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只觉得佘珏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也不知道他是等了自己太久，还是原本这个年龄段的男人都这样。他这段时间真是格外的……生猛。
    整个过程让舒窈累得不行，直到结束的时候，舒窈才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拆散了架。
    好在还真没人进门，连给煮饭的阿姨和管家都没进来。
    舒窈几乎都没有力气去想究竟他们是不是已经被佘珏吩咐过了。
    “你……”舒窈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就羞愤难当，“下次能不能去个正常一点的地方……”
    “下次？”佘珏笑着又一次欺身上来，“要不咱们去你喜欢的地方再来一次？”
    舒窈连忙缩着身子摇头：“不不不，还是当我没说吧……”
    佘珏见她满面通红又满头大汗的，也没再强求：“没吃饱，下次继续。”
    舒窈：“……”
    电话来得很巧，佘珏正好穿完了衣服：“喂？”
    “好，来的正好。等会把他们爆料的东西全都给我整理一份送过来……”
    “没事……”
    待到佘珏挂了电话，舒窈才若有所思：“他们准备开始了？”
    佘珏浅笑：“没事，你在家坐着就好，我来搞定。”
    舒窈无奈扁扁嘴。
    原本还想着可以偷偷跟着佘珏溜出去，结果佘珏倒是早有预料，直接安排了管家和阿姨留在舒窈身边，寸步不离。
    看着一门心思给自己熬汤的煮饭阿姨和一直在整理东西的管家，舒窈只觉得脑阔疼。
    连手机也被佘珏收走了，这几天舒窈连上网刷新闻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唯一还剩下的工具只有……电视机了。
    无奈的打开电视，调到a市的新闻直播台，守候在电视机跟前。
    果不其然的是，娱乐新闻里果真开始爆料。
    其中的证据大约都是莘元青已经收集过了的，从文件到照片再到指认，通通都是冲着韩言心的身份而来。
    虽然韩家已然落魄，但名气却是丝毫不减。新闻媒体大肆爆料不说，甚至还有人守候在了韩睿的浩轩律师事务所跟前，扬言等他确认韩言心的真实身份。
    舒窈默默扶额，辛苦了，老哥。
    佘珏那边倒是丝毫动作都没有，甚至整个盛辉都在对此沉默不言。
    舒窈甚至还在电视里看见了被人围堵的赵黛。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干练，蹬着高跟鞋，才刚从车库出来，就给几个记者和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围了起来。
    “赵小姐，听说盛辉公司董事长的助理是青藤大学毕业是吗？”
    “听说她是冒名顶替的是吗？那她的学历是否也是假的呢？”
    “请问您知道她混进盛辉的目的吗？是不是为了董事长的家产？”
    ……
    问题越问越难听，舒窈忍不住皱起眉头。
    好在赵黛似乎已经被嘱咐过了，无论采访的人问些什么，她都只是微笑：“这件事情，我们盛辉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是的，既然他们准备好了要泼脏水，那就让他们多泼一点，之后才能重新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取大家的同情。
    舒窈笑笑，难怪他不让自己出门，看来这一次，佘珏是要一击让华鼎再不能复生啊……
    无聊的继续换台，却在偶然间看到了某个电视台正在重播莘承悦很多年前做过的一次访谈。
    那时的她刚入娱乐圈不久，也就是刚刚接拍完《盛女》的时候，面孔略显稚嫩。
    采访的人很是专业，循循将访谈的话题牵扯到了莘承悦曾经的感情史上。
    舒窈忽然有些同情她了。说是访谈，大多主持人的目标却都是挖猛料，连这个记者也不例外。
    像莘承悦那么年轻漂亮，还有背景的演员，大多人都会很爱八卦她的感情史吧，这也就是为什么采访的人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她。
    那时的她，还并没有真正深入娱乐圈，在回答问题上显得很直白。
    甚至连主持人问她的初恋是谁，她都再直白不过的回道：“我有个青梅竹马。”
    舒窈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在意这件事了，可每每午夜梦回，总能记起那时自己发现佘珏家里都是他和莘承悦的合影时的难过。
    那时的佘珏正沉浸在车祸毁容的痛苦之中，舒窈也没好意思多问，可现在……舒窈暗自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问问看，至少，也能解开一个心结吧。
    电视机里的主持人继续问着：“方便透露一下您青梅竹马的姓名吗？”
    “不方便。”莘承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主持人似乎也早有预料，并没有强行多问，只是继续发问：“那，您的青梅竹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帅。很……温柔。”莘承悦这次没有多少沉默就脱口而出了。
    “另外呢？”
    “对我……不太好。”
    主持人明显表情一僵：“您的意思是……”
    “是他没有那么喜欢我。”莘承悦倒是实诚，连表情都有些黯淡下来。
    “为什么呢？”
    “出去玩，只有我要求他才会去；拍合照，只有我要求他才会拍；就算是相框，也只有我要求他才会摆在家里。”
    主持人轻笑：“至少还听您的话呀……现在很多人呀，不是很喜欢表达自己，只会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这不就是网络上常说的直男吗……”
    明显就是主持人在给她台阶下。
    可莘承悦却没有领情：“可是……那是因为我爸爸和他们公司有合作啊……”
    现场连观众在内忽然都沉默了。
    主持人也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那么您的意思是……”
    “他喜欢的人，大概从来就不是我吧。”
    即便是几年前的访谈，视频效果并不算太好，可舒窈还是看清了她满脸的漠然与哀伤。
    她说，从拍照到相框，都是强迫他放的。
    舒窈眼角发酸。
    其实当年，佘政找上自己的时候，是舒窈自己要求不要告诉佘珏的。
    至于为什么，舒窈面上只是说自己不想让他担心，可实际上，舒窈只是一直都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结。
    直到后来两人重逢，舒窈也不大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还刻意去隐藏。
    如果不是那晚送他回家，意外怀了孕，舒窈恐怕直到现在也依旧不想让他发觉自己的身份吧。
    可事实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