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玄乎的事，四月忍不住手微微攥紧，才没有失控叫出来。
    白瑾年陷入沉思，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她垂眸，手指捏着衣角搓捻着，问道：“奶奶，他老人家在你梦里有没有看上去奇怪的地方？比如说表情，又或者某些小动作？你能给我说说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么？”
    “我想想......”老人盯着自己的手，目光陷入回忆中，过了片刻，她抬起头，恍然道：“好像是有点，他之前在梦里，嘴里似乎一直有话想说，但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就问呐，他还是不说话，就拼命地摇头，表情也很痛苦。”
    “那后来呢？最近的这段时间，又有什么异常？”白瑾年追问。
    “后来啊......”老人喃喃，极力回忆着，缓缓道：“后来他能发出声音了，可又说不出话，就是吱吱呜呜的音节，而且发出这种声音后，他似乎就变得很痛苦，双手捂着脖子，仿佛喉咙被火烧着似的，我想去抓他，可怎么也碰不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挠自己的喉咙。”
    她顿了顿，眼中滑过一抹异常的亮色，她道：“对了，他的两只手上，各有一道漆黑的痕迹，很明显。”
    漆黑的痕迹？白瑾年本能地不舒服起来，觉得这两道痕迹有些不同寻常。
    她蓦地想起一种可能来，眼神就乱了，过了好一会才定住心神，问道：“奶奶，那两道痕迹在手上的哪个位置？”
    “大概在这个位置。”老人想了想，将手伸出来，比着说道。
    白瑾年看着她手指滑过的位置，又在自己手上比了比，这一比，脸色微变。
    怎么会是这个位置呢？
    她压着心头的愤怒和惊惶，又问道：“奶奶，你确定，那痕迹的位置是在这里？”
    她必须再三确认，如果真的是在这个位置，徐亚可就太阴损了点，不是跟人有大仇，谁会用这种损招？
    老人微微皱眉：“没错，就是这个位置，我老伴年轻时候手上受过伤，那伤疤就在这位置附近，他抓自己脖子的时候，袖子滑下来，正好滑到伤疤下面一点点，那道黑痕就在伤疤下一寸。”
    果然......
    白瑾年已然确定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咽了咽口水，看着老人精神不佳的面容，觉得还是不告诉她事情真相的好，老人却有些担心了。
    “小年，我老伴，他在下面，是不是过得不好啊？”老人担心得手都揪起来了。
    白瑾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随口胡诌道：“奶奶，你可是多虑了，那两道黑痕可是有地位的人才有，要不，我刚刚听了会那么惊讶？”
    “是吗？那就好！只要他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老人眼里的担忧散了些，不过才一会，她眉心又蹙了起来，喃喃道：“可是，他在我面前，表情一直都很痛苦，如果他在下面真的过得好，怎么会是那副表情？”
    白瑾年咋舌，但很快反应过来，继续胡诌道：“奶奶，你可有所不知，他表情痛苦是因为他想把这事告诉你呀，可下面有下面的规矩，不能乱说话的，乱说话自然得受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