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米扬还在试图去挡住凌锐的视线，凌锐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依旧看向一边的卢天佑，担心米拉拉的事情被凌锐发现，乐浅浅也赶紧凑了上去挡住凌锐的视线，假装好奇地问：“凌锐你这么着急找扬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你们……”明显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凌锐敏锐地观察着三个人的脸色，“在干什么？”
    他是谁？蔷薇市的大法官，国际商贸联盟协会的监察官！平时查案审案，甚至在商贸联盟协会的会议上都要会察言观色，米扬和乐浅浅又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就是因为知道这点，米扬急得脑门都冒汗了，要是找不到个合理的解释，凌锐随时会怀疑到米拉拉的身份上去，要让他知道米拉拉现在的情况，他不得把蔷薇市整个翻过来才怪！
    而且，米拉拉最怕的，就是让凌锐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好在，乐浅浅灵机一动，赶紧说：“我们在干什么？我问你在干什么才是！”
    被乐浅浅反客为主，凌锐有些奇怪，皱起了眉，乐浅浅继续说：“我……我到蔷薇市来，除了找拉拉之外，当然还有工作要做啊！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采访……传说中已经消失了的阴阳师职业大师嘛！我这不正在采访着人家呢，你就……突然冲出来了。”
    “阴阳师？”凌锐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犀利的眼神看看乐浅浅，又看看卢天佑，最后看向米扬，“采访？采访工作期间，门都不关？”
    顿时，米扬打了个激灵，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赶紧过去把大门关上：“是……我们一时激动，就忘了。”
    “对对对！”乐浅浅赶紧接下话，“我和扬扬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真正的阴阳师呢，当然激动了！我告诉你哦！大师可是名副其实的阴阳师，有真材实料的！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乐浅浅故作神秘试图扰乱凌锐的视线，凌锐也一时搞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鬼，没心思去追究，米拉拉在警察厅那么诡异地就不见了，他现在最在意的是她的下落。
    话说回来，这不是正好么？
    既然米拉拉消失得那么诡异，这里正好又有个阴阳师，乐浅浅还把他说得那么玄乎，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不好好请教一下呢？
    想着，凌锐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还是有些抗拒。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而且事关米拉拉，他要是往灵异方面去怀疑，别说他的职业不允许，就算他不是大法官，他也不愿意去怀疑米拉拉是被鬼上身甚至已经是鬼之类的情况。
    这么长时间来，米拉拉也是货真价实地在他面前出现，他还不止一次地跟她滚过床单呢！
    虽然不愿意相信，可凌锐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开口问：“大师……真的是阴阳师？”
    卢天佑不擅于说谎，只是笑笑点点头，凌锐紧跟着继续问：“那不知道，大师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存在呢？它们如果真的存在，又是……以怎么样的形态存在的？”
    万万没想到凌锐会问这些问题，米扬和乐浅浅偷偷地瞄了一眼彼此，忍不住都吞了口口水，这情况，凌锐是开始怀疑什么了吗？
    这个时候，就看卢天佑怎么说了。
    悄悄挪到凌锐身后，米扬和乐浅浅各种使眼色打手势示意卢天佑，卢天佑看着他们，只是保持着微笑，似乎在思索，凌锐反应敏锐，猛地转身，米扬和乐浅浅的动作一僵，赶紧各自找借口假装。
    “哎呀！扬扬你多久没打扫卫生了？怎么这么多蚊子呢！”
    “嗯……我也觉得，这蚊子是多了……”
    两人在凌锐面前演着拙劣的双簧，凌锐无奈地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他的心思都在米拉拉的事情上面，权当米扬和乐浅浅是在恶作剧。
    又转回身看着卢天佑，凌锐在等他的回答，卢天佑碰到凌锐的视线，明白他的意思，又是一笑，淡淡地说了句：“鬼神之说从来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阁下是蔷薇市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这种事，见仁见智便好。”
    嗯，很好，这回答很官方！
    米扬和乐浅浅偷偷地在凌锐背后给卢天佑竖起了大拇指，却看不见凌锐开始变得茫然的神色，悠悠地继续问：“也就是说，也可以是真的？”
    以为凌锐不会再追问，一听到这话，米扬和乐浅浅那根弦又紧绷了起来。
    卢天佑似乎察觉到凌锐的疑虑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凌锐忍不住想起了米拉拉身上种种难以解释的迹象，单是神神秘秘地在他面前消失就不止一次了，加上他和米扬也不止一次地看见她躲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那神情，似乎是在害怕……阳光？
    越想，凌锐眉头皱得越紧。
    这个时候，凌锐越是沉默，米扬和乐浅浅的压力越大，实在不敢想象，大法官那聪明的脑袋瓜里面，能联想到什么地步去。
    还是卢天佑帮了他们大忙，笑了笑说：“凌法官不用想得太多，这个世界即便真的是有鬼神存在，那也是跟人不同的世界，两个世界之间必然有不可逾越的规则，一般来说，这个规则不是说打破就能打破的，一旦这个规则打破，人世间想必早就大乱了。”
    卢天佑劝得很隐晦，既没撒谎，也没否认这个世界有鬼神存在，却又告诉凌锐，人跟鬼神之间有不可逾越的规则存在，两者互不干扰，要是鬼神能干扰到人，那人世间早就应该乱了套了。
    这样的说法，凌锐还是很容易接受的，只能跟着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趁这个空隙，米扬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凌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被米扬提醒，凌锐想起正事，赶紧问：“你姐在哪儿？”
    顿时，米扬他们三个都意外了，没想到凌锐居然也是来找米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