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作品:《晚唐闺秀的七零生活》 ===============
《晚唐闺秀的七零生活》
作者:东边小耳朵
文案一
周未晞是晚唐因病而亡的仕宦闺秀,临终时许愿自己来生能投生于太平盛世,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谁知,当她再睁眼就到了七十年代,一个全然陌生的年代。
虽然很不适应,但是这里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朝气。尽管和想象的不一样,但是也算实现了她临终的愿望。她决定在这个小乡村安然度日,平淡过完这辈子。直到她家里住进一群新下乡的知青,其中最俊彦的那位男知青对她说,你不应该一直待在这里,你有更广阔的人生,你应该有自己的目标和信念。
她试着开始,考大学,做医生,收获爱情。与其期盼盛世,不如成为缔造盛世的一份子。
文案二
徐衍是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受父辈影响,他一心从军,守卫祖国边疆。但是因为大哥的牺牲,他的想法受到父母的阻挠,他们为他选择了一条他们认为的庄康大道。父母鬓边的白发让他无法罔顾,但心中的少年意气让他不愿接受按部就班的人生。
于是,他作为知青,报名下乡。但这个带着赌气成分的决定,成为他这辈子最庆幸的决定。他在下乡的时候遇见了魏希,他知道他遇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很大,所以他鼓励魏希走出赤溪村,帮助她考大学。只要她愿意,她只需要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来走。
注意注意,晚唐这篇文文属于架空年代文,很多细节可能描写不是很到位,希望小可爱们不要介意鸭~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古穿今 年代文 逆袭
主角:魏希(周未晞) ┃ 配角:徐衍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当七零知青遇上大唐瑰丽
立意:艳如牡丹,无论在哪,都能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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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午的太阳挂的高高的,将……
正午的太阳挂的高高的,将整个赤溪村都笼罩在其中,屋檐下的老猫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精神,只有躲在树下的小草看着还有几分凉意。
门外,是准备去井边装水的王婶,巧的是她刚一出门就看到不知是朝哪走的周未晞。
“希丫头,躺了这么些天你身子好多了没?”王家婶子一只手拎着木桶,站在门边问道。
周未晞愣了愣,像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但还是很快回过神“劳您挂心,已经好多了。”
“欸,好丫头,说起话来文邹邹的,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养出来的娃。你等等,婶子有东西给你。”王家婶子麻利的进了院子里,没一会儿又捂着兜出来。走到周未晞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个鸡蛋,圆溜溜的一颗,摸着还带着温热。
“婶子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鸡蛋是我那女儿女婿昨天回来的时候带的,一直放在灶底下暖着。鸡蛋滋润,你拿回去吃了,补补身体,天可怜见,这都瘦成什么样了?”王家婶子一边将鸡蛋递给她,一边怜惜道。
周未晞却有些犹豫,推拒道:“我已经好多了,这是您女儿的一番心意,我怎么好收下……”
还没等她说完,王婶子就打断道:“你这孩子和婶子客气什么?婶子给你了,你就收下,都是乡里乡亲的。”见她还想推辞,王婶子把脸一板“你要是不收下,就是拿婶子当外人,婶子可是要生气的。”
话已经到这份上了,再不收下,未免有些不识好歹。周未晞接过鸡蛋,手放在腰上想要行礼道谢,又想起什么,硬生生止住,只是笑着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婶子。”
周未晞说的前半句王婶子没太听懂,但估摸着是收下的意思,便也笑着说:“诶诶,收下就对了,好孩子。”
周未晞和王婶子道了别就往村头走,她身体刚养好,要去大队长那交代清楚,由大队长分配任务给她,赚些工分,养病的这几天家里已经是闹闹腾腾的了。
王婶子站在家门口看着周未晞袅袅婷婷的背影不禁乍舌,不愧是旧时代在上海念过书的人养出来的女孩,和村子里咋咋呼呼的乡下丫头就是不一样。说话轻声细语的,走起路来也不一样,瞧着身上透着的那股气态,就是放在知青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又生的一副好相貌,水灵灵的,怕是整个魏家村的灵气都汇在她身上了。瞧着实在不像乡下姑娘。
不得不说,王婶子从某一方面来说,真相了。周未晞确实不是乡下姑娘,甚至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出生在晚唐,及长的时候整个大唐早已不见昔日风光,藩镇割据,叛军四起,皇室实际控制掌权的仅有长安一带。
连皇帝都朝不保夕,更遑论她一个普通官家女,见多了乱世无常,虽然衣食无忧, * 但是日日随着家人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成了阶下囚,惶惶不可终日。
到她十六岁的那一年,生了一场重病,药石罔效,再醒来就到了这里。一个没有皇帝,截然陌生的地方。幸运的是她醒来之后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不至于一醒来就露陷。
而原主的身世也让她没有因为并不相同的生活习惯而被这些亲人们看出端倪。
同她的名字很像,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魏希。魏希是被她的姑祖母养大的,当然魏希双亲俱在,之所以由姑祖母抚养,则另有一番缘故。
魏希的姑祖母魏若兰是民国生人,彼时魏家一穷二白,偏这位姑祖母又生的乖巧白嫩,很是伶俐,便由牙婆牵线卖给了当地的大户人家做丫鬟。那户人家的小姐觉得这丫鬟很有几分聪慧,便带在身边做伴读,后来还去了上海,见过一番市面。
后来日本人入侵,抗战打响,小姐跟着家人去国外避难,顾念着主仆情谊,给了她一笔钱财,便放她归乡了。
这位姑祖母不知道为什么,回老家后没有带着这笔钱财嫁人,而是在离村不远的一座山脚下,用闲钱雇人修了一座青砖瓦屋,终日望着村口的小路,不知在看什么。有人说,她早在上海就和人互许终身了,后来那人抗日去了,约定抗战胜利后就来村子娶她。于是,她就守在村口,希望那人一回来就能看到,谁知道对方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她也守了一辈子。
不过,这都是村子里的流言,没人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而魏希能由这位姑祖母抚养,也是因缘巧合。魏希出生的时候正好闹饥荒,一家人都吃不饱饭,偏巧她还是个丫头,家里人就动了扔她的心思。于是,不满一个月的她被扔到了山上,自生自灭。也是巧,那山正是她姑祖母住的那座,她的哭声刚好叫上山的姑祖母听到了,年纪大了都心软,加上一个人守着屋子过了那么多年,日子过得未免寂寞,便将她捡了回去,悉心照料。
亲自为她取名,冠自己的姓,就当作亲孙女一样抚养,两人也一直以祖孙相称。直至魏希年纪稍长,带她上户口的时候,才被魏希的亲生母亲认出来,一番询问之下,才闹清楚关系。但养都养这么大了,加上是自己家先扔的孩子,哪还有脸面把孩子接回来养,所以魏希还是跟着姑祖母长大。也到族里过了明路,算是和魏父魏母没了父女关系,日后见了,也是随着姑祖母的辈分喊魏父一声表舅。
过了几年后,到底有了春秋,这位姑祖母被一场风寒带走了。留下魏希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山脚。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这姑娘发起了高烧,人事不知。
幸好被前来看望的大队长妻子吴桂兰看到了,这才救了她一命。虽说和魏父魏母没了父女关系,但毕竟有血缘关系,哪怕随魏家姑 * 祖母的辈分喊人,也是沾着亲的。在魏希病成这样人事不知的情况下,自然由他们照顾最为合适。
因着这事闹得大,加上大队长老婆也掺和在里面,魏家的儿媳妇们虽然不情愿,也不得不同意将她接回家养着。但心里的怨气是藏不住的,于是妯娌几个联手,有意欺负这个新出炉的小姑子。
背着公公婆婆,将本来是留给魏希补身体的好东西偷偷昧下,给自家孩子。这也便罢了,因着农忙,家里人都在田里忙活,给魏希喂饭的事是由着当日做饭的几个儿媳妇轮流来的,一整日的农活做下来,哪里还能尽心,一天一小碗粗粮稀粥吊着她不饿死罢了。
健康的活人这样养着都得饿出毛病,更何况是本来就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小姑娘。于是一场普通的高热起起伏伏,愣是大半个月才好了。准确的说,是硬生生耗没了,原主被折腾的离世,周未晞占了这身子,方才醒了过来。
第2章 “别的倒罢了,这魏家的儿……
“别的倒罢了,这魏家的儿媳妇们日日争吵,整日没个安宁,当务之急,还是要搬出去。不过‘魏希’病的这些日子确实仰赖了魏家不少,光是药钱就小有一笔数目。不管私底下那几个怎么闹腾,明面上总没有太亏待自己。
若不还个清楚,只怕那魏家的三个媳妇不会轻易消停,还有的闹呢!”魏希揉了揉额头,颇为头疼的想。
魏希心里想的多,但脚步没停,不消一会儿便到了大队长赵柱国家。赵大队长是村里少数几个住着青砖瓦房的人家,和魏希前世住的雕梁画栋、琼楼玉宇自然没得比,但相对村子里的其他房子,已经算很是敞亮了。而大队长夫妻两个,也是村子里难得的明白人,为人也热切仗义。这样一衬,连带着屋子也有几分悠然见南山的野趣在了。
魏希穿过门口围着的篱笆,轻轻叩门。
“诶,谁啊?来了来了!”听到敲门声,里面的人随口问了句,话落,是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就开了。开门的妇女看起来约莫有四十岁了,头戴画布围巾,将头发拢在里面,严严实实的,不见一丝散乱。腰上系着一条洗的泛白,看不出原来图案的蓝色围裙,一手还拿着擀面杖,手上沾着面粉,一看就是正在烙饼的时候,听到敲门声急匆匆的来开门,东西都还未放下。
见着门口站着的魏希,吴桂兰拍了下围裙,顺带擦了擦手,热络道:“是魏家丫头啊,来找婶子啥事啊?”
魏希对着吴桂兰露出一个微笑,温温柔柔的“赵婶婶,我是来找赵叔的,您也知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挣工分了,想找赵叔帮我安排个活。”
吴桂兰四十多岁的年纪,生了几个儿子,唯独没个女儿,所以对这些花一样鲜活的小姑娘最是有好感。偏魏希长得好,白白 * 净净的一个小姑娘,之前又是她发现了魏希一个人在屋子里病得都昏迷了,有这一层缘故在,心里本就对她格外怜惜。现下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喊着婶婶,把吴桂兰的心都喊热乎了。
赶忙把她往屋子里带,嘴上道;“婶子和你说句贴心的话,现在农忙活重,安排的都是耗大力气的活,你这身子刚好哪里受的住?倒不如等这时节过去,安排个轻省点的活计,哪就差这几天呢?”
魏希被带着坐到桌前的椅子上,尽管心里有难处,对着吴桂兰,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微笑,“多谢婶子的好意,但是您也知道,之前我病着,借住在魏表舅家,一直麻烦他们一家。现如今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哪怕过几天搬回我自己的住处,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吴桂兰叹了口气,她是知道魏希和魏老二家的渊源的,毕竟那么巧的事,做姑祖母的捡到被侄子扔掉的侄孙女,当孙女养大,长大点又被魏老二夫妻给认了出来。这事当时村子里都传遍了,她还是看着魏希被魏家三叔公公证给魏家这位姑祖母做孙女的。
虽说魏希是魏老二亲生的,但从小就给扔了,不是他养大的,见面了也只能喊声表舅,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家的曲折更是不足外人道也。糊里糊涂的,就是可怜了魏希这孩子,里里外外的难落好。
这样想着,吴桂兰不禁更加怜惜魏希,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心疼。“好孩子,等你赵叔回来,婶子帮你好好问问,看看有什么轻省些的活。瞧你瘦的,要是干田里的重活,你那小身子板哪能受得了。”说着,吴桂兰还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桂圆精,舀了两勺在魏希的茶碗里。“这是公社发给你赵叔的补贴——桂圆精,这可是好东西,你喝了正好补补。”
魏希有些犹豫,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知道桂圆精这东西可精贵了,是属于有钱在供销社也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吴桂兰催促道:“快些喝,我和你赵叔不爱喝这些甜滋滋的东西,平日里放那都是积灰的,刚好你来了,帮婶子喝点,坏了也怪可惜的。”
这年代物资贫乏,家家户户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口甜的,哪里有人会不爱喝甜滋滋的桂圆精呢,不过是宽她的心。魏希抬头看向吴桂兰,从她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关心,不禁眼角微红,很是感动的说:“谢谢婶婶!”
说完,低头喝了口桂圆精泡的水,温温凉凉的甜到心扉里了。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初到全然陌生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一不小心还有被当成妖怪烧掉的风险,怎么可能不怕呢,不过是强撑着。
魏家一个个的满心算计,自私自利,她刚一醒来就要应付那一堆人,满心的疲倦。幸而有王婶婶和赵家婶婶这样心善的人,才叫她窥得 * 一丝温暖。不然,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想着,魏希拿出刚刚王婶子塞给她的鸡蛋,递给吴桂兰,道:“赵婶婶,您对我这样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这是我今早收到的鸡蛋,虽然不值钱,但是是我目前拥有的东西里最好的了,算是我的一份心意,还请您收下。”
见魏希拿出鸡蛋,吴桂兰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你这孩子,怎么和婶子还这么客气,那行,婶子就收下了。不过婶子可有个条件啊!”
魏希有些好奇,“您说。”
“你得在婶子这吃完饭再走。”吴桂兰道。
“这……可是表舅家中应该准备了我的饭,我还是回去吃吧。”魏希推辞道。毕竟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没什么缘故人们很少会在别人家吃饭。
闻言,吴桂兰摆摆手,“魏老二家人多,你那点子饭还不够他们一人匀一口的。你要是不放心,等我家为民放学回来,让他跑个腿,和魏老二他们家说一声也就是了。再说了,刚刚我烙饼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面放多了,这会儿你来了,刚好帮婶子把多的吃了,免得放那坏了。”
话都说到这了,再拒绝不免有些不识好歹,于是魏希道:“那我就厚着脸留下来尝尝婶婶的手艺,想来定是好吃的紧,我刚才一进来就闻到香味了。只是怕被婶婶发现我是个馋猫,不让我进门,才一直忍着不说。这下可有机会一饱口福了。”
这话说的俏皮又可爱,还暗暗夸了吴桂兰的手艺,听得吴桂兰满脸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对魏希不禁又添了几分喜爱。
第3章 赵柱国到家的时候,饭菜差……
赵柱国到家的时候,饭菜差不离已经做好了。他刚一进屋,迎面而来的就是饭菜的扑鼻香气,再一看,却是魏希跟在自家妻子旁边忙前忙后,又是端菜,又是摆碗筷的。
赵柱国不禁奇道:“这不是魏家的希丫头吗?怎么在我们家。”
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的吴桂兰瞟了赵柱国一眼,很是无奈“是我让她留下来的,她有事找你商量。你又不在,总不好让人家白跑一趟,刚好我饭做多了,留希丫头一起吃饭,正好让她趁吃饭的时候问你,免得你一整天忙到晚,找不到人。”言语间颇有些埋怨赵柱国整天尽忙着队里的事,不着家。
对着吴桂兰的埋怨,赵柱国不在意的笑了笑,等吴桂兰将汤放在桌子上,他将手放在吴桂兰肩上,颇有些安抚的意味,“这不是秋收吗,事情一堆,我身为大队长总要以身作则,不能天天往家里跑,旁人要是有样学样不是就耽误了秋收的进度嘛。”
吴桂兰还是有些不满意,但是当着魏希的面,总不好太下赵柱国作为大队长的脸面。于是放软语气,“好了好了,我哪说的过你,洗个手,快上桌吃饭去,不是说下午 * 还有事吗?”
赵柱国显然已经习惯了吴桂兰的嘴硬心软,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出去洗手去了。
站在一旁的魏希,看着吴桂兰嘴上虽然是在抱怨,但是两人之间却是透着温馨的氛围,也不由得抿嘴轻笑“赵叔赵婶的感情很好呢!”
虽然年纪一大把,但听着魏希的话,吴桂兰也不免有些羞赧,“哪里感情好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见天的吵。”
魏希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透出的笑意,更甚过言语。
正好这时洗好手的赵柱国掀起门帘进来了,插话道:“为民呢?一回来就不见人影,是不是又和同学去玩,连吃饭的点都不知道回来。”
本来还红着脸的吴桂兰,一听赵柱国说孩子就不高兴了,板着脸抱怨,“你怎么一回来就找孩子的错,他被我叫去魏老二家跑腿,希丫头不是在咱们家吃饭嘛,总要和人家说一声。孩子都上四年级了,知道道理了,你别老说他。”
被老婆当着人的面一通抱怨,赵柱国不免有些尴尬,“咳咳咳”假意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转头看向魏希,问道:“刚刚你婶子说你有事找我,现在有空,你和赵叔说说看。”赵柱国试图转移话题。
吴桂兰见赵柱国问起了正事,没再说什么,到桌子那拾辍着。
魏希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不过三言两语就把缘故说明白了。
赵柱国摇摇头,“魏老二家和你的事确实难说,按我的意思,倒不是工分的问题,钱什么的也还好说。重要的是你和魏老二家,经过这一遭,你和他们也亲近了一些,多少牵扯在一块。
如果你想趁这个机会把他们认回来,我带着你去魏老二家里说个清楚,下午就可以去公社里,把户口调到他家里,看病的钱什么的,都是一家人,自然没有计较的道理。”
魏希摇头,“我生下来就被丢了,是祖母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的,断没有祖母一走,我就去认魏家父母的道理。再说了,自他们将我丢在山上,彼此之间的缘分就断了,没有认回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