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真当他只是个小孩子？你看他看得清，你又怎知他看你看得不清？他未出宫前，就有贴身侍女两名，近身丫鬟四名，奶娘一位，他凭什么单单选了你去护国寺？”皇上飘飘然的语调听着让人不真切，更加空洞得让人没有着落。
    子衿没有说话。那些年那些苦日子混混沌沌地过来了，她很想仔细去琢磨过，尽管想过什么，但也没觉得实根实地的不对劲。顾凌云那会儿可是神童，全皇宫的重点保护对象，身边的人自然多，而护国寺是清净的地方，他只能带一个人去，子衿本以为是因为她给他出了主意，所以才带了她去。但如今听皇上这般问，她心里毛躁躁的，不愿多想。
    她前一阵子已经想得够多了。
    “你弄那个香囊，是不是想迷惑顾凌云？”不待子衿多想，皇上继续自己猜测着说道，又跑回了原来的话题。说来说去，皇上还是认定了这东西就是子衿的，子衿额头汗水已经凝结成珠了。
    一个宫女，成天弄个迷惑人的东西，要说没有目的，谁信呀，三岁小孩都不信，何况一国之君皇帝了。
    “皇上，奴婢没有，奴婢根本不知这东西是何物，更不知良柚是从哪里搞来栽赃于奴婢。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良柚有意为之，还请皇上明鉴。”子衿虽然跪在地上，但是，她表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点也没有害怕或者心虚的样子，皇上看着这个丫头，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这样的事情，就是杀头的事情，谁能这样平静的装下去了。就算给这个丫头天大的胆子，看她也不能这样风轻云淡吧！但是，为了顾凌云的安慰，和整个皇宫的平静，他不能不管。
    “若是奴婢真想以此物秽乱孝王，奴婢绝不会轻易让人发现。”子衿也为自己开脱说辞。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她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女，在这宫里有无数个比她身份地位高的人，就连良柚都能将她于死地。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去查了，就因为这证据不够充分，对她又做什么吧！子衿这刚出来，就麻烦找她了。平时良柚还算可以，对她没有太对的怀疑，这怎么进了大牢就什么都说呀，子衿心里暗暗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要为自己辨明是非。
    “此物是良柚栽赃你的？”皇上唇角下抿，脸上没有丝毫相信的神色，而子衿还是昂着脖子点头道，“是，奴婢绝不会藏有这种违逆之物。”
    子衿也不想承认这件事情。贴身侍女要是出岔，主子也可能跟着连累。子衿手里了捏着那个她熟悉的香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淡淡的，但是，她心里很虚，要知道，欺君之罪也是要杀头的。横竖都是死，那她就冒险一次，万一瞒过所以的人了。
    皇上知道顾凌云对子衿有不一样的感情，他们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