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两道透明的光罩撑开，阻拦泉水的侵蚀。
    这是虞雨的法术，当年还利用这个在海底修炼过呢，阻拦泉水不在话下。
    洛长安转过头，看到了目眩神迷的一幕。
    月寒凝的衣服打湿了，玲珑曲线一下子暴露无遗，远比想象中的……更有料！
    眼神一下转不开了，火热炽烈。
    “不许看！”
    月寒凝反应过来，将许久没穿过的战甲穿在了身上，挡住了某人侵略性的目光。
    “额……水有点凉。”
    洛长安尴尬的挠了挠头，开始往更深处沉去。
    圣泉里没有生物，这让洛长安有些意外，转念一想，这泉水淬炼肉身的效果，未尝不是一剂猛药。
    想要常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估计真的很难做到吧。
    可那血液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洛长安感到一阵头疼，本来他以为是某种生活在泉水中的动物，没想到别说动物了，至今为止，连水草都没见着一根。
    而且随着潜入得越深，那种血液的浓度就越高，诡异的力量之下，感知的范围也愈发的小。
    洛长安回过头，将自己发现跟月寒凝说了一遍，商量道：“牵个手？”
    水里很黑，在神念感知失效的情况下，洛长安担心俩人走散。
    月寒凝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方的伸出了小手。
    昏暗的水里，青葱小手像是一段洁白的美玉。
    “牵不牵？”
    “哦，牵。”
    洛长安深呼吸一口，驱赶了邪念，牵过了月寒凝的小手。
    羞愧之余不禁在心里吐槽自己，家里的美女也不少啊，怎么见到了外面的美女定力还这么差。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家花不如野花香？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概只是太久不近女色了，有些失态吧。
    洛长安收拾心情，逐渐下沉。
    他没注意到的是，背后的月寒凝牵着他的手，望着他的背影，清冷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挣扎，一抹……辛酸。
    下潜的过程谈不上美好，深水的美景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根本无从欣赏。
    月神枪上的那一点微光，照在常年被泉水侵蚀的岩壁上。
    反而让人有种幽深恐怖的感觉。
    静。
    极致的静。
    在没有活物的深水里，除了俩人下潜时带动的一点水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刻，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未知的世界。
    未知世界的最深处，一方大石忽然动了动。
    俩点红光，亮了起来。
    “嗯？”洛长安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详，上一次碰到腾蛇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稍稍减速，将寂影放了出去。
    寂影作为飞剑，可以延伸探查范围，就是这糟糕的环境，延伸也有限就是了，聊胜于无。
    “怎么了？”月寒凝轻声问道。
    “感觉有点不对劲，预防一下。”洛长安咧嘴一笑，接着道：“等下要是遇到危险，可要仰仗你了呀，月宫主。”
    俩人关系比刚认识时，好了不少，开点小玩笑也无甚影响了。
    只是月寒凝头低了一下，看起来并不高兴，“我的力量都是灌顶的来的，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话毕，月寒凝开始在前面开路。
    灌顶？
    洛长安不是第一次听过这种秘法了。
    师父陆真人就接受过这样灌顶，虽然不是提升功力，可代价一样的惨烈，上一任元剑宗宗主就此仙逝。
    原来月寒凝小小年纪，在资源如此匮乏的情况下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是这个原因。
    想必……这过程并不是那么美好吧。
    “小心一点。”
    月寒凝没有回应，倒是身上的法力蓄势待发。
    月神枪上的光芒变得夺目，周围十米内的情况都纤毫毕现。
    洛长安的寂影在更深一点的位置来回巡逻，保证前路的安全。
    忽然，寂影上传来一股阻力，洛长安略一感应，怕是到底了。
    “到底了，小心。”
    提醒了一句，俩人一前一后，落在了潭底。
    这潭底要宽阔很多，整个圣泉的结构像是大肚瓶一样，上窄下宽，到了潭底，怕不是得有百丈方圆。
    洛长安伸手探出光壁，手指在水中轻轻摆动，蓝光渐盛，几条绿色的小鱼从指尖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