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殡仪师觉得很奇怪，白瑾年是怎么做到的，臭味竟然没有了？
    白瑾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攒出一丝笑意来，“清心诀罢了。”
    “额，什么叫......”他想问什么是清心诀，可看白瑾年脸色并不算好，最后那三个字也就生生咽了下去，看了下灵堂里的其他人，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习惯了，也就没再多问些什么，重新点燃了黄纸，然后用黄纸点燃了清香和蜡烛。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很顺利。
    殡仪师眨了眨眼睛，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样灵异的事，就仿佛新世界向他敞开了大门。
    墨宸夜淡然的眼风扫过冰棺，在墨林发青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开了视线，淡淡道：“继续吧。”
    “嗯。”
    墨宸夜低头看到白瑾年，依旧是那样淡漠安静的模样，他牵过她的手，嘴角洇开淡淡的笑，“别担心。”
    白瑾年骤然回神，淡漠的视线落在墨宸夜的脸上，触及那琉璃似的眼眸，如有莹润水泽，视线才重新有了温度。
    她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只好笑了下。
    她并没有什么，只是看到那些自称是墨林儿子女儿的人，怀着自私的心态来破坏灵堂，心情有些复杂，不仅仅是对这些人的蓄意，也有对墨林的愤慨。
    这件事上，墨林才是罪魁祸首，导致悲剧不幸的源头，但这些人的出生也不该是错误，不该是不被承认的存在，他们也是一条生命，一条本该被期待的生命，大抵是因为没有被期待，他们背负了本不属于他们的骂名和罪责，这才形成了这样近乎扭曲的性格，让人讨厌。
    有太多的情绪，反倒不知该从何说起，庆幸的是，墨宸夜还在。
    白瑾年还有残留的期待，也许这些人在出生之初，也曾是他们的期盼，就像当时的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兴许也会是幸福的，嗯，大概。
    走过了长长的走廊，追悼会就在后面，墨林的遗体也将被送入焚化炉焚烧，等到冷却后装入骨灰盒里埋入选好的墓地即可。
    白瑾年看着追悼会里形形色色的人，有些茫然。
    这些人衣香鬓影，个个打扮得像是参加上流社会的酒会一样，男的无不穿着得体的黑西装、西裤和皮鞋，像是应付一份工作，女的大都穿着小香风的黑色裙子，漂亮得跟舞会里公主似的。
    白瑾年眉心微蹙，没来由的，对这种事情感到很厌烦，甚至都不想走进去，脑子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盘旋不散。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个追悼会？
    从墨宸夜踏入追悼会的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神情极其复杂。
    “墨宸夜，这些人怕是都将你当成了摇钱树吧？”墨氏一家独大，与之合作，自然是有极大的好处的，所以总有人想要借各种各样的机会与墨宸夜聊一聊，白瑾年这般调侃也是是玩笑，也是事实。
    “大概是吧。”墨宸夜低低地笑了声，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坦然地接受众人的视线，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同样的，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