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 支点
作品:《踏天争仙》 方荡俯视脚下的农田,这和元生门主告诉他的情况完全一致。
这位飞鹤碑主面容儒雅,但行事最是乖张暴戾,他在碑界之中开拓出一片天地,每年挑选精壮凡人送入碑界之中,替他种田,每年上千凡人在这碑界之中劳作,几乎昼夜不息,到收割了一茬五色果后,这些凡人也就基本上被活活累死,然后这上千死掉的凡人将被埋入地下,作为新一茬的五色果的肥料。
然后又是一批上千人的奴隶进入碑界之中,继续劳作,周而复始。可以说,这一片黑黝黝的土地之下全都是带血的泥巴。
方荡双目微微一眯,笑着说道:“飞鹤,据说这五色果内中蕴含大量的生命精华,可以用来炼制法宝,也可以直接服用,甚至可以作为胚胎来孕育生命,这是真的么?”
元生门主对于飞鹤碑主的了解毕竟也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并不确定。
飞鹤碑主倒没想到方荡竟然对他的五色果这么了解,但他也不在乎,方荡已经进入他的碑界之中,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用来肥地。
飞鹤碑主哈哈一笑,颇为自得的道:“不错,我这五色果最大的用途还是用来炼制炁元丹娃,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味之物!我可以叫你开开眼界!”
说着飞鹤碑主大袖一摆,从中立时钻出十几个娇小可爱身穿肚兜的娃娃来,这些大概三四岁,娃娃模样一般无二,有男有女,白皙胖乎,宛若年画上的小娃娃一样。
并且,他们身上都散发出一阵阵的幽香,比五色果的香气更加浓郁,方荡闻到就有舌尖生津的感觉。
这些小娃娃显然都具有一定灵智,在空中表情各异,但都是一种无忧无虑的状态,开心快乐,围着飞鹤碑主不停地叫着爸爸。
“小家伙,你能见识到我的炁元丹娃,也算是你的造化,你应该死而无憾了!”
说着飞鹤碑主大袖一摆,将一众炁元丹娃收入袖中,不过还留了一个在外面。
飞鹤碑主将这炁元丹娃招到身前,手掌轻轻的在炁元丹娃的肩膀上揉搓。
炁元丹娃咯咯笑了起来:“爸爸,你弄痒我了,咯咯……”
飞鹤碑主定定的看着方荡道:“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就是无忧无虑的灵魂,纯净不沾半点尘埃的心灵,不能惊吓到他们,要用爱心培养他们滋润他们,这样他们的味道才会变得越来越美味,口感也会变得……”
飞鹤碑主嘴角微微翘起,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阴邪的冷笑,锋锐的牙齿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飞鹤碑主微微俯身,脸颊凑向那炁元丹娃的脑袋,娃娃还以为飞鹤碑主要亲吻他的额头,当即高兴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飞鹤碑主的脸颊。
就在飞鹤碑主张开嘴巴的时候,一道声音在飞鹤碑主身侧响起。
“你这家伙还真是叫人感到讨厌!”
方荡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耳边响起,这对于飞鹤碑主来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里是飞鹤碑主的碑界辖区之内,这里的一切都被飞鹤碑主掌握,方荡的位置,方荡能够活动的区域,飞鹤碑主都已经规划出来了,然而,方荡还是在飞鹤碑主完全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出现在了飞鹤碑主的身侧。
这说明即便是在飞鹤碑主的碑界之中,方荡依旧不受飞鹤碑主控制。
飞鹤碑主震惊的抬起头来,不过,一道寒光已经在等着飞鹤碑主的脑袋了。
咔的一声脆响,飞鹤碑主的脑袋被一剑斩为两半。
飞鹤碑主惊呼一声,身形陡然迸碎,在百米之外,迸碎的身躯碎片,如流沙般汇聚,重新凝聚成飞鹤碑主。
此时的飞鹤碑主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志得意满,甚至因为方荡的不给力而有些失望的模样。
“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飞鹤碑主从未在自己的碑界之内见到如方荡这样不可控制的存在。
方荡已经有过了在元生门主的碑界内生存的经验,这一路上,方荡思考了许多如何应对处身碑界之中的情况的办法,已经有了不少心得。
方荡在碑界之中找到了一个支点,这个支点可以为方荡创造无数可能!
这个支点就是碑主们无法控制的时间。
方荡能够使得时间暂停一秒钟的时间,这一秒,方荡可以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有了这个支点,方荡几乎可以在碑主的碑界之中纵横来去。
随着飞鹤碑主充满疑惑的质问,无穷的压力朝着方荡汇聚过去。
飞鹤碑主已经开始动用碑界之中的一切去碾压方荡限制方荡的行动,甚至毁灭方荡。
方荡身侧就是炁元丹娃无穷压力转瞬就能将这娃娃压成肉饼。
方荡袍袖一摆,将炁元丹娃收入袖中。下一刻方荡已经消失在原地。
一剑!
飞鹤碑主毫无预料之下被一剑从头到脚斩为两半。
飞鹤碑主瞪大的眼睛瞳孔中倒影着方荡的身影,倒映着弑主剑的凌冽剑芒。
飞鹤碑主这一次觉得自己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身躯陡然破碎,在百米之外重新汇聚,这一次飞鹤碑主身形略微汇聚,就开始变淡,飞鹤碑主决定隐去自己的身形,从碑界之中走出去,叫方荡再也无法找到他,这样方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攻击到他,这样他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在我的碑界之中想要杀我?你这是做梦!我会叫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飞鹤碑主此时心中惊怒至极,扬声怪叫道。
身为碑界的界主,飞鹤在碑界之中就算被斩杀几百次上千次,都不会死去,只会因为消耗了力量而变得越来越弱小。
而一旦飞鹤碑主走出了碑界,那么身在碑界之中的方荡,除非也走出碑界,否则永远都无法再触碰到飞鹤碑主的一丝一毫!
飞鹤碑主的身形一晃,消失在碑界之中,但飞鹤碑主却陡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来,似乎在碑界之中他才是安全的,一旦走出碑界,他将面临巨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