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羲听了白瑾年的讲说，目瞪口呆。
    他还是没有明白白瑾年的意思，虽然她已经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来表述，可还是没明白白瑾年说的是什么鬼。
    白瑾年微笑，喃喃道：“养了小鬼，精血饲养，你所向往的金钱、权势、名利，甚至爱情都唾手可得，你愿意么？”
    “......”何羲看着白瑾年淡雅如莲的容颜，心里惴惴不安。
    白瑾年凑近他，眼神深邃，幽暗难明，如同一个引人堕入深渊的恶魔，清亮的声音却让人浑身一凛，“但代价是你的命，还会愿意去养么？”
    何羲哑口无言，紧握的拳头蓦地松开，不动声色地移开眼风，等待白瑾年的下文。
    “这些事，说了你也不会懂，便不用放在心上，只要记住一句话，凡事没有不劳而获，也没有不付出任何代价便能成功的事，这人生呐，没那么多坦途给你走，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莫要多想。”白瑾年指尖在桌上画着圈，发出吱吱的声音，如同一只老鼠在暗地里咬桌子腿。
    何羲毛骨悚然，陡然看见白瑾年如有寒霜流转的眼眸，哆了一嗦，忙不迭地点头。
    白瑾年满意一笑，手指曲起，在桌上敲了两下，淡淡道：“老板娘，上菜咯！”
    “好嘞！”远远地应了一声，很快便有饭菜的香气传了过来。
    白瑾年开始涮洗碗筷，坐等美食上桌，她不确定李清歌是否真的养了小鬼，但她能确定，李清歌一定有问题，至于问题出在哪，还有待调查。
    所以这个艰巨的调查任务就要交给何羲这个小狗仔队了。
    何羲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这是给你揽了生意呐，也会给报酬，何必愁眉苦脸的？又不会白让你干活是不？”白瑾年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兴味。
    何羲尴尬地笑了笑，上次困窘得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是白瑾年出手大方拉了他一把，却还没有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今天，白瑾年还能选择相信他，是不计前嫌，也是胸襟大度的一种表现。
    何羲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白瑾年大快朵颐的样子，忽然更加明白了，墨宸夜那样各方面都很出众的男子为何会死心塌地地喜欢她了。
    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之后，就更不会赢了。
    何羲悲愤地开始和白瑾年抢食，白瑾年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扒饭的动作。
    吃饱喝足之后，白瑾年先付了定金，足够何羲完成一个调查，何羲囧了囧，为毛每次他潦倒落魄的时候都会被白瑾年逮着呢？
    送走了何羲，白瑾年并没有急着回家，找了个能吹空调的地方坐着，天已入秋，但阳光还是灼人，晒在身上挺烫的，她不想晒太阳，点了一杯冷饮放着，打开包看着那一张捏得皱皱巴巴的名片，目光凝在那道黑痕上，越发地幽邃。
    良久，她又将名片收了起来，等到最热的时候过去才慢吞吞地走出了冷饮店，七拐八拐才终于找到一家纸钱店，和李老头的纸钱店不一样，这家看着很新，装修也做得漂亮，一个标语上写着殡葬一条龙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