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熟练地探进他的口腔中，不似以往温柔，子衿攻城略池般扫荡了满满，随后舌叶与其纠缠缠绕，勾着引着他进入自己的口腔，他却总是保守退居茫然无措。
    没了耐心，子衿放开了手微微抬头离开些，刚要开口责备他生疏，就被他按住了后脑勺，直接撞上了他，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甜蜜太甚，子衿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嘴烂了。
    再次纠缠在一起，顾凌云已经有些放开胆子，学着她方才的法子在她口腔中打转，丝丝甜腥吞咽下肚，子衿心满意足勾了勾舌离开。
    方才的话，不过是子衿一时心有不甘才赌气说出的话，更没想到自己的放纵竟然让顾凌云也不排斥，甚至主动，子衿不知道是喜是羞还是愧疚，舔了舔唇角发觉是自己的唇破了，抬眼看向他。
    目光茫然又带着欢喜，像是意犹未尽，若不是子衿按着他的手压在地上，没准他还要再亲。初食禁果的滋味一定刺激又兴奋，子衿能理解，但可不能一错再错。
    “我们做得这些事，你都不可同旁人说起，你可明白？”子衿严肃道，自己虽然做了不厚道的事，但她可不想让旁人知道。
    “子衿是说，方才亲我的事？”顾凌云微微喘气问着，子衿大惊，“你怎么知道这是亲的？我从来没说过这个字眼！”
    “我……”顾凌云咽了咽口水，睁着眼睛看着子衿，顿了顿招供道，“我听伍全说的，我曾见过他同别的小沙弥做过，他就一并和我说了，不过我从来没和他说过我们的事。”
    “什么？！”子衿翻身坐起，“伍全和别的小和尚？”
    子衿一时之间难以想象，向来唯唯诺诺甚至胆小如鼠的伍全，竟然和别的和尚亲过？虽然子衿老早之前就想过，护国寺这些和尚虽然整日诵读诗经，但就不会真的出事吗？
    但她绝对没想过，向来本本分分甚至都不敢看她眼睛的伍全，竟然尺度破了这么大！伍全也就比顾凌云大几岁，这个年龄确实青春发育，该知道该明白的事也都应该了，该有的念头和欲望以及生理需求，也该冒头了，但子衿还是难以想象。
    斯文败类。不知为何，子衿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深吸一口气，子衿又躺了下来，耳边顾凌云慌慌张张不知又在解释些什么，子衿打断道。
    “没事，不论是伍全的事还是我们的事，都不要同别人说起。”顿了顿，子衿忙道，“不对，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子衿，我还想亲。”拽着子衿的子衿，顾凌云晃了晃，咬着下唇蹭了蹭子衿的下巴，眸光灼灼烧得子衿脸颊一红，顾凌云倒是一本正经朝前挪了挪。
    “顾凌云，你可知道我们这样是不应该的，我们不能……”
    子衿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凌云堵住了嘴，生涩的舌尖沿着她的唇缝伸了进去，在她的舌叶上落下，也不知该如何，就小心翼翼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