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作品:《此间无庶

    穆玄这么说,白彦祺当然不高兴,反驳道:“他不会骗人。”
    “骗人?”穆玄以为她说的是隐瞒身份的事,便道,“可你用同样的方式骗了他,你只能和我是一对了。”
    你这话要是好好说也许还有点用,可是我现在没心思听你这样表白心意。一点诚意都没有,只想骂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生气?”
    “不知道。”
    白彦祺盯了他好久,他一直没有看向她,也没有任何表情。白彦祺知道他在骗她,你不说,我也有办法!
    “哦!”白彦祺撇下穆玄回房去了。
    “你、、、、、、”穆玄不忍对她呵斥,只能小声说着“放肆”二字。
    歆潋见他们这般打打闹闹,也不知心里是甜是酸。白彦祺进屋后,她便跟着进去了。
    “主子!您瞧,”韶沐一直在屋里小心玩着宫灯,见白彦祺回来,立刻捧到她面前,“庾皇子送来的。”
    “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怹让您好好欣赏。”
    白彦祺疑惑了一下,觉得有些莫名,不过这宫灯着实好看,黄铜所制,外观为一扎着丫鬟髻的小宫女颔首跪在地上,左手在上拎着灯盖,右手在下托着灯底,中间同宫女身材一般大小的灯笼便是添加灯油的地方。这东西还是有些重量的,一直端着可端不住多久。
    “宫灯倒是不错,这侍女好像有灵一般。”
    “婢子当时也是这么觉着的。而且,主子觉不觉得这掌灯的宫女特别像掌灯的歆潋!”
    歆潋突然被点名,还没反应过来。白彦祺瞧了瞧愣愣的歆潋,笑道:“还真是,歆潋每次傻傻的模样,都让人觉得眼里有星星。”
    “眼冒金星吗?”歆潋问道。
    白彦祺和韶沐更是忍俊不禁。说笑时,白彦祺偶然发现灯笼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下意识觉得是柏庾的便条,便默默避开她们的视线将纸条无声无息抽了出来。
    无人的时候,白彦祺才将便条打开,便条上只有一个字:画。
    就这么个字,难怪他那么放心得放在灯笼里了,他就是刻在灯笼上都不会有人多想吧?
    画、、、、、、画?
    姐姐那天在收拾东西、、、、、、
    难道是他动了姐姐的画?
    真是不要命了!
    第二天歆潋就被白彦祺拉来秘密问话了。
    “歆潋,你跟着太子多久了?”
    “这里的姐妹们都是自幼就在的。”
    那就好办了。
    歆潋只觉得白彦祺眼中有绿光,没安好心的那种。
    “最近,他有没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能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啊?”
    “也不用那么久,额、、、、、、一个时辰应该够了吧。”
    “太子如今事务繁多,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的。”
    那怎么行!
    白彦祺思虑了一会儿,问道:“那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出去一个时辰?”
    歆潋摇摇头,道:“除非侧妃纠缠,不然太子不会在外留恋的。”
    “那你有没有办法让侧妃把他带走?”
    “主子、、、、、、”您没病吧?
    “姐姐别质疑自己,她就是对你家太子过敏了。”
    “念念!”
    歆潋闻声对白念行礼,只是这话实在不知该怎么做答。而且,总觉得来了个更麻烦的。
    “想着法子把夫君往别人屋里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可得好好见证一番。”
    果然、、、、、、歆潋看着这俩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整个人都不好了。穆玄知道得干掉她吧?
    没一会儿,白彦祺想到了一个办法,转身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把匕首,她把匕首交给歆潋,道:“你拿着它去找太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时辰之内不准让他回来。”
    这匕首、、、、、、他给你了。
    “歆潋?”
    “啊?是!啊不是!婢子不行的!”
    “就你了,给你两天的时间准备,想好之前不用干别的事了。”
    “啊?是、、、、、、”
    从歆潋看见匕首之后,白念就一直在观察她,一直到她离开,白念都没有转移视线。
    “看什么呢?”
    “太子有那么好吗?这么多人都记挂着他。”
    “谁?”
    “你不觉得她对太子的感情不一般吗?”
    “不觉得。”
    “那就好。”白念的意思是,这说明歆潋构不成威胁。单相思的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安分一点的话皆大欢喜。怕就怕人家待的时间比你长,你都不知道在他心里谁才是正主。
    看来是要观察她一阵子了。
    歆潋没有让白彦祺等太久,当天下午就把穆玄支走了。韶沐表面上在守门,实际上在确认歆潋是否真的把穆玄支走了,确认了好一会儿才火速让白彦祺即可赶往太子书房。
    白彦祺让韶沐先回去,万一歆潋靠不住,穆玄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在这捣鼓总好过看见韶沐在门口把风要好。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白彦祺在屋里任何可能放画卷的地方都翻了个遍,首先找的就是画筒,谁知到穆玄的画筒里全是字画,而且都是他自己闲来无事写的,但凡有心作字画,都不会随意成这样的吧?算了,这不是重点,下一、、、、、、等等,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啊,万一姐姐的画就在这堆字画之中、、、、、、还是一个一个看一遍吧。
    白彦祺一一翻阅,字画和画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尤其是穆玄的信手涂鸦和白婳祎的、、、、、、也不知道是哪幅,就算是信手涂鸦他也没得比!信手、、、、、、还真找到了一副不知道是字画还是画的、、、、、、信手涂鸦。
    这个、、、、、、画的是个什么鬼?这绝对不是姐姐能画出来的东西,还是放回去吧,太吓人了。
    白彦祺把画筒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白婳祎的画,她看了看其余能放画卷的地方,一眼望去,明显没有画卷。抽屉里?塌底下?枕头下、、、、、、为什么要放枕头下?白彦祺自然暂时没有去床边找,寻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是来到了塌边,此刻她心里已经不知该怎么说穆玄了,这要真在被子里找到了画卷,我真的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