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权臣 第394节

作品:《再世权臣

    可他却被野兽咬得浑身发颤,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白玉肌肤浮起一层薄而旖旎的粉色,嘴里情不自禁地呜咽有声。
    阿勒坦松开牙齿,满意又愧疚地舔了一下他脖颈上两排清晰的红印,低声道:“这是给新娘的烙印,后面我不会再咬了。”
    烙印?当是自家新买的牲畜不成!苏彦于情热中冷笑一声,沿着身下柔顺的皮毛往下滑动,抬头咬住了阿勒坦的胸肌——连乳头带乳环,全都含进了嘴里。
    他用牙齿磨咬着对方早已硬挺的深色乳头,又用唇舌拉扯那枚扣在乳尖上的金环,肆意玩弄。饱满结实的肌肉,触舌生凉的乳环,在他口中犹如盛宴一般致味纷呈。
    耳边听见阿勒坦低沉的喘息声,苏彦像报复又像迷醉似的用力咬了一口,果不其然听见一声忍痛的闷哼,心下莫名涌起了驾驭的欣快感。他抬眼望向阿勒坦,舔了舔唇角血丝,不甘示弱地说道:“这是给新娘的烙印,后面我不会再咬了。”
    阿勒坦这一刻真把他爱进了骨子里,断断续续笑起来:“乌尼格,乌尼格……”他一手抱着半身赤裸的苏彦坐起,一手剥掉了对方的长裤小衣。
    苏彦下身乍离衣裤,先是发凉,紧接着贴上了一根烫热的巨物。
    他吸着冷气低头看,阿勒坦胯下已然完全勃发的阳物,在神树刺青的围绕下,从浅银的耻毛间直挺挺地立起来,色作黝黑,与他雪白的腿肉对比,视觉冲击力近乎残暴。不需要靠任何狰狞的形状与浮突的青筋来增添震慑力,光是其骇人的长度与粗细,就足以令苏彦触目惊心,险些叫出声来!
    苏彦惊惶地摇着头,语无伦次道:“不要、不要……这太可怕了!我会死的……”
    阿勒坦心疼苏彦的恐惧,却并不认同——乌尼格是他的命定伴侣,他们的结合是上天注定,他能长成这样,对方就能容纳,镜圆璧合,天经地义。
    但苏彦吓得脸都白了,原本半勃的阳物也彻底萎靡。阿勒坦不忍太过强迫,便从衣袍堆内摸出个小金瓶子,将内中半凝固的圣油倒了些许出来,在指间搓得化开。
    一股甘冽的香气随时弥漫开来,在被帐外篝火与帐内情欲熏热的空气中浮动,吸入肺腑间安抚心绪之余,竟比上好的春药还要催情。
    苏彦深深吸气,看着阿勒坦将两人的要害拢在手掌内。沾了油的阳物彼此来回摩擦,又被粗糙的掌心包裹挤压,快感压倒了恐惧,逐渐攀升,他的阳物硬成一支挺秀漂亮的红玉柱,与个头大了将近一倍的黑龙厮磨追逐。
    阿勒坦自渎的手法驾轻就熟,另一手还能抽空去抚摸苏彦的腰背,很快就对那两瓣圆润臀肉爱不释手,揉捏个不停。苏彦被他揉得前方火热胀硬无处可埋,后方酥软空虚无物可容,前后都不得劲。
    窝火之下,他用力推阿勒坦的胸膛:“躺下去,向后躺。”
    上次他也这么说,阿勒坦照做了,结果被他虚晃一枪,爬上窗台以命相胁。这回阿勒坦吸取了教训,躺是躺了,但两手扣在他的胯部,掰开他的臀缝就往自己阳物上按。
    苏彦抗拒地向后缩,继而伸手去探对方的会阴,摸到一兜胀鼓鼓的囊丸,逗趣地揉搓几下,又把指尖探向对方紧闭的后穴。
    刚触碰到穴口的皱褶,阿勒坦一把将他掀翻在皮毛褥子上,恍然道:“原来真是那里?多谢你指点。”
    苏彦自食苦果,眼前发黑,下一刻双腿就被曲起来折向前胸,臀间门户大开。
    “抱着膝盖,乌尼格。我想见识你身体的每一处……”
    听见身后传来的低语,他羞耻得闭上双眼,咬牙道:“有什么好看的,别乱摸……别舔那里!啊——”惊叫声中不仅带着恐慌,更透出一股失控的情欲与不自知的魅惑,宛转微缠的尾音令人心旌摇曳。
    “不能舔吗。”阿勒坦遗憾地抬起头,改用手指去揉摩那处殷红小穴。他的手上满是滑腻腻的精油,轻易就挤进去一根,四下摸索。被湿热与柔软紧密包裹的触感让他着了迷,他的阳物饱胀到微微发痛,迫不及待要寻一个归宿。
    硕大的龟头刚抵在穴口,苏彦就吓得双眼圆睁,挣扎着用脚踢他,叫道:“不要进来,不要!”阿勒坦没奈何,强忍着欲望安抚他:“好,不进去,我只用手。”
    他把苏彦翻成俯卧的姿势,一臂斜斜地承托在对方肩膀与胸膛下方,另一只手温情地抚摸后背与腰身。苏彦觉得自己像只幼畜被主人挟抱在臂弯,肚皮贴着柔滑的皮毛毯,安全又有依靠,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阿勒坦的手游弋到他的臀间,挤进两根手指,来回调弄,耐心扩张后又多加了一指。苏彦闭眼,咬着阿勒坦的手臂,用鼻音哼哼唧唧。肠道内某处关窍被无意间戳到时,鼻音陡然变成了泣音,他扭动腰臀,很自觉地拿那一处去蹭对方的手指。
    “弄这里,你觉得舒服?”阿勒坦低头吮咬他的后颈。
    苏彦的羞耻心向情欲投了降:“舒服……再快一点,用力点……呜啊啊!”被三根带着硬茧的手指同时侵袭要害,他在鼓胀到炸开的快感中急促地叫出声,后穴涌出一股清澈的、微带粘稠的热液,与精油混合后,从阿勒坦的指缝间源源不断地往外渗,把身下的紫貂皮打湿了一片。
    阿勒坦再也忍耐不住,抽出手指,覆身而上,将阳物抵在他穴口缓慢而坚定地推进。
    苏彦感觉自己要从腿间被撕开两半,不由自主地往前爬。阿勒坦用一只手就扣住了他的双腕,手掌扶着他的腰腹,向上托起,把他从俯趴摆成了跪趴的姿势。
    “你上次说,不喜欢这个姿势,感觉自己像牲畜一样……”阿勒坦呼吸粗重,热而馥郁的气息洒在他头顶,嗓音因情欲而嘶哑,“可在床上当两头牲畜有什么不好?抛弃为人的一切束缚,尽情交媾,只有在这个时刻,你才能真正体会到……这具身体能带给你多大的愉悦……”
    苏彦的情欲因他的这番话烧得更烈,后穴也湿软得一塌糊涂。阿勒坦的阳物终于插进了一个头,把穴口周围的皱褶全撑平了。穴口殷红的皮肤被撑得极薄,成了一圈微微透明的浅红,紧箍着非人般粗大的黑色柱身,与白里透粉的臀肉对比鲜明,阿勒坦俯视着这一幕绮景,血脉贲张。
    “我不行了……”苏彦哽咽哀求,“阿勒坦,你可怜可怜我,别再进来了!就这样吧……”
    阿勒坦心里万般怜惜,身体上却强势无比,指腹揉摩着穴口附近的皮肉,说:“可以的乌尼格,你能容纳我,放松点……”
    苏彦极力放松肌肉,感觉对方趁机又推进了一截。胀裂感从后穴延伸向小腹,他再次哀叫求饶,一会儿“快死了”,一会儿“别杀我”,哭得满眼是泪。
    阿勒坦看了看犹在臀外的半截阳物,无奈地叹口气,浅浅地抽动起来。
    后穴与肠道把他的半截阳物裹得极紧,却毫不干涩,是一种泥泞的、肉欲的湿滑,内壁热得厉害、软得惊人,随着他的入侵层层绞缠,又因着他的退出吸吮挽留。阿勒坦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妙的快感,简直要将他过往二十二年的人生体验全部倾覆,又仿佛在告诉他,禁欲这么多年等来的这一刻,有多么值得。
    他情不自禁地按紧着身下之人的腰胯,加速抽插,任由对方被他顶得全身颠荡、尖叫不已。
    苏彦好似被火热而巨大的刑具贯穿下身,却说不清是疼还是爽,关窍处被重重碾压、来回捣撞的极致快感,伴随着连胃都要被顶穿的恐怖错觉,令他止不住地呻吟与尖叫,浑然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求饶的话。
    但显然服软并无作用,后方阳物越插越深,最后随着一下顶撞,尽根没入他的体内。苏彦浑身遽震,脑中断了弦似的一片白,而这片空白的虚无又被难以负荷的快感炸成齑粉。
    他茫然低头看向身体,见小腹处薄而均匀的肌肉下,清晰地勾勒出另一个男人阳物的形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引得身后男人一阵颤抖,将他背对着抱坐起来。
    这个姿势使得埋在他体内的阳物更加凸显,隆起的端头在肚皮上顶出一个半圆弧度,苏彦在昏厥的边缘大口吸着气,向后紧紧靠在了阿勒坦雄健的胸膛上。
    阿勒坦跪坐着,低头舔吻苏彦汗湿的脸颊,一手揉捏他胸前涨红的乳珠,一手套弄他腿间笔直的阳物,摆动腰臀上下抽插,使得怀中之人的小腹也像裹着肉套般反复凸起。
    苏彦双手使劲抓着阿勒坦的大腿,瓷白指尖扣入油黑的肌肉,仰头承吻。
    他的高潮来得猝不及防,铃口喷出的白液甚至来不及被对方手掌盛掩,一股股地射在深青色的皮毛褥子上。仿佛被抛到快感巅峰后层层跌落,阳物接连吐了七八下,方才抖动着软垂下来。
    阿勒坦知道出精时刻的身体最是敏感空乏,于是停歇片刻,等他这股低潮的余韵过去,方又将他摆了个双臂环抱膝盖的姿势,抱着他站了起来。
    苏彦发出一声惊呼,却被阿勒坦牢牢端住。这个姿势将他曲腿蜷抱的身体完全寄放在另一个男人的双臂间,后背贴着对方胸膛,只两瓣臀向下落去,把对方高耸的阳物夹得更紧、吃得更深。
    他被毫不留情地占有,被强硬地钉入灵魂深处,像体内一道从未叩响过的大门轰然打开,在眩晕中想要干呕,又在对方开始抽插时,奋不顾身地投入没顶的情欲浪潮。
    阿勒坦只觉阳物抵达了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如同顶开一处软热而神秘的旋涡,龟头被涡流强有力地旋吸着,险些一泄如注。他猛地退出小半截,狼狈地喘了几口气,随即不甘兵败卷入重来,一捅到底后猛烈冲刺,腰胯快速撞击臀肉发出“啪啪”脆响。
    他将那处销魂地当做易守难攻的堡垒,以狂风暴雨的威力发动攻势,把倚仗天堑的对手打得溃不成军。
    苏彦被捅到快要散架,嗓子也叫哑了,最后被无休无止的汹涌快感冲刷至失神,在最后几下强力冲撞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彦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整个儿侧身躺在阿勒坦的身上,侧脸枕着他的胸口,手臂搭在肩头,连腿也缠在对方大腿间。
    后庭因为摩擦过度,火辣辣地肿痛着。阿勒坦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臀,指尖在翕张的穴中轻柔拨弄,将灌注在内的白浊一点点引出。穴口被肏成一张合不拢的小嘴,这会儿尚未完全闭合,手指进出其间,便搅出了鱼儿嚼水般淫糜不堪的微响。
    嘴上叫着“不行、进不去”,结果不仅连根吞下,还很没出息的被肏晕了……苏彦耳根烧得通红,揪住阿勒坦胸口的乳环,来回拉扯泄愤。
    阿勒坦嘶了一声,沉声问:“你喜欢?我帮你也钉一对。”
    “我才不要穿环。”苏彦懒洋洋地拖着沙哑的嗓音,“但我喜欢看你穿环。耳环,乳环,什么时候也穿个脐环?”
    阿勒坦认真思考了一下,说:“等回去后我就去穿。”
    苏彦随口一说罢了,不料他反应这么积极,失笑道:“你们卫拉特人是不是喜欢把全阿尔泰山的黄金都挂在身上?”
    他在旁边的皮毛丛里摸到个婴儿手镯大小的金环,两三指宽,并非纯金打造,内侧是皮革质地,外圈镶嵌光滑圆润、粒粒凸起的金珠与玉珠,拉一拉还有点弹性。“这又是什么环?”他有些好奇。
    阿勒坦忽然来了精神,支起脸看他:“你想试试?斡丹说这是好东西,但我还没用过。”
    苏彦顿时生出不祥预感,立刻放下金环:“不,我不想试。”
    “来吧,”阿勒坦意犹未尽地拍了拍他的臀肉,“试试总没损失。”
    “不试!我渴死了。”苏彦手脚酸软地往门口矮柜去,起身时因为脚底虚浮无力趔趄了一下,残留的丝缕白液从穴口流出。
    阿勒坦看得眸色深暗,腿间半勃的阳物再度抬头,转眼又是怒发的一大根。他将那枚镶金嵌玉的革环套在阳物上,一端正好卡着龟头下方的冠状沟,掠食野兽般从后方扑倒了苏彦。
    即将闭合的穴口再次被撑到极限,入侵的巨物更带了一圈光滑浮凸的硬珠,在阳心处来回研磨。苏彦被折腾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只能不断哭求“饶了我”“不做了”“你真要肏死我”,最后喊破了音,唯剩沙哑的呻吟,在帐中隐隐飘荡。
    阿勒坦还记得苏彦说口渴,但又不舍得抽离片刻,便抬起他的双腿勾在自己腰侧,挺动胯下长鞭,驱赶羊群似的促使他双臂撑地往前爬。
    苏彦满心羞耻更兼刺激,边哭边爬,短短五六丈路歇了三轮射了两次,期间又被阿勒坦捞起来狠命顶弄,好容易挨到矮柜边上,已经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阿勒坦心疼坏了,把他抱在怀里温柔抚慰,又含了马奶酒一口口哺喂。苏彦好容易缓过气,咽下口中乳白酒液,喃喃道:“阿勒坦,你这头畜生……”
    “乌尼格,乌尼格你原谅我。”阿勒坦一下一下啄吻他的眉眼鼻梁,坦率地讨求谅解,“我一看你就忍不住,做起来就没个完。下次我一定温柔行事,你说停就停。”
    我信你个鬼!苏彦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虚抬手掌作势扇他,以示愤怒。
    阿勒坦握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脸颊上,满心欢喜地说:“随便你摸。”
    ……
    “……几点了?”苏彦迷迷糊糊打了个短暂的盹儿,忽然惊醒过来,改口问,“什么时辰了?”
    阿勒坦一动不动地充当他的床枕,直到苏彦醒来,才隔着搭盖的狐裘搂住了他的腰身,答:“辰时将半。”
    “天快亮了啊。”苏彦惆怅地轻叹口气,“我该动身了。”
    阿勒坦低头蹭着他的短发:“不急,太阳还没出山。”停顿一下,又皱眉道,“我不想放你走。与我一同回去吧,我带你回家乡看看。你若更喜欢旗乐和林,我就依你说的,把黄金王庭迁到那里。”
    苏彦此刻几乎忘记了解毒的初衷与心怀的使命感,很想回答“好”,但在下一秒立刻清醒过来:“可我必须要走。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再回来看你。”
    阿勒坦沉默许久,说:“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苏彦自嘲地一笑,“实话告诉你,我从没喜欢过男人,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的。”
    阿勒坦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直到遇上你。那么你现在呢?”
    苏彦犹豫片刻,不太确定地说:“应该还是直的。我没想与别个男人做这种事。”
    “——与我呢?”
    “……还是别做了,吓得要死啊!”
    阿勒坦笑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哼起了歌儿。苏彦听不懂北漠语的歌词,只觉曲调亢朗悠长,充满了草原风情,被他用雄浑的声音低声哼唱,十分动人。
    他唱完一遍,苏彦问:“歌词是什么意思?”
    阿勒坦用汉语又唱了一遍:
    “飘飘欲舞的轻美青丝,好像流苏的宝伞随风旋转;
    月光明亮的两只眼睛,好像结缘的鱼在水中嬉戏;
    望着我的动人神色,好像天上的甘露滴满了宝瓶;
    对我绽开的笑颜,好像山顶上盛放的雪莲花瓣……”
    “唱谁呢。”苏彦有点难为情地嘟囔,“歌词尽瞎编……我又没留什么青丝长发。”
    阿勒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唱:“啊,我的小公马,一身具备了八吉祥徽,无疑是一匹举世无双的宝马。”
    苏彦怔住,意识到被对方耍了,登时老脸泛红,坐起身用拳头狠狠捶他。
    阿勒坦接住他的拳头,爱惜地包裹在自己掌心,注视着他继续唱:“愿将这举世无双的宝马,送给我举世无双的爱人,载他缓缓离开我的目光,接他飞一样回到我的身旁。”
    银狐裘滑落,苏彦赤着白皙的身躯,骑在深色魁伟的雄马身上,俯身低头,用嘴唇轻触那双流金的眼瞳。
    “你的毒会解开的。”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阿勒坦,保重,等待你我重逢的那一天。”
    阿勒坦蓦然怔住了。
    像卷起一阵极天的罡风,将笼罩着回忆的迷雾冲击得七零八落,最终缓缓散去。
    他想起初见的那个午后,秋阳暖暖地照着溪边木桥,坐在溪石上敞开双腿的少年书生,蹙着忍疼的眉尖。
    想起送出去的绑腿与牛皮酒囊,火光中触摸他刺青的手指。浅青色发带从长发间解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