势要掀被子。
“别走!”
闹情绪的男人还是投降,将她拖回枕上,一个滚烫的吻落下来,企图封住她所有呼之欲出的抗拒。
他在房间升温之前,最后吐出一句话。
“不许再走了。”
—
睡前剧烈运动果然促进睡眠,陆兮坠入了很深的梦里,当清晨的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她眼皮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渐渐感知到横放在她胸口处的沉甸甸的手,还有紧贴在她背后的热源,这才迟钝得想起昨晚的混乱不堪。
她想起最后一场酣畅淋漓,自己已经完全遵从本能,从不愿到主动,当时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在哪里?
五官皱在一起,她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很想闷死自己算了。
她的动静吵醒了枕边人,顾淮远醒来,两人目光相接,视线忍不住胶在一起。
仿佛时间倒流,又回到了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每天一早醒来,脖子微微一偏,就能看到那张朝夕相对的好看的脸。
“早——”
顾淮远陷在温柔乡里,显然还不打算马上起床。
他眼里藏着的渴望陆兮再熟悉不过,无意中瞄了一眼床头的时间,突然大叫出声:“啊!快九点了!”
一把推开眼神已经很不对劲的男人,她霍得打开他的衣柜,随意扯下一件他的衬衫套上,然后一件件去捡散了一地的衣服。
从卧室捡到客厅,不仅有她的,还有他的。
他们昨晚甚至等不及……
红晕从耳根爬上白皙通透的脸颊,她一路捡,一路骂自己。
前几天还口口声声不要男人,孤独终老也可以,昨晚就原形毕现,想想都替自己害臊。
她到现在这一刻才承认,她是个身体比嘴诚实得多的女人。
腰上不知不觉环上一只麦色的手,顾淮远俯身,在她耳垂烙下滚烫印记:“美女,你走光了。”
陆兮用手肘顶开他,“放开,我上班快迟到了。”
她去洗漱,刚开始刷牙,顾淮远大喇喇推门进来,跟她一起并肩站在镜前,上身光着,宽肩窄腰,腹肌块垒分明,明摆着是要让她大清早流鼻血。
过去他虽然爱打篮球,但还没有这么结实的身材,看来这些年没少花时间力气锻炼。
她视而不见,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沫,很快刷好牙。
顾淮远也同时刷好,她刚转身,他就已经堵在门口,头一低,要她接受一个火辣的薄荷味的吻。
陆兮仰着脖子,脚尖微微踮起。
反正她已经默默承认,她就是身体比嘴诚实的女人。
她到底娇小,顾淮远干脆将她托起,让她坐在洗漱台上,两人难分难解。
直到陆兮感觉不对劲。
再耗下去,她今天上午就别想出门上班了。
“不行。”她气息不稳地后仰,跟他隔开距离,“公司还有一堆麻烦,我必须去处理。”
毕竟是刚合作,互相信任度不高,工厂那边最近天天催尾款,她和杨姿言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