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地看了商邵琪好一会，朱菁菁才憋出一句：“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商邵琪哪里肯承认的？当时就义正言辞地一摆手：“不，我没有半点为难你的意思，这个世界上奇葩的客户多了去了，还有大半夜打电话给你让你给买计生用品送过去的。”
    “……”朱菁菁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了，商邵琪形容的那已经不是奇葩，是变态了吧？
    她转头看了看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嘴角还勾着一丝可疑笑容的朱芸芸，突然觉得头上有冷汗漱漱。
    这个时候，顾星禾把桌上剩下的文件拿起来翻了翻，然后递给朱菁菁：“放心，这份文件描述的产品不需要你去跑客户，有需要的客户会上门面谈，不过这样的人手头一定会有两三家做相同产品的公司，会更难缠，你，加油。”
    朱菁菁这才稍微有了一点自信，走到朱芸芸面前，弱气无比地开口：“你好，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资料。”
    朱芸芸接过文件夹，翻都没翻一下就丢到茶几上，懒懒地睥着朱菁菁，这个熟悉的气势把朱菁菁压得心慌慌。
    这个时候，朱芸芸才悠悠开口：“产品数据我不需要，各家公司基本都一样，你说说你们公司产品的特点吧。”
    “额，这个……”朱菁菁突然有一种小时候课文没被，然后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单独被给她听的错觉。
    越是心慌紧张，脑子里越是想不出数据，闭着眼睛靠着仅剩的一点记忆报数据，整个人僵硬得跟背书一样。
    朱芸芸等她背完之后才清笑一声：“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数据，那么这个产品连最开始的公司内部质检都通不过，是你个人打算敷衍我，还是你们公司打算把这种废品卖给我？”
    只是坐着慢悠悠地谈数据，却让旁人都感受到了来自两米八的气场的压力，顾星禾和商邵琪倒不会有什么，可是面对朱芸芸质问的朱菁菁，她额头都出了冷汗。
    好可怕！不是说只是演习吗？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跟她较真？
    在这样的压力下，朱菁菁没有办法，只好慌乱地去翻桌上的数据资料，结巴着解释，把自己刚才出错的数据全部纠正过来。
    然而她这样十成十的新手表现是绝对谈不下任何一个合作的，何况朱芸芸也没有打算留手的意思：“你是怎么被派出来谈业务的？业务不熟练，对公司的产品不熟悉，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你们公司对这个案子并不看重。”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但朱菁菁被这一顿训，训得脾气出来了，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对，我确实对数据不是很熟悉，坦白告诉你这份数据我也就在刚才看了五分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公司的硬实力摆在这里，在同类产品中质量绝对比那些小公司制作出来的要好得多，你去谁家都找不着！”
    说完这孩子就气鼓鼓地转身走到顾星禾边上一坐，抱着手臂，总结一句，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办公室内的气氛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商邵琪才慢慢开口：“我觉得我要是这个倒霉客户，我会转身去找对手公司，完了还要找你上司把交易失败的详情说一遍。”
    朱菁菁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一点，隐约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太行，可听到商邵琪的话的时候，她依旧鼓着脸，憋出一句：“阴险！”
    听到这话，顾星禾就笑了起来：“怎么？还觉得我们是故意刁难你的？”
    朱菁菁闻言，又是哼了一声：“本来就是。”
    “那好吧，咱们换过来玩一玩，不过我不是做销售的，只能陪你聊聊天。”
    朱菁菁这才把眼神斜斜一撇：“真的？”
    “当然真的，你想跟谁先聊？”
    这小丫头想了想，哼哼一声，拿过刚才被她拍茶几上的文件，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朱芸芸。
    对此，顾星禾和商邵琪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找谁不好，这小丫头偏偏要找最难对付的那个！虽说商邵琪不按套路来，但她在市场这一块也不可能强过朱芸芸啊！尤其是在角色对调之后，这个套路那不就是朱菁菁怎么说就怎么做的吗？
    结果当然是朱菁菁输得很惨，不管她提出什么刁难的问题，都被朱芸芸轻描淡写解决掉。
    最后死咬着说产品不满意的时候，朱芸芸也是笑了一声：“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们公司就在这里不会走，如果你后期还有意向，可以直接找我，周一到周五我都在公司，我等你电话。”
    明明是同一个意思，但是朱芸芸说话的老练让人挑不出一点错，但是朱菁菁那话就说得有点欠揍了！
    对此，朱菁菁小朋友深受打击：“我可能只配做个废柴……”
    “一般新入行的都这样，你又不是独一个，公司会有销售培训，但是怎么销售，方法你得自己找，有需要的话可以去公司的工厂看看，熟悉一下产品的制作流程对你只有好处。”
    顾星禾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结合了自己的经历，非常中肯，朱菁菁这才点了点头。
    再看时间，这么玩了一会，午休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这边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朱芸芸也就回去工作。
    这个时候，坐在会客室里的白怜瑕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在找了个借口把看着她的人给骗开之后，一个人偷偷摸摸走出来，找到了顾星禾的办公室！
    但是！她刚要抬手敲门，就看到了边上办公室的牌子，总裁办公室，也就是说，这里头坐着陆北枭！
    看到这个牌子的一瞬间，白怜瑕就改变了自己的目标，多走三步来到陆北枭办公室门口，抬手一敲门：“枭大哥，你在吗？”
    要进入陆北枭的办公室，必须得经过何为的小隔间，听到这娇滴滴到可疑的声音，何为就过来开了门，疑惑地上下扫视白怜瑕两眼：“小姐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