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墨宸夜脱口问道。
    然李老头只是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拒绝了，“你只能问三个问题，这是第四个。”
    “......”墨宸夜盯着他的背脊，手捏得紧紧的，才没有动手，依稀还能看到李老头抠鼻的样子，眯了眯眼睛，转身走了。
    风中幽幽地传来他清冷的声音，“你这身道袍洗得太破旧了，今天的钱足够换一身了，祝你好运。”
    李老头尚不解其意，忽然觉得后心一阵热气扑来，还闻到了有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扭头一看，竟然看到了火......
    “混蛋，臭小子！”李老头惊得立马跳了起来，愤怒地咒骂墨宸夜太缺德，然而并没有阻挡火势蔓延，他也发现了这火有点古怪，竟然用水都泼不灭，在地上都滚了两圈也没半点用。
    幸好墨宸夜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把他的衣服烧完了，那火就跟受人控制一般熄灭了。
    李老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头发和引以为傲的胡须都被烧焦了，别提有多狼狈了。
    他嘴角微抽，发出一声厉喝：“墨宸夜，你这臭小子，别栽在我手里！”
    墨宸夜听到了，也只是无所谓地勾了勾唇，笑得毫无意义。
    大步走出了这条商业街，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角，他有些茫然，更有点惶恐。
    李老头那句意味深长的反问还太执着地回荡在脑海里，他禁不住怀疑，兴许白瑾年的命运早已注定好，而这个操盘手就是......
    他坐在车里，有些烦躁，正欲发车，车窗却被人敲响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映入眼帘。
    “你来做什么？”看到凌煜，墨宸夜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另一张脸，这心情就更加不爽了，说话自然是没什么耐性。
    “我爹有事找你。”凌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色也不佳。
    墨宸夜心抽了一下，蓦地抓紧方向盘，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见。”
    “我爹说，阿年的事要找你商量。”凌煜在墨宸夜发车离开前，冷淡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墨宸夜也果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怀疑地盯着凌煜。
    古色古香的老宅里，九转连环通幽处，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的闹市区里竟有如此别致清幽的古宅，古韵悠长，灵气充裕，着实是个养病的好去处。
    “阿夜，你来了。”
    凌霄清淡的嗓音伴随着房间里袅袅升起的香缓缓落下，氤氲着中药的冷香，那样清浅和煦，映着他微白的容颜，病魔已经在他脸上镌刻了深深的虚弱痕迹，可以就难以掩盖他与生俱来的清贵温凉，尤其那双眼睛，仿佛拥有着看穿人心的力量。
    墨宸夜心头一震，不受控制地记起了千年前，凌霄亦是这样温凉的模样，却将他算计得毫无还手之力。
    有的时候，皮相呐，真的太容易骗人了！
    墨宸夜冷笑，“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凌霄似是并不在意墨宸夜不耐的语气，却呛了口气，低低地咳嗽起来，手里拿着绢帕捂着嘴不住地咳着，依稀见了红。
    “看到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还真舒坦了不少。”墨宸夜冷嘲，却将那鎏金小鼎往他身前推了些，燃着的香里有止咳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