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深渊
作品:《傅少的蜜宠小娇妻》 疯子!
顾雪说的一点都没错!
傅家的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傅顺心这是在干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人,有么有人性?
但凡是个人,对“生死”二字心存敬畏,也绝对不至于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我盯着眼前的傅顺心,忍不住头皮一阵一阵发炸,根本不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哼,扫地出门!这本来就该是你们母女的下场!”
傅顺心冷眼盯着顾雪,冷哼了起来。
我在一旁怔怔的看着,整个人完全被惊呆了。
傅顺心的作为真的是刷新了我的对人性的认知!
原来一个人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竟然可以狠毒到这样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啊!”
“啊!!”
“啊!!!”
顾雪彻底疯了。
面对地上被水渍浸泡过的骨灰,顾雪犹如万箭穿心。她额头,脖颈上的青筋一瞬间爆了起来。
随后,她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众人都被顾雪的样子给吓到了。
她看上去是真的疯了。
而傅顺心却在笑。
袁映月则是面无表情的瞧着,心底里可能藏着四个字,大快人心。
我忽然意识到,傅顺心或许并不是情绪作祟下的一时冲动,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活生生的把顾雪逼疯。
就为了扬眉吐气,散了心里多年的憋屈?
我不懂,也不敢细想。
“顾雪……”
我下意识想要去安抚顾雪,手小心翼翼的搭了过去,还没触碰到她,顾雪忽然抬头瞪着我。
她那样的表情,完全就是睚眦欲裂的野兽,根本没了人的影子!
只是一眼,我吓到全身炸起了白毛汗。
“滚!!!”
顾雪冲着我尖叫一声,纵身而起一下子就把我狠狠的推了出去。
她的力气大的超乎想象,我一个翻滚,最后一头抢在了地板上。
手肘先着地,剧烈的撞击下钻心疼袭来,疼到我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正当我疼到面色扭曲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我的手臂,然后力道一带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是傅深沅。
还不等我反应,忽然身后劲风闪过,有东西冲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
傅深沅顺势一带,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不知道什么东西“咣啷啷”砸落在了地板上。
我被巨响吓了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脑袋,整个人直往傅深沅怀里缩去。
傅深沅的手掌拢上了我的后脑,小心翼翼的护着我。
我在抬头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顾雪已经彻底失控了。
看样子她是誓要跟傅顺心来个你死我活,无论多少人上前阻拦,都被发了狂的顾雪撞出去老远。
顾雪所经之处,把东西撞的人仰马翻,现场一片混乱!
“快!快!”
“拦住她!”
“你们都在干什么?拦住这个疯子啊!”
傅顺心见状算是意识到害怕了,她一边抱头鼠窜着躲闪,一边尖叫:“抓住她呀!”
在场的,一拨人需护着傅家老太太,还有一拨人护着傅深沅父母,而顾雪无论顺手拿到什么都是一通乱刺乱砍,这样旁人也好不敢近前。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傅辛尘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余叔年纪大,反应不比那些年轻人,就被困在了人群中。
“你……你……还有你!我要杀了你们!”
“你们都去死吧!”
“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伪君子,你们这帮害死我妈的凶手。都该去给我妈陪葬!”
顾雪是真的疯魔了,她“呼啦啦”一口气把老太太的收藏架给撞了个人仰马翻,然后她胡乱从地上抱起了一个块头不小,还带着棱角的青铜物件。
她已经完全被仇恨熏红了眼睛,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谁是谁,举着那个青铜摆件就是一通杀心四起的乱砸。
众人被这阵势吓到抱头鼠窜,躲闪的时候不知道是不小心撞到了余叔,余叔被撞的趔趄了一下,就跟傅辛尘冲散了。
紧接着,不巧的是,傅辛尘轮椅被带到了顾雪身边。
完全红了眼的顾雪直接就把视线内的傅辛尘当成了攻击目标,举起手中的青铜摆件就朝着傅辛尘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不!
这一下如果正中傅辛尘脑袋的话……
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血豆腐脑”的画面,再也不敢去想。
不能让傅辛尘死!
不能让他出事!
“先生,小心!”
我当时想也不想一把推来了傅深沅,朝着傅辛尘狂奔而去。
眼见顾雪手里的青铜摆件要落了下来,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纵身一扑借着力道把傅辛尘的轮椅推了出去,可我脚不知道绊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重重的抢倒在了地上!
“去死吧!”
“你们都给我去死!”
顾雪的凄厉的声音我从头顶传来,但不等我抬头,一记重创落在了我的腰上!
彻骨的疼一下子就沿着我的脊椎爆炸开来,当时我整个人就疼到像虾米一样卷曲了起来。
紧接着,是我右腿!
然后是我的脖颈!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意识一下子就涣散了……身上的剧痛也随之冲散了,那种感觉好像瞬间被人推入了黑色深渊里。依附感知而存在的东西,一点点开始剥离,消失……
“楚西西!”
“楚西西,你醒醒……”
“楚西西!”
……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分不清是谁,也分不清声音是从深渊的谷底,还是从深渊的岸上传来的。
但那都不重要了……
眼皮沉重的像是灌满了铅块,嘴巴像是贴了封条,我已经没爆发做出回应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鼻息间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以及刚刚睁开眼睛时一片朦胧的白光都在告诉我,我此时此刻应该是躺在医院里。
而事实也是如此。
我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之后就是床尾高高吊起的一条腿。
我花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我的腿。但是没有任何知觉。
如果不是眼前被高高吊起来的一条腿,我可能觉得自己从仓库失火送医后,一直待在医院里。
之前的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我现在刚好醒来。
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认知变得混沌而杂乱,眼前的目之所及的一起好像都是不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