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出面爆料？”邵冠宇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可能……”
    话才刚出口，邵冠宇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们是想借住爆料我们的东风，让自己沉寂已久的宏日项目重新火上一把？”
    “……是。”郭永常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是有些无奈，但，事实如此。
    现在，这件事在网上风头很足，再加上盛辉那边雇了水军和新闻媒体的大肆宣传，不明真相的吃瓜网友们很显然都会选择站在宏日项目那边。甚至还有有心人专门挖出了两个项目的状况对比。
    一边把星宏宣传成无恶不作的奸商出品项目，一边把宏日宣传成一个默默受气的老实商人。
    还有那个吸毒明星的恶性影响，星宏这次可算是莫名其妙地吃了大亏。
    ……
    这一切自然是出自韩言心之手。
    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好手法，可惜，韩言心正好在留学期间，知道了那么一点那个明星的吸毒内情，又靠着佘总的资源，把他吸毒的事情挖出来放大。
    “嗯，厉害。”佘珏微微抬头，身子向后靠在办公椅上，略带审视地看着韩言心，“你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句话自然是贬义。
    商界里，恶意炒作者有之，故意毁人声誉者有之。
    可都不是什么漂亮的商战手法，只能算是下三滥的末流。
    何况，她的想法不过也是碰巧。如果不是那个明星自己出了幺蛾子被她发觉，又哪里会碰上这种送上门的好事。
    佘珏有些讽刺的目光直慑韩言心，她倒是不慌不忙：“手法是难看了点，但是也成功了呀。如果小佘总下次觉得我的手法不行，也可以选择不用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丫的不喜欢就别用啊！用完又来给我说手法太烂？！
    韩言心暗自吐槽几句，面上却丝毫情绪未显，也没有佘珏预料之下的邀功，只是浅浅鞠躬：“小佘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去吧。”佘珏也没有留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佘珏才收回了目光。
    距离那次的事情，已经三年过去了。
    今年自己26岁了，算下来，舒窈也该28岁了才对。
    佘珏指尖微动，在手机屏幕上轻划，很快便拨通了一个号码：“你觉得……舒窈还活着么。”
    安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有些懵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
    “不是，是我看见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不信，你这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何况，她如果真的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过我们一眼？或者，至少让我们知道她还活着？”
    “也许……她出国留学了呢？”佘珏沉吟几秒，又继续道。
    “她？不说别的，她哪儿来的钱留学？你觉得，她是那种随意攀附别人要钱的人吗？”
    “那奖学金呢？她如果能拿到全额奖学金的话……”佘珏努力回忆着那天爷爷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说到了韩言心是自己什么挚交好友的女儿，还有青藤大学毕业并拿了全额奖学金的事情，“青藤大学全额奖学金是多少？”
    安阳简直要被他的死缠烂打折磨疯了：“我哪儿知道？就算是有，那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吧？好，就算她拿到了全额奖学金，生活费呢？她找我们谁借过钱？还是你觉得，她有足够的经济来源？
    好了好了，你别多想了。我保证，只不过是你的幻觉罢了。你还没下班吧？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泡个澡，浑身放松，再好好睡一觉，就没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了，好吗？”
    佘珏叹了口气，又有些无奈地应了声，也就挂上了电话。
    果真，安阳肯定是不信的。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见了她，就算是自己，也未必就会相信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不过，佘珏心中倒是蔓延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几年前，自己曾经让陈警官帮忙查过舒窈父母去世的那个事件。
    原本说是路遇山体滑坡，也不算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事，但是，稍稍让佘珏觉得怪异的地方在于，陈警官居然查不到具体的信息。
    陈警官在警界资历丰富，虽然位置不高，但绝对不是什么没有能力空口白话的人。
    他费尽心思地去挖舒窈父母出事的那则事件，挖到的资料却是少之又少。
    或者说，好像是被人故意取走了其中的一部分。
    佘珏揉了揉太阳穴，拼命想要在脑海中理清思路，却总觉得少了某一环。
    究竟是什么呢？
    ……
    “一模一样的人？”问雁自从几年前拒绝过安阳的再一次告白之后，也就刻意地让自己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可安阳特意找机会把她叫来办公室，没想到却是为了告诉她这么一个信息。
    “嗯，佘珏说的。他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人。他说他见到了，另一个舒窈。”安阳叹了口气，“他该不会是思念成疾，然后脑子坏了吧？”
    “如果真有……你干脆叫他带出来看看？”问雁虽然也觉得这事不靠谱，但此时面上却依旧布满了欣喜，“我也想去。”
    安阳眉尖稍挑。这还是她这几年以来第一次求自己。
    算是求吧？安阳心内挂着一抹苦笑。
    ……
    韩言心这两天在办公室里又风风火火了一把。
    之前的一次是因为佘总的关系，韩言心被同事们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佘总的义女，有的说是佘总从别的公司挖来的人，更有的人说韩言心恐怕压根就是佘总的小情人……
    当然，即使是韩言心已经在公司待了大半个月，这些事情也没有消停，反而是愈演愈烈。
    原本佘总那边的关系就已经很容易让人误会了，更别提韩言心还在小佘总手下当助理，更是让人容易浮想联翩。
    更有甚者，甚至怀疑佘总和小佘总爷孙俩在抢一个女人。
    当然，以上谣言都在乐珍和戴雨停的帮助下戳破了。
    两人一口咬定佘珏根本给韩言心任何特权，更没有什么爷孙俩抢一个女人的说法，只不过就是佘总挖掘了一个人才，然后送往公司，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