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偷鸡不成

作品:《盛宠王妃:王爷请自重

    电光火石之间。
    凤珞歌微微一偏头,雪团就从她的肩处险险擦过,略过一阵风。雪团在空中想要扭转身子,凤珞歌却没有给它再次袭击自己的机会,扬手在空中一抓,就拎起雪团的脖颈,让它所有的威势都化为徒劳。
    雪团拼命地挣扎,像一只疯狂的野兽,眼里染上一片血红。它以为自己靠挣扎可以逃脱凤珞歌的魔爪,可惜它犯了经验错误——此刻抓住它的是凤珞歌,而不是把它当祖宗供起来的红杏。
    雪团卯足了劲张牙舞爪,它的身子忽然缩成一团球。然后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凤珞歌吃痛松了手,雪团就像一颗陨落的流星,蓄积着灾难性的力量向凤珞歌扑了过来。
    凤珞歌早有防备!
    她立即一个转身。雪团再次扑空,而它此刻抱成一团,来不及改变姿势,只得直线地飞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刚刚坐回椅子上的尤姨娘。
    “啊——”
    尤姨娘一声尖叫,头一仰连着椅子一起翻倒在地,女眷们都被惊到。纷纷站了起来。雪团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在桌脚间奔来奔去,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荒唐!”东方倾站起来,脸色十分铁青,对着堂外的侍卫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小畜生给我抓起来!”
    侍卫们蜂蛹冲了进来,雪团灵活地躲来躲去,时而越过足登靴,时而一扭腰在桌脚边打了个滚,时而猛得扯了扯女眷的衣裙,在听到一声尖叫后迅速逃离……闹哄哄了半天,众人忙得满头大汗,也没有能够捉住它。
    最后,还是凤珞歌亲自出手,堵在门口眼疾手快地将即将蹦越门槛的雪团给揪了回来。
    闹了这么一出,众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东方倾,他的胡子在弯腰的一瞬间还被雪团狠狠揪了一把。
    凤珞歌把雪团交给我侍卫,侍卫把它套入网罩里。东方倾气得不轻,一巴掌拍在长桌上,也不顾掌心一阵疼痛的急吼吼道:“这畜生是谁带进来的?!”
    东方湄白着脸,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徐徐站了起来,瑟瑟道:“是女儿的……”
    “东方湄。你好狠毒的心!居然算计着要害我姨娘!”东方淳一声大吼,让众人想起了被遗忘在角落的尤姨娘,她捂着脸,此刻已经神志不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只是此刻,众人一见到尤姨娘,纷纷吓得撇开脸:她的脸上有三道清晰醒目的猫爪痕迹,且每一道都像被煤炭滚过一遍似得,伤痕处黑漆漆的,像在灼烧一般,将一张姣好的面容活生生毁得不成样子。
    东方倾只看了一眼就扭开头,眼底有一阵厌恶划过。沉着声道:“尤姨娘那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请太医来!”
    “不是我!”东方湄纵然有满腹算计,但此刻见到尤姨娘的模样也有些傻眼,连忙失声否认,“是大姐姐,对,是凤珞歌干的,是她把猫甩到尤姨娘那里,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凤珞歌,你这狗娘养的小畜生,居然敢公然谋害我姨娘,我要杀了你!”
    东方淳此刻就像一只完全失去理智的母兽,尖叫着扑向凤珞歌。什么形象都不要了,什么污秽之语都不管了,眼里只有凤珞歌那张令她生恶的脸,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挠花她。
    凤珞歌取了个梅花卷慢条斯理地吃了,这才拿着条帕子擦了擦手,看都不看东方淳的丑态,只起身对东方倾拜了拜。
    她解释道:“父亲明鉴,这猫叫雪团。是三殿下送给二妹妹的猫,品性很不好,之前在后花园已经伤过女儿一次。今日家宴,雪团再次要伤女儿,女儿不过正当防卫,若是有得罪尤姨娘之处,女儿深感抱歉。”
    东方湄变了脸色,急忙跪下道:“爹,女儿不知雪团居然如此狂躁,女儿只想带着它来解闷……”
    东方淳嚎啕大哭道:“爹,凤珞歌和东方湄分明就是蓄意谋害,要是姨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女儿也不活了!”
    “你闭嘴!女儿家的出言不逊,如此没教养,还不快给我叉下去!”东方倾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他的三个好女儿。当着租亲的面上演姐妹阎墙,他的老脸都被丢在地上踩干净了!
    “我不走!我要姨娘好起来!”东方淳索性耍横,赖在地上不肯走,东方倾又是一阵头疼。
    这时太医赶来。为尤姨娘把脉后,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捻着胡须,脸色有些难看地回禀道:“国公爷,这位太太是中了‘沉堂灰’之毒。”
    凤珞歌挥手让人把雪团抱到太医面前:“敢问太医,猫爪上的毒是否也是此毒?”
    太医小心地抬起猫爪端详一会儿,肃然道:“正是!”
    东方倾沉声问:“这是什么毒?”
    “此毒乃民间秘药,初时会让伤口溃烂无法愈合,时间越久,伤口腐烂面积就会越大,最后只能痛苦死去。目前此毒无药可治……”
    东方淳只觉得脑子“嗡”得一下炸开,语无伦次道:“怎么可能……表哥明明说只会让皮肤变黑……怎么会这样……”
    凤珞歌挑眉,扬声道:“三妹妹,你说什么呢?”
    东方倾扭头,见东方淳脸上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哆嗦,心知她必与此事有关。怒道:“你在说什么?这毒是你下的?”
    东方湄的目光闪了闪,斜眼给青叶一个眼神。
    青叶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不!不是我!”东方淳吓软了腿,伏倒在地泣不成声,但是额间冷汗涔涔,怎么看都像做贼心虚。
    东方湄立即上前,梨花带雨地哭道:“父亲!父亲!您也听到了,这猫是女儿的。女儿平日都会抱着它玩,何必要在猫爪上下毒害人呢?”
    “你已经很久没有碰猫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东方淳急得口不择言。
    东方湄听闻后心里冷笑,面上更是垂泪不已:“爹,你听听,三妹妹对我房里的事如此了解,想必她已经思量已久……”
    “你!”
    “父亲,”凤珞歌掰开雪团爪子一看,“看这猫爪上的伤口,显然下毒也有一定时日了,若是二妹妹真的有心下毒,显然照顾猫侍女必定深受其害,不如请她来叙一叙,看看她究竟知不知道猫爪的毒为何人所下?”
    “也可。”东方倾一挥袖,“来人,去吧二小姐房里伺候猫的下人提上来!”
    他话音刚落,青叶便扯着红杏走进家宴的大堂。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