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流水线生产
    “什么？！”阎力的眉梢惊讶的扬起，“那你是怎么学习基本知识的？请家教吗？那应该也知道基本考核流程吧。”
    调香师的基础考核有一套全球通用的流程标准，就算请家教，也肯定有资质测试才对。
    “我所有的知识都是我妈教的。”沐野眨了眨眼睛，“我妈没考过我，不过这应该也算是家教吧？后来我就是自己自学，看书什么的。”
    阎力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现在有些怀疑，调查中那个调香师天才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么野的路子，真的能培养出天才？
    沐野的母亲，阎力还真的调查过这个女人，不过可惜得到的资料不仅很少，而且大多都是语焉不详，仿佛像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但是这个已经去世多年，且对封零造成任何威胁的人，阎力也没有多费心思，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对待了。
    所以被路人甲教出来的调香师，阎力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恐怕临时抱佛脚都抱不住啊。
    事实证明，沐野的小胳膊小腿确实抱不住佛脚。
    “第一部分测验是鉴香，呃……我觉得这部分测验可以直接略过了。”阎力拿些打印出来的关于考核流程资料，看了眼坐在书桌前封零。
    沐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几个密闭的透明玻璃瓶。
    “为什么直接略过？”沐野还没搞明白这个测试的含义。
    “因为……因为……”阎力的语气有些犹豫：“因为这个测试需要你用语言描述你从香水瓶中闻到的气味。
    “什么？！”沐野一脸惊讶。
    阎力以为自己的话戳到了沐野的痛处，于是连连摆手：“你别太在意，这个测试就是……”
    “这个测试就是开玩笑！”
    阎力话还没说完，沐野就愤愤不平的吼了起来，“香水的气味怎么能用语言描述出来！这是在开玩笑吗？”
    这下轮到阎力愣住了，他只是想说这个测试过不了后面还有机会来着……
    不过封零对沐野的答案似乎很有兴趣。
    “哦？你说为什么不能？现在的香水广告和香水测评，很多就是在用语言形容一款香水的味道。”
    “但是，那只是吸引消费者而已。对于一个调香师而言，把味道刻板的语言化是最致命的缺点和局限！”沐野说话之间，眉目带上几分愤怒，几分无奈。
    而相似的表情曾经也出现在过沐野母亲的脸上。
    这些话，曾是沐野的妈妈告诉她的。
    那个时候，沐野还小，但调香师的天赋已经崭露头角，沐家想要将她送进当地最好的调香师学校进行系统学习。但是被沐野的妈妈竭力阻止了。
    两人后来搬到了郊区的度假别墅，沐野就坐在田野的野花从里，从她妈妈口中听到了这番话。
    她说，帝国香水界最大的悲哀就是调香师学校的飞速发展。系统而刻板的教学确实能让一个调香师迅速成长，像流水线般生产出大量的中级调香师。
    但是这种束缚的成长环境，终究会扼杀作为调香师最重要的东西——想象力。而这种扼杀，无疑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