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谈结束后霍承宇很快就离开了出云小筑，尽管他本人内心很想留下来刷好感。
    但霍承宇同样也清楚唐芮琳在沈扬心中有多重要。
    这时候继续留在这里或许不会导致沈扬讨厌他，可积极去完成沈扬交代的事情明显更能博得对方的好感。
    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他霍承宇还是拎得清的。
    自然，沈扬对霍承宇的态度也非常满意。
    他甚至忍不住还感慨了一番：如果系统大手子给的不是序列权限而是霍丰银行海原分行的100％股权该多好。
    别的不说，起码现在就能有一个相当给力的助手——比如霍承宇。
    但很快沈扬就摇了摇头，暗道果然人类的本性都是贪婪的。
    自己有了系统这个大手子对于自己的人生而言已经是开了外挂，现在竟然还不满足起来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真是想桃子！
    如果可以，沈扬当时特别想冲着他自己翻个白眼。
    可惜难度太大，只好作罢。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沈扬在吃完了桌上的点心，喝干净了杯子里的咖啡以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见了一脸忐忑的蔡京茹。
    “你……”
    他颇为疑惑地看着脸都白了好几号的蔡京茹，脸上就剩下懵逼俩字了。
    “你这是怎么了？”
    蔡京茹先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然后才颤颤巍巍地回答：“沈总，是我哪里做的不合您的心意吗？”
    沈扬：“？？？”
    他是真的理解不了蔡京茹的脑回路。
    自己不过是借个地方和霍承宇说点儿事，怎么就能扯到对她不满意的边儿了？
    这边沈扬正懵逼呢，那边蔡京茹的内心已经上演了不知多少场苦情or其它情大戏，看她那样子要不是扶着墙整个人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沈扬默默叹了口气。
    “进来。”他颇为平静地对蔡京茹说道。
    也真是很神奇。
    本来几乎要站不住的蔡京茹才听到这两个字后，居然一下子就立住了。
    沈扬看的啧啧称奇，心说自己这俩字比萌萌管用多了。
    抬了抬下巴，示意蔡京茹坐下。
    蔡京茹这才带着万分小心点在霍承宇之前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
    并且开口就是认错。
    “沈总，全都是我的错，我没有……”
    巴拉巴拉说起来没完没了，沈扬听的头都要大了。
    “停！”
    尽管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对方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但这时候沈扬也顾不得许多了，不然蔡京茹八成能认错认到地老天荒去。
    “先别急着认错。”沈扬摆摆手，很认真地看着蔡京茹：“我今天到你这儿来就是借个地方说话。”
    蔡京茹：“？！”
    愣了足足十秒，蔡京茹才回过神来。
    她很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沈扬：“沈总，您不是因为卡瑞娜造谣您的事情来的？”
    “造谣？”
    沈扬愣了一下，要不是蔡京茹提起来，他几乎就要把这个人给忘了。
    倒不是因为沈扬的记性差，而是卡瑞娜在他眼里连打酱油都算不上，还不如那两个康杰有存在感呐。
    “您不知道？”
    看到沈扬的反应，蔡京茹意外极了。
    毕竟在她的概念里，沈扬能获得出云小筑海原分店的所有权，必定是某个圈子里顶尖的存在。
    那样的存在不可能对卡瑞娜的小动作一点都不知晓。
    但现在的沈扬的反应却让她疑惑了。
    不过很快蔡京茹就自己给沈扬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卡瑞娜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根本就入不了老板的眼吧。
    “她怎么造谣了？”沈扬皱着眉问道。
    要是卡瑞娜针对的是他个人沈扬很所谓，可要是牵扯上了唐芮琳……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您曾经的事情，再添油加速之后说您，”蔡京茹一边慢慢说着一边观察着沈扬的反应：“……吃软饭。”
    沈扬微微一怔，就这？
    他还以为那个卡瑞娜能说出什么话来，吃软饭三个字这几天颜蕊少说了？
    对面，见沈扬没什么反应，蔡京茹便继续说道：“还有您为了和唐小姐在一起逼迫初恋女友堕胎的事——”
    蔡京茹话还没说完，沈扬已经听不下去了：“什么？！”
    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打断就打断吧。
    “这什么时候的事？”
    “嗝~~”
    不小心打了个嗝，蔡京茹刚恢复了少许血色的脸一下子又白了。
    在沈扬皱眉之前，她赶紧说道：“昨天，她接受枳视频和滂湃新闻采访的时候说的，并声称自己并不是因为输不起，而是收到了受害人的求助。”
    “受害人？”沈扬的声音都扬了起来。
    尽管内心煎熬的要死，但蔡京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就是您那位初恋女友。”
    “嗬！”
    沈扬气的差点笑出声来，那帮家伙还真是敢乱说啊。
    他的初恋女友明明就是唐芮琳，这一点他们俩的高中同学全都——
    等等，高中同学？
    沈扬忽然想起了康杰，以及那个他和唐芮琳最后也没参加成的聚会。
    难道说，那个所谓的同学聚会其实是个阴谋？
    会不会是自己太多疑了？
    “现在影响大么？”沈扬问道。
    蔡京茹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属下认为，这件事对您应该不会有多大影响？”
    沈扬一挑眉：“嗯？”
    “但对唐小姐而言却非常糟糕。”蔡京茹又说道。
    沈扬心头微凛：“说下去。”
    “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唐孟春对唐小姐的安排是让她负责唐氏集团旗下的日化业务，而日化业务的消费群体99％是女性。
    一旦这件事情被坐实，那么唐小姐的形象将会受到致命打击，甚至可能会波及到她负责的业务。”
    沈扬眯起了眼睛，唇角泛起一抹冷意。
    “刚接手工作就出了这么大乱子，而且还是个人原因给集团带去了损失，那么琳琳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引咎辞职，并且要背上恶名。”
    蔡京茹轻轻吐了口气：“这只是其中之一。”
    没让沈扬多等，她便继续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唐小姐绝无再从唐家分到任何资产的可能，甚至有可能被唐家除名。”
    顿了下，她补充道：“真正意义上的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