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南坝关之战七
作品:《鼠人文明之锐蝉王朝》 听到稳信的高呼后,他们快速以号声传令,把阵型变为长列平阵。前二列盾护,后三列取出挂在马鞍两侧的弓与箭囊,轮替以列为单位火箭齐射,此五列为前阵,慢慢的向前推进,以便探明敌阵。光之队其余战士换马修整,前阵向前推进了近二百米,还没见到敌军,这时也没有敌箭射来,第一列的战士借着火箭的光,隐约见到一匹身负多箭的战马,横在阵前约五十米开外,战士们见到那马披着深色铁甲,料定那是稳信的战骑,因为战场上只有我方战马批全铁甲,深色铁甲,准确的说应该是紫色铁甲,是锐蝉王的近侍队的甲色。难道稳信君还活着!
要不是这样,战骑都是训练过的,驾驭自己的骑士倒下不起后,战骑是会想方设法闪出战场,回到己方后方的,稳信的战骑在战场上,被双方的箭射都不走,一定稳信还活着,战士们加速向前。
到近前时,大家都怔住了,稳信仰面微笑着躺在地上,手里握着自己的剑,胸前、手臂、大腿上插着十几支箭,颈部被一敌箭射穿了,他的战骑浑身被射满了箭,有对方的箭也有我方的,我方的火箭还在它身上烧着,稳信身上没有一支火箭,他的战骑是在为倒下的稳信档箭,战士们快速抬起稳信,并扑灭他战骑身上的火,他的战骑在稳信被抬起的那一刻,走到稳信跟前,俯下头靠着稳信的头,添了他脸颊一下,然后仰天窜了口粗气便倒下了,在场看到这一幕的战士都留下了泪,战士们都明白它这是要随稳信去,大家不约而同的对天长吼,“稳,马追你去了!”稳信君的战骑真是忠勇之驹,大家也把它抬起和稳信君一同去向后阵。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太多时间去缅怀逝去的战友,光之队此战的任务是擒下雄居王,必须在火被扑灭前完成,火一灭雄居王就可以撤退,就可以组织有生力量反扑,甚至可以拿下南坝关城。战斗打到现在双方付出的都太多了,也许要赢得胜利还需付出更多,再多也是义无反顾了吧!
光之队又推进了三百米后见到了敌阵,敌人现在背靠着第三条火壕,龟缩在东西长不超过二千米,南北纵深不超过一千米的城寨内,这瞬间拔地而起的城寨也不知是着么筑成的,难以想象啊!太快了!敌人城寨这几千米长的矮墙是用什么累成的,难道鹰之队每每进攻都带着土木不成,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这时天太黑,鹰之队又基本灭了火把,两军相距三、四百米,只借着敌军背后燃烧着的沟火,隐约远观敌阵,战士们也看不清楚什么,约莫只能看清敌人城寨的大小和形状。这种情况下,应该采取强弩和投石轰击敌寨才是上策,可时间不等人,左、右礼都明白,现在去城上拆卸大型武器,运至敌寨前,再列阵组装,是来不及在敌人扑灭火壕前,擒住雄居王的。
正因如此,光之队探知敌人动向后,便快速调整阵型,新阵分前后两大阵 ,幼队在前,主队在后,居前阵指挥的是右礼君,右礼君在幼队由两翼向中间靠拢后,马上命令发起试探性的冲锋,以便进一步摸清敌情,此番派出探阵的二百骑,冲出一百五十米后,就开始遭到敌箭攻击,在突击到离敌人城寨五十米外时,几乎已经被敌箭覆盖射没,最后退回十多骑向右礼君报告了探知的敌情。
听完敌情报告后,身经百战的右礼君也是大为震惊,他先前心中有二个疑问,现在到是都找到了答案,一个疑问是;先前敌阵不断传来的战马的悲鸣是什么情况。另一个疑问是;敌人如此之快建成的城寨是什么筑成的。原来敌人现在只留一人一骑,将多余的战骑,无论是健康的还在带伤撤回的,通通横着排成一列,取下挂在它们前胸的铁盾后,全部杀死就地放到,就这么一列叠着一列,堆了足足五六列,再把从马前胸取下的铁盾穿成三列,分上中下挂在马尸堆外侧,如此这般之后,敌人才得以快速建起了,这长约四千米,高约一米半的马尸城。
右礼君对于敌人快速建成城寨只是好奇而已,这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说心中并无丝毫惊讶,他心中感到震惊的主要是敌人的决绝之心,雄居人爱马,雄居士兵更是个个爱马如子,雄居士兵通常都养着很多马,出征之时带在身边的,都是自己最心爱的四至五骑,战骑可以说和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现如今他们亲手处决了自己的战骑,这就像是他们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一样,这种舍命决死之心、这种舍身护主之心,可谓是众志成城,牢不可破,敌人此时已是困兽犹斗的哀兵,哀兵难克,敌人的指挥官能令自己的官兵,在此时拥有如此的绝死之心,这才是令右礼君震惊的。对方指挥官的用兵之道高深莫测呀!
但这时看懂战场形势的右礼君明白,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只有速攻。因为还有五个小时天就亮了,战前预估我军储备的椰油,最多只能将壕沟内的大火维持到天明,所以拿下雄居王就只剩黎明前这五个小时了。
其实若不是崖上的近侍们早有安排,之前用天灯带链飘谷架索的方式,在三道壕沟上建起了滑索,之后又不断向壕沟砸油罐,后方敌兵早已把火扑灭。
此刻被阻断于后的雄居大军,拼了命的在灭火,在他们前赴后继的努力下已有一道壕沟的火被灭了,他们现在正在不顾一切的挖土填沟,想扑灭第二道壕沟的火,若不是有随时从天而降的油罐,沟早就被填平了,从天而降的油罐一落地,瞬间爆出一个大火球,在火球附近参与灭火的敌军顷刻间大片被烧着,后面的敌军看到这种情况后,马上就会忍着火烤补充向前,继续不顾一切的灭火,看来雄居人为了救自己的王也真的是个个都舍生忘死了。
光之队的冲锋号又一次响起,右礼命前阵幼队,二千骑为一小阵,每小阵一千骑跟着一千骑松散的快速扑向敌阵,出击的战士们收剑持弓,待进入有效射程后,寻机自由开弓杀敌,光之队的战士们虽然身穿重甲,射术精湛,可阵型吃亏,战损比起外有矮墙相护,内有骑兵盾护在前的鹰之队弓骑要大的多。
这时鹰之队龟缩在城寨内列阵防守,他们在城寨内侧距墙十米处,先是沿着墙列了一排枪骑,后面是二千弓骑机动,其余士兵一圈一圈护卫着,骑在阵中央的雄居王。最外层一圈的枪骑兵,将他们手中的长枪插在战骑一旁,双手各拿一盾专门负责为身后的弓骑挡箭,弓骑则随着光之队来箭的方向进行反击。光之队的战士们列队射箭二十分钟就换一列,一个小时下来,三列换过以后,光之队射箭的战士伤亡了近三分之一,鹰之队此时在城寨的保护下,伤亡是光之队的一半,只有一千人左右,而且绝大多数是第一列的枪兵。
只不过鹰之队的弓射手们,经过长时间的对战,再连续开弓一小时,手力越来越不足了,右礼君看到我方第四小阵压上时,敌人箭越来越疏少,他认为时机到了,他命令除第四小阵外前阵余下所有人,弃弓持剑,分三路随他突入敌寨。同时他让传令兵报告左礼君,准备压上总攻,正在他要发动攻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