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情根蚀骨!
作品:《我的师父是厨神》 虞鹤大惊,连忙松手,跃落在地。
宿四猛地惊醒,见得虞鹤落地,哪敢有半分耽搁?他举着双拳,也不管什么章法不章法了,径朝着虞鹤冲了过来。
虞鹤本想再使“凭风云起”,却觉体内真气有些运转不过来,便不再强使,侧身翻滚,避开了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宿四。
此刻的宿四,犹如一头发狂的野牛一般,只追着虞鹤狂掀猛撞。还好他的身法并不是虞鹤的对手,这才久久取不下虞鹤的性命,反而还被虞鹤当作猴子一样在溜。
虞鹤体内的真气逐渐不继,好在丁琪汶已经成功解决掉了白三,迅身赶来,替虞鹤接下了宿四的攻势。
先前怀二跟蒲大联手,都不是丁琪汶的对手,此刻光凭一个宿四,又怎得能挡住已经三杀的丁琪汶?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宿四的双臂被丁琪汶给毫不费力地折断了。他还未反应过来,心口便是一痛,立时向后直挺挺地栽了下去,双眼圆睁,没了气息。
四卫尽皆伏诛,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他们走进了眼前这间囚禁着巫云的房间,以真气毁去了铐住巫云四肢的锁链,将巫云给救了下来。
虞鹤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煤气罐,还未打开煤气,便被丁琪汶给阻止了。
他很是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烧了这个贼窝?”
丁琪汶答道:“你若是因为逞一时之气而烧掉了这座公司,那么你将会遭到他们史无前例的惨烈报复。实话跟你说吧,这‘赦阳十卫’在赦阳保镖公司内部的地位,就跟门口的保安差不多。”
“‘赦阳保镖公司’的这趟浑水,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所以,还是不要将事情做绝了的好。”
虞鹤闻言,心里一抖,念头顿敛,悻悻然地收回了手,不再言语。
三人离开了赦阳保镖公司,回到了回头阁。
虞鹤做了三碗蛋炒饭,既填饱了三人空空如也的肚子,也治愈了三人的伤势。
虞鹤、丁琪汶的脸色已经归于正常,但巫云的脸颊却是隐隐泛出绿芒。
虞鹤大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丁琪汶眉头紧拧,握住了巫云的手腕,替她把起脉来。
未几,丁琪汶松开了手,脸色却是异常凝重,看着巫云,问道:“他们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巫云答道:“一粒,一粒绿色的药丸,香味挺浓郁,大概拇指大小。”
丁琪汶又道:“能不能形容出具体的香味?或者是化在口中的味道?”
巫云秀眉紧蹙,思忖片刻,道:“吃起来跟,跟街边卖的糖葫芦一般,酸酸甜甜的,有一种山楂的味道,却又有些苦苦的。香味,香味好像是茉莉花的香味。”
丁琪汶啐了一口,秀眉倒竖,怒道:“想不到他们竟然使出了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
虞鹤站在一旁,听得满脑子问号,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
巫云亦是摇了摇头,却是猜道:“那粒药丸,应该,应该是什么毒药吧?”
丁琪汶点了点头,脸上怒色未褪,说明白了毒名及毒效。
此毒唤作“情根蚀骨”,中毒之人脸上会隐隐泛出绿芒,却并无性命之忧。但一旦中毒人心里想起爱念之人及倾慕之人,便会遭受到蚀骨剧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鹤讶异,道:“那,那这毒要是不解。她,她岂不是连自由恋爱的资格都没有了?甚至,甚至连倾慕这种情感都不能出现?那,那该如何是好?”
丁琪汶道:“此毒也并非无药可解,只不过……只不过这解毒的办法实在是太过麻烦,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与体力。”
未等巫云开口,虞鹤便道:“有,有我帮得上的地方么?”
丁琪汶不太确定地答道:“现在还不知晓,我得回家再看看医书。毕竟我不是专攻这一行的,有些东西便没记住,只是偶尔看到了,才有点印象。”
虞鹤叹了口气,道:“好吧,倘若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切莫客气。”
丁琪汶点了点头,道:“今儿你也够累了,现在巫云也救出来了,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怕你耽搁太久,你家阿颖可要担心了。”
虞鹤尴尬地笑了笑,道:“好吧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转身离开了回头阁。
巫云跟丁琪汶都坐在沙发上,目光皆定在虞鹤的背影上。
丁琪汶不知为何,慢慢勾起一抹浅笑。
巫云却是眉头一皱,娇躯剧抖,冷汗如豆,涔涔落下。
“你……”丁琪汶见得巫云的模样,心里立时明白了什么。她的眼神似是一黯,轻叹了一声,将双掌抵在了巫云的后背,运起真气,帮她压制体内正在发作的剧毒。
这一切,早已离开“回头阁”的虞鹤,自然是不知晓的。
“回头阁”离“有鹤来兮”不是很远,但还是隔了一段距离。
夜幕未掀,晨光未能射入大地。但天际一角,已有微微泛白。
不过街上,还是没有半个人影。
虞鹤行了约莫百步,“有鹤来兮”已经不远。
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心脏却是又被身后袭来的劲风给提了起来。
虞鹤大惊,不顾形象地朝着前头一滚,染了满身灰尘,才堪堪避过了这突然而至的袭击。
他凛然回身,摆出守御拳势,将目光落在了来人身上。
只见此人身材矮小,且肥胖无比,尽管两人相隔不远,此人在虞鹤眼里也如同个矮冬瓜一样。
这家伙穿着一身极为复古的夜行衣,将身上的肥肉尽数勒了出来,还戴着一抹很不合脸的黑色面巾,亦是勾勒出脸上的肥肉,令人有些作呕。
不过,纵然如此,虞鹤也不敢小觑他半点。
这家伙怪叫一声,似乎是极为兴奋一样,也不多说什么废话,攒掌直向虞鹤心口拍来。
速度极快,仅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虞鹤大惊,还来不及展开拳势,掌风便已刮在了脸颊之上。他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小退一步,立即拿出了坠里的“扶山覆厄”,紧握剑柄,剑锋朝下,借着较为宽阔的剑身,竖立在身前,作剑盾用。
矮冬瓜黑衣人并没有丝毫迟疑,双掌毫无阻滞地印在“扶山覆厄”上。
叮的一声脆响,在这矮冬瓜黑衣人的掌力攒袭下,“扶山覆厄”竟生生地断成了两截!
前半剑身掉落在地,后半剑身因为连带着剑柄都被虞鹤紧握在手里,并未飞脱而出,却是随着虞鹤一同倒飞了出去。
好在大部分的掌力都已被“扶山覆厄”给抵挡住了,虞鹤才只受了些许轻伤,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咳出一口鲜血,体内真气紊乱无比,双臂发麻,直直栽倒在地。
虞鹤震惊不已,只想快速起身,却发现那矮冬瓜黑衣人并未乘势追击,仅留下了一句极其侮辱的话,便于夜色中悄然退去。
“废物东西,就凭你也想跟我们公司作对?要不是因为你身后的巡警,老子今日非取了你的狗命不可,呸!”
声音略微嘶哑,却不刺耳。不过这句话,让虞鹤受到了极大的挫败。
他心中的怒火腾然升起,无奈二人实力相差太大,仅是这一个起身,便已无法再捕捉到那矮冬瓜黑衣人的踪迹。
虞鹤摇头叹了口气,将已经断成了两截的“扶山覆厄”给收到了坠里,看了一眼身后快速赶来的巡警,倒也是庆幸地松了口气,想道:“若不是他,今日我怕真的会丧命于此了。”
未几,巡警赶到了虞鹤身边,气喘吁吁地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虞鹤摇了摇头,苦笑一番,答道:“没事。”
巡警不解,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有人推了你一把么?怎么摔得这么狠?你这伤势……怕是得去医院看看吧?都吐血了……”
虞鹤道:“没什么的,我昨天晚上喝太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是磕到了嘴唇,并没有受什么伤。”他才不会蠢到将这些事情公诸于众,一是会连累这个无辜的巡警,二是这个巡警其实也没什么办法。
与其多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藏在心里,以后慢慢解决。
巡警叹了口气,拍了拍虞鹤的肩膀,劝诫道:“小兄弟,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喝这么多酒?酒这东西呀,小酌倒是有味,可喝多了是真的没有半点好处……”
这巡警似乎越说越上瘾,话匣子一开好似收不住了一般。他不仅给虞鹤说了酗酒的危害,还把警局的条例,什么酒驾的处罚,什么“开车不喝酒,喝酒亲人两行泪”的警示标语全给说了出来。
虞鹤只听得头也大了,脑子也懵了,但又不好反驳,只好连连点头,连声应是。
巡警大概教育了虞鹤十来分钟,见虞鹤态度诚恳,终于是不再继续教育了。
虞鹤松了口气,跟这巡警道了个别,便向“有鹤来兮”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