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客气话，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急事来寻，便先依着急事来安排，不能自顾自地安排着让客人等，若客人不是急着求见，自然自己会说。
    子衿话毕，刚要转身离开时，果然，韩承序就抬起了手来，“不必了，不过半个时辰，我等会就行。让他在尚书苑好好听习罢。”
    “是。”子衿回了一句，侧过身站在一旁的椅子后面，静静陪着韩承序等着。
    外头的天依旧不是很好，子衿想找个由头回自己屋子去，她可不想在这儿陪着韩承序干瞪眼，但依着韩承序的念头，陪同自然得是主子的贴身侍女，子衿若真找了芳丛或阿玲来，韩承序难免不高兴。
    “听贤王说，是你前天晚上夜闯贤王府，特请贤王为孝王帮忙的？”
    近乎凝结的气氛中，被一个人低沉的声音打破，每个字都像是重击在墙面上的声音，让人听着烦躁又不爽。
    夜闯...这个词一定不是从贤王嘴里出来的！肯定是韩承序这个老头儿自己故意带感情色彩强加的！
    子衿心里怒吼着，面上提着笑意转过去面对韩承序，欠身回道，“是，奴婢一时心急没了办法。”
    “哼，果然是你能办出来的事。”话虽然是苛责的话，但语气听着却不带怒意，韩承序瞥了眼子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这事若不是贤王私下里同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贤王的府邸都敢这样闯？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声誉？”
    “奴婢不过低微宫女，声誉在主子的利益面前，不敢相提并论。”子衿低垂着头，听见韩承序这话，强忍着笑意。
    韩承序这老顽固，就是想对子衿说一句感谢的话，但到最后还是屁也没放响一个，拐来拐去又不愿低下面子，也只是顺着子衿的话道，“你知道就好！我不管你与孝王之前如何，日后孝王封侯加爵步步高升，你就是耍破了花肠子也不会改变你的身份，你要明白！”
    “奴婢明白。”原来还是要说这句话。子衿心底叹了口气，她原本也就没想着要如何，不过就是想趁着自己还能陪在顾凌云身边，就多亲近亲近，免得以后离开空留一肚子遗憾，对子衿来说，及时享乐才是王道。
    话题停滞不前，谁也没再开口多一句，韩承序也觉得自己同一个丫鬟说的话太多了，便也闭了嘴。时间一点点烧去，阿玲拿来了些杂事报来给韩承序消遣，子衿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继续干瞪眼。
    近晌午时分，顾凌云总算回了来，子衿立马逃似的退出了屋外，大口喘着气呼吸新鲜空气。
    子衿无聊在厨房帮着打杂时，阿玲进了来，低垂着头说有事要说，便拽着子衿出了厨房。
    心里的情绪已经没那么严重，子衿跟着阿玲上了楼进了阿玲的屋子后，也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阿玲。
    “子衿，三子的事你有没有告诉主子？”阿玲皱着眉尖，葱白的指尖捏着子衿的衣袖，紧张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