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有饶的必要?

作品:《我的师父是厨神

    “先前找我麻烦之时,你可曾想过会有这等下场?你这种人嘛,总是如此,势优时,跋扈至极。一旦势弱,便跟一只犯了错的狗儿一样,连头都不敢抬。你说说,像这样的人,有饶的必要么?”虞鹤的脸上虽带着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带丝毫感情。
    “有,当然有饶的必要。”刑三虎连忙说道,言语之间没有半点犹豫。
    虞鹤笑容更甚,松开了扼住刑三虎的手,在刑三虎极其不解的目光下,冷声道:“用你的手,掐住我的脖颈,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饶了我。”
    刑三虎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虞鹤,伸出的手,不停颤抖:“虞,虞大侠,您,您是在说笑话么?”
    虞鹤却是摇头,脸色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催道:“你不是说,你会饶么?我现在就想看看你的真实想法到底是如何,若你所做的事情,跟你刚才所说的不一样,那我,便会直接杀了你!”
    刑三虎没得法子,只好依着虞鹤说的这般,用自己的手,慢慢地扼住了虞鹤的咽喉。直到此刻,他仍未回过神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获得一个这般轻易的机会。
    虞鹤却是说道:“若我此刻向你求饶,你会饶过我?”
    刑三虎回过神来,此刻听得虞鹤这般一说,哪里还能记得刚才自己所说过什么?他脸色乍变,变得极其扭曲,极其狰狞,手上的力气亦是疯狂地增大起来,怒瞪着虞鹤,笑道:“你个傻子!你还真以为老子说的都是真心话呢?老子,老子只不过是为了保命而说出的违心话而已,你还真敢信,哈哈哈!”
    虞鹤早就料到刑三虎会出尔反尔,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仅是挑起淡淡的冷笑,盯着刑三虎的双眼,眼中绽出凛冽寒意,道:“你的反应倒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这样,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杀你的完美理由。”
    刑三虎却是猖狂大笑,仍凶神恶煞地瞪着虞鹤,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你的性命都已被我掌控在了手里,难道,你还想绝地反击,再反过来制裁我?”
    虞鹤笑道:“你不信?”
    刑三虎道:“我的确不信,要不,你让我开开眼?”
    话音刚落,刑三虎的手,便用出了更大的力道。
    刑三虎的力气,在寻常人眼里可能算是十分之巨大了,但在虞鹤眼里,却跟挠痒痒没有什么不同。纵然刑三虎此刻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但对虞鹤却没有产生半点子实质性的伤害。
    虞鹤的动作根本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仅在瞬间,便将扶山覆厄给取了出来。剑锋攒刺,刑三虎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剑锋给贯穿了心脏。
    浑身气力,如水般匆匆消逝。
    刑三虎瞪着双眼,眼里尽是难以置信,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虞鹤冷哼一声,拔剑收剑,再不多看刑三虎半眼,怒啐一口,转身走进了破庙里。
    天色已晚,即便刑三虎与他的一众狗腿都死在此处,也无法改变虞鹤休息的决心。他将这一堆尸首都堆积到了门边,也没做什么处理,仅将地上的血渍清理了一下,便坐回了庙里,侧躺而下,休息起来。
    “琅宕山,应该还要一直向西走。唉,凭我这速度,怕是还要赶个几日路。”虞鹤想道,默默地叹了口气。
    叹息声,还没从心底褪尽。庙外,便又传来了一阵碎响。
    “天堂有路不肯走,地狱无门偏来投。”虞鹤冷哼一声,取出扶山覆厄,凛然起身,眼光四扫,终将目光锁定在庙门上。
    目光才刚落定,早已崩碎了的庙门,忽地跃入几道黑影。
    黑影齐整,纷纷落在虞鹤面前。来人,皆不露面容,执寒刃,杀意凛然。
    不用多想,这些家伙,亦是觊觎虞鹤手中印玺的,而且,跟先前偷袭雷家庄的那些杀手,指不定是一伙的。
    这些家伙也没说半句废话,提起手中寒刃,便朝虞鹤疯狂袭杀而来。
    杀意迸涌,铺天盖地,阴冷如潮,层层铺叠。
    虞鹤冷笑未褪,抬剑抵挡,激出数道剑气。
    剑气飞袭,凌空架住了几柄斩下的寒刃。还有一柄,避开了剑气,斩在了扶山覆厄上。
    力道甚巨,震得扶山覆厄微微颤抖,亦是溅出了不少火星。
    好在虞鹤的臂力也不算小,抬臂凛推,将寒刃推出,再激出数道剑气。
    剑气破浪,将身周的寒刃尽数斩断。这些家伙痛哼一声,身上皆被划出数道伤口,齐齐栽倒,鲜血透过面纱渗出,看起来已无再战之力。
    虞鹤挺剑,欺至实力看似最厉害的那名黑衣家伙身前,用剑抵住了他的咽喉,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这家伙没有回答,仅狠狠地瞪了虞鹤一眼,而后牙关鼓劲,攒力一咬,腥臭更甚,歪头毙命。
    “服毒自尽?”虞鹤想道,忙将目光移到了其他的黑衣家伙身上。
    那些黑衣家伙,亦是如此,齐齐歪头,齐齐毙命。
    “嘁,不愧是杀手,行动失败,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尽。他们背后的那个组织,先莫说实力到底如何,至少秩序,很稳定。”虞鹤想道,脑子里有些发懵,这临近的线索,却是又断在了手边。
    念头才落定,虞鹤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些黑衣家伙的尸体,便又听到了一阵嘈杂且并未有任何隐藏的脚步声。
    虞鹤冷嗤一声,没有取出扶山覆厄,仅将目光落在庙门处。
    火光渐近,脚步散乱,人数却是不少。
    这次来的,共有二十人左右。领头的,是先前逃走的高个子差人。
    这二十个差人,自是看见了庙里的这些尸体,脸上皆带着些许惧怕,但即便如此,也没人逃走,仍是执着单刀,把虞鹤给围了起来。
    “你这家伙,不仅杀了老子的同僚,还杀了这么多前来借宿的人,真是作恶多端,罪不可恕!”高差人怒道,虽举着单刀,却并不敢对虞鹤做出任何动作来。
    至于其他的差人,则根本不敢做出其他的反应来,皆静静地围在虞鹤身周,动也不动,若是没有呼吸,真跟蜡像无疑。
    虞鹤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盯着这高差人的双眼,笑道:“这些人的确都是我杀的,不过先起杀意的可是他们,我充其量只算是自我防卫罢了。不过,若阁下不信,大可出手来擒拿我,看看到底是谁的本事更高一筹。”
    这一番话说的,底气十足。
    “高头,我看这小子说的多半是真的。不过,无论怎么说,这小子都杀了咱们的同僚。管他是不是正当防卫,先押回村里再说。”
    “对啊,若是有可能的话,指不定还能顺便把邻村的悬案给破了,反正根本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囚犯的名声。”
    这高差人,不仅生得高,姓高,就连官职,也是在场众人里最高的。虽然只是个捕头,但手里也握着能够调动这些捕快的实权。
    高松,也就是这捕头,听得身边几名捕快这般一说,心里也算是有了个计较。他的目光仍停留在虞鹤的脸上,心里却已敲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想道:“这小子的实力虽然很强,但好歹也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现在所剩下的实力肯定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我们人多势众,又身穿官服,绝对能够压得住他!若此次能够将此人捉了回去,不仅能够加官进俸,还能帮县令了了手中这桩悬案,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
    高松在打算盘的时候,虞鹤的心里同样也打着小算盘。
    虞鹤想道:“先前刚入庙的时候,我听他们说到了邻村的悬案。凭他们这样的办事方式,若是我离开了,他们肯定还会去寻找其他无辜的替罪羊。与其如此,我倒不如先暂时遂了他们的意,去那村子探探事情的经过,免得再牵累无辜。反正凭我的实力,他们是没法囚住我的,倒也划算至极。”
    念头落定的时候,高松却已经向身边的众捕快下达了“抓捕虞鹤”的命令。
    众捕快齐齐举刀,迅然斩下!
    虞鹤虽不想击退他们,但也不想尝到被数刀斩进肉里的剧痛。无奈之下,只好激出数刀拳罡,毫无阻碍地打在了众捕快的手腕上,让他们在一瞬间不受控制地调转了一下刀锋,由刀锋朝下改成了刀背朝下,而后便没作多余的抵挡。
    刀背斩下,虽然也痛,但至少比刀锋斩下要舒服得多。
    虞鹤将痛楚尽数化解,顺势一跪,装模作样地痛叫了一声,让高松及众捕快都是一喜。
    高松忙道:“这小子果然不行了,快把这小子抓了!记住,切莫杀他,抓他回村,交给县令处理。”
    “是!”众捕快齐声应道,连忙收刀,死死地扣住了虞鹤的双肩。
    高松看着满脸不甘的虞鹤,咧起冷笑,抡起刀柄,狠狠地向虞鹤肩头砸了下来!
    虞鹤怎能吃这种暗亏?他的双手虽然已被捕快们扣住,但体内的真气,仍能运转。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张扬,并没有直接撑开护体气罩,而是凝出了一个小护罩,恰好挡在肩膀与刀柄之间。
    刀柄,自是毫无悬念地砸在了真气小罩上,并未伤到虞鹤半点,反倒所激出的反震力道,还将高松连人带刀给掀翻在地。
    众捕快大惊,高松亦是难以置信。
    虞鹤笑道:“凭你的这点本事,还没资格伤我。若你们再拖上片刻,待我真气恢复过来,岂会再让你们押回大牢?到那时,你们的性命,我都要拿走,哈哈哈!”
    这番话一说,终于是轮到高松跟众捕快害怕了。
    众捕快没有半点主意,待在原地,呆若木鸡,就跟一头头傻猪一样。
    高松虽怕,但脑筋还是在不停地转着。他虽然不蠢,但也不是特别聪明,也想出了一个比较牵强的法子,忙道:“赶快,赶快把这小子押回武宁村!只要把这小子押进了大牢,哪怕他的真气完全恢复,也绝对逃不出大牢!”
    “是!”众捕快立时定下神来,押着虞鹤,离开了破庙。
    “嘁,难怪这家伙能够坐上捕头的位置,原来他的智商及反应能力倒是这一众人里面最厉害的。他当捕头,充其量算是矮子里面拔高个了,真不知道他嘴里的武宁村又会乱成什么样子。”
    武宁村,位于雷家庄西南边的十几里处,是个人口不过百的小村。
    众人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虞鹤在众捕快的押解下,也没有半分拖沓,径走向了村里唯一的衙门。
    虞鹤却是不太理解,眼里尽是疑惑的光芒,想道:“这个村子明明不大,却为何有这么多捕快?对了,难道这些捕快是两个村子一起汇集的人口?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高松所居住的村子,高松应该是从邻村过来帮忙的才是。不然,方才在破庙遇见高松的事情,就有点说不通了。”
    想罢,高松已经当先推开了衙门的大门。
    村令,师爷,都已入睡,高松自是不愿在此刻打搅到他们。
    “先把这小子关进大牢,等明日大人醒了之后,再提出来审问。”高松道。
    众捕快哪敢怠慢?连声应是,将虞鹤押进了衙门里的牢房,而且是选了一间最靠里,且防护措施最好的牢房。
    虞鹤被几个捕快粗暴地推进了牢房,还没来得及动弹,牢门便已被死死锁上。
    监管的牢头,生怕不够稳固,又拿了两把锁过来,接连锁了上来。
    一扇门,却锁了三把锁,足以证明牢头对虞鹤的重视。
    “哇,你们也太凶残了吧。总共就这一扇牢门,你们还锁三把锁?我要真能逃出去,你这三把锁也没什么用啊。真是搞不懂你们心里想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唉……”虞鹤叫道,语气里尽是无奈,但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
    “哼,区区三把锁就想困住我了?只要我想出去,哪怕在叠上三层牢门,再锁上三十把锁,我也一样能够出的去。只是,我不想把动静弄得这么大罢了。待会儿等这些家伙睡着后,我得出去找找那些关于悬案的线索,至于回来,那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虞鹤想道,已经做好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