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蔺的耳朵很是灵敏，听见他的话后手背对着他的私人助理，勾了勾指，助理十分默契地把文件递到他的手中。
    他把投放方案放在桌面上，对白康哲说：“花了很久才敲定最终方案，白助理有兴趣可以看一看，学多点东西，才能在商总这样的人才身边站稳脚跟。”
    爱情里面可怕的不是时间，可怕的是时间日渐拉远的，两人的距离和三观，这会直接影响两人的话题。
    要是连共同话题也没有了，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谢谢陈总。”
    白康哲没有傻到听不懂陈兆蔺的话的地步，他拿起文件，一字一句细细斟酌。
    好几次被那些繁缛的词藻和专业名词弄得头晕脑胀，甚至困意连连，强忍住要打哈欠的念头，花了十几分钟总算是把文件看完看懂了。
    放下文件，白康哲有些兴奋。
    “陈总是打算用端游人物做广告主角吗？效果一定很棒！”
    现在睿致的手游处于上升趋势，这个时候用来做广告人物形象，简直引人注目。
    陈兆蔺点点头，这个方案已经准备了一个星期，两家公司今天最终协商好，敲定了内容，由睿致负责设计和投放。
    广告投放这些小事商叙延一般不管，要不是陈兆蔺向来大方，他是连招待也懒得理会。
    广告内容只要不违规就可以了，从来不需要经过总裁这一流程。
    但听白康哲这么一说，商叙延把文件拿过去仔细瞧了一番，片刻后把文件取了出来，走到办公桌旁扔进碎纸机。
    白康哲先一步把手盖在开关上，拦住了商叙延要把文件给碎掉的行为。
    “总裁，你这是干什么？”
    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的陈兆蔺，心里狐疑这个男人怎么没反应？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敲定的方案。
    陈兆蔺察觉到白康哲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笑着，抿了口茶。
    商叙延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是白康哲是不是有点傻？这种方案，电脑还在的话要多少份就能打印多少份，他瞎紧张些什么？
    商叙延的举动不过是表明自己的立场罢了，观念不合，谈到合就是了，着什么急。
    不够淡定，怎么当胜利者。
    商叙延直接把手摁在他的手背上，一用力，摁着他的手启动开关。
    “嗞嗞嗞……”
    方案被碎成一条一条，混进其他纸条里。
    “叙延你这是干什么呀，万一陈总翻脸了，咱们这一年的广告垄断可就没了！”
    垄断？
    陈兆蔺睨了他一眼。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白康哲立刻改口：“承包、承包商……”
    商叙延收回手，重新坐在沙发上，和陈兆蔺对视。
    白康哲也屁颠屁颠地跟着跑过去。
    “别打这个游戏的念头，其他游戏随你挑。”
    陈兆蔺温文儒雅地浅笑道：“因为这是白助理主设计的么？”
    据他调查，这款女性手游，是白康哲设计的人物形象和台词，后面很多设计他也在旁边监督指导，算得上是主设计了。
    因为是他设计的？
    为什么不能？
    白康哲有些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