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荡千秋

作品:《婚令如山:撩妻boss霸道宠

    严靳哂看不见严炎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只能从他略带一点冷淡的语气里,突然想到,严小那个孩子会不会已经不见了?
    严靳哂的心猛地一跳,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产生这样的念头,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感受不到那个孩子的气息了。
    以前,哪怕他很少跟这两个孩子相处,但是在他的生活里,还是会经常地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比如说严小,如果a组充满了欢乐的话,那就是他在了。
    可是,这样欢快的生活,别说a组,连他们这个家里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过这个词了。
    自从花映初醒来之后,这个家里就只有痛苦,无尽的痛苦。
    特别是这两个孩子。
    以前严靳哂会觉得,自己跟花映初才是夫妻,不管怎么样,他都想要让她回来。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孩子冰冷的背影,他突然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也许……也许他把她召唤回来,是真的错了吗?
    严靳哂记得,那个时候在沙漠里时,他们一家人虽然不经常在一起,但是当严小跟严炎去找到白茶的时候,他们至少还是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
    一直到……一直到花映初回来……这一切最后还是改变了。
    “你在后悔把她叫回来吗?”严炎就像一个带着后眼的半仙似的,连头都没有回,却还是知道严靳哂心里的想法。
    严靳哂愣了一下,随后回神,淡淡道:“不是,只是公司的事。”
    “嗯。”
    严炎听了这句话,也不多说,只是淡淡地点头,然后趁着严靳哂发呆的时候,跳下了秋千,然后小脸紧绷,冷冷地说道:“我要走了,荡千秋果然还是没什么意思。”
    “等等。”
    严靳哂叫住了他。
    “怎么了?”严炎站在原地,头也不回,淡淡地问道。
    此时的他看着就好像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甚至在某些时候,比严靳哂还要显得冷酷无情。
    可是,严靳哂看着自己儿子瘦小的身影,还是没办法将他跟视频里那个怪物联系起来。
    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啊!
    最后,他也只能叹一口气,无奈地道:“别对她太冷酷了,好吗?不管怎么样她……她依旧还是你的母亲。”
    “呵,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的。”
    严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情绪,只是小脸绷得很紧,他一字一顿地说:“严靳哂,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的选择从来都是她,对吧?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只会选择她。”
    好像曾经听严小这样说过的,爸妈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
    别人的家是不是这样子,他不知道,但是就他们家的情况来说,他这个身体好像确实是因为意外,这才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可惜,这是他们的想法,他不承认。
    他才不要当什么意外,他要做自己生命的主宰!
    所有人生命的主宰!
    严炎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开了花园。
    而严靳哂对他的离开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像要离开他的生命一样,远远地走掉了。
    他抬头,看向了花映初的房间。
    她房间的窗帘紧紧地拉着,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但是严靳哂感觉,他好像就要失去她了。
    也许这一次,是永远地失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严家都显得很是冷清,很多时候就好像并没有人在家里似的。
    但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对别人视而不见。
    当然,这个别人指的是花映初跟严炎,严靳哂只是不想让他们闹得太过,所以就这样视而不见。
    一开始,花映初也跟严炎在一起住了两三天,可是每天晚上,当她从梦里惊醒,最后一定会对上这个孩子冰冷,仿佛寒潭一样的眼睛。
    每每都被花映初吓得大叫,以为自己见了鬼。
    而这么吓了几次,花映初的胆子早就已经吓破了,死活不肯跟严炎在一个房间里睡。
    而严炎也没有吵闹,好像就这样淡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妈妈害怕自己,把自己当成了恐怖主义的事实。
    后来的几天,花映初终于不用跟严炎在一个房间里睡了。
    但是噩梦并没有停止,这一次严炎再也不在她睡觉的时候吓她了,而是专门等在她的房间门口。
    就那么垂着头,小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房门,等到花映初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门,突然看见一个像小鬼似的孩子站在自己的门口,再次吓得尖叫,这一次她直接就坐到在地上, 连站都站不起来。
    本来花映初都已经跟严靳哂分居了。
    自从发现自己对严靳哂没了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意之后,花映初觉得自己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也挺不是滋味的。
    但是,因为严炎这个恐怖的插曲,她只能又灰溜溜地搬回了严靳哂的房间。
    这一次,严炎终于不吓她了。
    又或者可以这么说,这一次花映初终于不再傻乎乎地自己一个人出门了,而是让严靳哂先去探探风,确定门口没有鬼一样的孩子以后,她才会做贼一样地出门,下楼。
    这一天,花映初穿好了一身黑色的小礼服,站在浴室边,看着里面正在刷牙的严靳哂,可怜巴巴地说道:“哎,严靳哂,我是说真的,要不然这一次你就不要去了,就在家里陪着这孩子,好吧?”
    严靳哂淡定地吐掉了泡沫,然后擦干净嘴巴,这才低声问道:“为什么?”
    花映初有点讪讪,“这有什么为什么啊!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去贺南的葬礼不行吗?本来你就不认识贺南,那个孩子更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这次的葬礼高临又办得比较简单,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去去就回,你们就别跟着我跑这一趟了,多麻烦啊!”
    其实花映初没说,也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
    而是这个孩子自从回来之后,就阴沉得像一只小鬼,要是再跑到灵堂那种阴气极重的地方去,那她今天晚上回来就不要想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