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命悬一线
作品:《捡个夫君了不得》 左右靳焱已经不在车内,李直便不多说什么,看着他们将马车翻了个顶朝天,
当然什么都没有搜到,李直跳上马车,将怀里的银子递过去说道,“劳烦军爷行个方便。”
那士兵看着他手中的银子,冷声问道,“昨日城外有山匪,阁下夜晚出城可要当心。”
李直淡淡一笑,将银子塞到他手上说道,“多谢军爷。”
说完便驾着车驶向城门,城门渐渐打开,却不见空旷的空地,李直眼前明晃晃的一片,骑兵将整个城门都围得水泄不通。
李直压下疯狂跳动的情绪,强装镇定的回头看着刚才那位守城的士兵,那士兵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说道,“寻常伤人听到城外有土匪早就吓得转身就回城,还说你不是细作!”
李直惊恐的看着他,还准备再说着什么,一只飞箭直挺挺的射中了他的胸口,他当即痛得歪身在马车一旁。
正当他要滚下马车之时,一只手将他拉至马车上,靳焱戴着面具,一手持剑,立于马车之上。
“公子……”
靳焱原本已经越过城墙,却听到这边有嘈杂声便知道是李直出了事,只能去而复返。
他打掉两只飞来的横箭,将身上的包袱扔在马车上,背上李直,砍断马与车的连接处,背着李直飞上马背,执剑朝城门冲去。
城门的士兵虽多,却硬生生被他杀出一个口子,脸上跟身上溅满了不知是谁的血,可他杀的人越多,涌过来的士兵也越来越多。
背后李直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靳焱紧紧拧着眉,李直强撑着一口气,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公子……你放下我吧……否则你也出不去了……”
靳焱咬着牙没说话,依旧飞快的将剑甩出,这时他身边忽然出现了十几名黑衣人,将他跟李直护在中间。
靳焱得了空,由他们解决左右的包围,讲李直用力拖在背上,往城门楼杀出了一个出口,他加快马速,终于出了城门。
黑衣人一路跟随着他,一半留下拦截后边追赶的西魏军,靳焱马不停蹄的往前赶,直至山林深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靳焱背着李直快速下马,掀开车帘,齐蒲看他一身的血整个人脸色突变,靳焱将李直放置马车上说道,“我没受伤,劳烦国公救救这位兄弟。”
李直神志不清的半睁着眼,不停的推着靳焱,有气无力的说道,“公子快走……”
齐蒲叹了一口气,为了怕靳焱受伤他便带上了一位大夫,他一挥手便有人将李直抬去大夫的马车上了。
“你身上可有受伤?”齐蒲依旧不放心的看着他,亲自检查之后才放下了心。
他皱着眉头,“今日原本万无一失,可不知怎么,魏昀突然掉兵到了城门,若不是那蛮南国有使臣来了他要应对,恐怕今晚来的就是他了。”
“此事确实蹊跷,但也很快便会有结果了。”靳焱擦了把脸上的血水,说道,“国公,此地不宜就留,您赶紧回府才是。”
齐蒲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你先离去,我自有办法应对。”
“好。”靳焱应了一声,看着另一辆马车说道,“李直醒来之后劳烦老师送回李家了。”
“放心吧,你一路小心。”齐蒲担忧的看着他翻身上马,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他才让马车回城。
西魏宫城中,金殿上,一身紫黑色长袍垂地,紫色龙纹腰带的人椅在龙椅上,嘴角的幅度似笑非笑,一双细长的眼睛微眯,正看着殿下跪在地上的人。
“陛下,那细作已经中了箭,即便逃出了城也过不了多久,您放心。”
魏昀细长的眼睛垂着,嘴角的幅度瞬间向下,“是么?活不了多久?去了那么多人,连个尸体都拿不回来,还让我放心?”
“陛下,原本已经十拿九稳了,可后面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堆黑衣人,生生将我们的人拖住了,所以才会……”
魏昀弯下身子,看着地上的人,说道,“我只看结果,人你没有抓到,便以死谢罪吧。”
那守将浑身发抖的垂着头求饶,“陛下,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戴罪立功,绝不让你失望。”
魏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求饶,随后摆了摆手,立即便有士兵将守城拖下去,那守城见求饶无用,垂死之际竟拔出其中一个士兵的剑,直直朝魏昀砍了过去。
魏昀眸光一冷,随手拔出龙椅旁的一把剑朝守城的胸口飞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那守城还未碰到他的衣服,便瞪大了眼睛落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瞪着他,随即便咽了气。
“有野心,可没本事。”
魏昀冷哼一声,看着士兵将守城的尸体拖下去,不咸不淡的说道,“莫于,企图弑君,诛九族。”
他的话刚落音,便被候在一旁的宦官传遍了整个大殿,殿外侯着的人无不跟着心神俱颤。
魏昀用一个下午来兴师问罪之后,傍晚时便换了一声常服去了齐国公府。
自从他将齐国公的兵权架空之后,不,应该说自从他决定除掉靳焱之后,他便再没来过这齐国公府。
所以一经通报之后,整个齐国公府的人都直挺挺的跪下院子里,苗如玉扶着齐蒲赶了过来。
苗如玉自然看他没有好脸色,但毕竟是皇上,她只能尽量不去看他那张令人生恶的脸,齐蒲却面无表情。
就算魏昀跟他说了免礼,他还是一板一眼的见完君臣之礼才将魏昀带至内堂。
“我记得从前,我一来国公便会直接带我入书房,无论温书习字。”
魏昀放下手中的茶,细长的眼睛眯了眯,看向齐蒲的眼神分不清是审视还是单纯的在回忆往事。
“陛下现在的身份不同于往事,书房那等鄙陋之处怎能让陛下屈尊。”齐蒲不咸不淡的说道,眼神却始终没有落在魏昀身上。
魏昀笑了笑,说道,“国公还在生朕的气。”
齐蒲喝了一口茶,也不说话,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