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蔺依然无动于衷。
    商叙延再次把白康哲拉起，冷眸睨着陈兆蔺。
    “叙……总、总裁，你干什么啊，陈总生气了，我得好好道歉！”
    白康哲神色仓惶地掰扯着他的手指，奈何健身和不健身的人力气差异有着天壤之别，白康哲连他的一根手指也掰不动。
    他拉着白康哲坐到了陈兆蔺的正对面。
    “陈总和你开玩笑。”
    他说。
    “咦？”
    白康哲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朝着陈兆蔺投去不确定的目光，眼神里还带着初次见面的胆怯生涩。
    “噗嗤。”
    陈兆蔺毫无预兆地笑了，而且是笑得前仰后翻的那种。
    白康哲再次错愕：“咦咦咦？这……”
    茫然无措地看着笑得快要岔气的陈兆蔺，他有些迷。
    “小心笑纹。”
    商叙延冷不防说了句。
    陈兆蔺立刻就停止了大笑，双手抚上眼角，做着深呼吸。
    “还好还好……噗……”
    还是憋不住笑，他强忍住心中的笑意，五官都要扭曲了，只要对上白康哲那双迷茫的眼，他就想笑。
    最后是商叙延无视他，和白康哲开吃了他才停止发笑。
    “商总，你这个小助理还真是可爱，这么耿直的性格，让他跟着你学，不怕将来独挡一面的时候被人欺负去了？”
    他拿起筷子咬在嘴里，一只眼瞪得极大，另一只眼却眯成一条缝，瞧着桌面上的菜肴，思考着要从哪块下嘴。
    这个问题在商叙延的心里根本就不存在。
    “他有我。”
    阴晦不明的语气，商叙延很是云淡风轻地说道。
    白康哲正在吃着一道辣菜，商叙延的话音刚落，他就被呛得不轻。
    辣椒粘附在喉管里不上不下，辣得他直打咳嗽，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嘴里“啊啊啊”地低声喊着。
    “哈哈哈哈……你这助理真是……好可爱！”
    陈兆蔺又开始大笑，商叙延是上哪找了这么一个小单纯放在身边？他怕麻烦的性格什么时候改了？
    商叙延拿起自己面前的白开水递到他的嘴边：“喝。”
    简明而又威严。
    白康哲立刻双手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整整一大杯白开水喝完，才把喉管里的辣椒给冲下胃里。
    长长地打了个饱嗝，眼睛弯弯地笑了。
    终于舒服了。
    像个简单的小孩子一样，极其容易满足。
    “小心点。”
    放下杯子，商叙延又体贴地给他递了张纸巾。
    陈兆蔺双眸闪过惊奇的光芒，双手合十压在下巴下托着，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他们。
    他好像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后知后觉的白康哲想起这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慌忙接过纸巾，垂着脑袋看着餐桌。
    “谢、谢谢总裁！”
    眼睛转向碗筷，望着碗里的汤勺，白康哲有些别扭地擦拭嘴角。
    见白康哲没事，商叙延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陈总让我过来，可不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陈兆蔺放下手压在桌面上，眼里的笑意和窥探褪去，瞬间脸色就变得严肃端庄起来，刚才那个笑得没了形象的样子仿佛只是白康哲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