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以命换命
作品:《捡个夫君了不得》 “子焱!”靳晟脸贴着靳焱那张冰冷的面具,视线被挡住,却能够想象到被这血水喷中会是何等的惨烈。
靳焱平稳的眸子骤然收缩,挡在靳晟身前的身子却纹丝未动。
后背的衣物已被血水侵蚀,紧贴在肌肤上当即溃烂一片,鲜血往外不停的流着。
靳晟扶住靳焱的肩头,将他扶坐在地上,靳焱拧着眉,嘴唇毫无血色,但强撑着叮嘱靳晟,“殿下别碰这血水,怕是有毒。”
他说话的气息微弱,转瞬便昏死了过去,靳晟的心里一沉,顾不上一旁已死绝的使臣,大吼道,“快把军医叫来!快!”
宁宥伟脸上带着震惊,亲自冲出账外去伤兵处请军医。
夜幕时分,庄清回营帐时帐内空无一人,她有些奇怪,想到今日宁宥伟的样子,靳晟和谢子焱应当是有要事所以未回帐,便没有多想。
这时账外忽然有动静,她抬头一看,眉头却紧跟着皱了起来,随即转开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赵姝见她如此无视自己,怒火中烧,但她将火气强压了下去,开口道,“庄清,你觉得你在殿下心中是何地位?”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庄清不愿跟她搭话,便不理会她,低头看着谢子焱给她摆的棋盘。
赵姝冷哼一声,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拿起棋盘上的一粒黑子在手中把玩,轻蔑道,“在这帐中,殿下宠你你便可以恃宠而骄,但是殿下终是要回朝的,到时你说圣上容不容得下你?”
庄清这回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皱眉看着她,赵姝心中得意,语重心长道,“我要是你,就趁着现在收敛些钱财离开,省得到时被弃……”
“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碰我的棋盘。”庄清不满的看着她手里的黑子,面具大哥摆了一个早上,她可不想就被赵姝碰坏了。
赵姝叫她完全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掐着黑子怒不可遏道,“你!”
说着就想将她的棋盘掀翻,庄清冷眼看着她,“掀吧,太子殿下研究了一个早上呢,不知道被毁了他作何感想。”
赵姝的动作僵在半空,最后将手中的黑子朝庄清脸上扔去,庄清没防备,额头被径直砸中,当即红肿了一块,稍稍破了些皮。
“哼,我告诉你,太子殿下再宠爱你,你依旧低贱的身份永远是低贱,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攀附上太子的!”
赵姝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当即觉得解气不少。
庄清碰了碰额头,疼的皱了皱眉,当即将手边整盘棋盒朝赵姝尽数扔去,棋盒里的棋子连着棋盒一起砸向了赵姝身上。
对付这种跋扈的女人,她向来不会企图跟她讲任何道理,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
赵姝没想到她竟敢对自己动手,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棋子棋盘砸了她一身。
她气的整个脸都涨得通红,连忙喊到,“快来人!把我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女人拖出去!砍了!”
账外的士兵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但是迟迟没有动手,庄清是太子殿下的人,郡主又得罪不起,当下两头为难。
“为什么不动手?!你们也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了吗?!”
赵姝扯着嗓子吼道,见他们不肯动手便自己拔过了士兵手中的剑,直直朝庄清身上砍去。
庄清不懂武功,只能尽量躲避,却还是不小心被赵姝手上乱飞舞的剑划破了衣裳划破了皮。
“郡主不可!殿下回来怕是要动怒的!”士兵不敢阻拦她,但也清楚庄清若是有什么闪失便是得罪太子殿下了。
所以虽然他们不敢反抗赵姝,但是每每庄清躲避不及的时候他们便会出手将赵姝的剑打偏。
这样下来,赵姝除了开始猝不及防的那一剑划破了庄清的皮,其余的招式都被士兵挡掉了。
“好!连你们都敢忤逆我!”赵姝将手中的剑一扔,怒气冲天的出了营帐。
庄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好只是划破了些皮,没出多少血,不用理会过几天也会没事。
“庄姑娘,需要我们去请军医过来吗?”
虽然士兵都知道庄清会医的事情,但是伤在手臂上,难免怕她有些不方便。
庄清摇了摇头,“不必了,这点伤用不了多久便会好了。”
士兵愧疚的看着她说道,“对不住庄姑娘,没有将郡主挡住。”
“你们已经帮我挡下很多了,况且一点小伤不必放在心上。”庄清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完好的棋盘,幸好这棋盘保住了。
庄清谢过了士兵便让他们回去了,自己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棋子,还未捡完就有士兵匆匆忙忙的来帐说道,“庄姑娘,殿下的亲卫受了伤,谢军医让您过去帮帮忙,说是伤口有毒。”
庄清的手指一顿,神情瞬间紧张起来,说道,“快带我过去,那位亲卫可是谢子焱?”
“正是。”
庄清一朝跟着士兵走一边详细的问事情的原由。
仪事帐中,靳焱反身趴在塌上,后背衣物已被剪掉,伤口溃烂一片,呼吸微弱。
靳晟阴沉着脸看着一旁跪着的众人,怒道,“有伤就用药!有毒就解毒!能怎么救就怎么救,谁敢说救不了?!”
宁宥伟跟林进等人站在一旁,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尤其是宁宥伟,眼眶竟有些泛红,看着塌上的谢子焱,担忧不已。
“这毒若是落在口鼻处便是即刻致命的,但谢亲卫伤在后背,所以尚能坚挺到现在,可这毒属下也有所耳闻,当今无药可解啊。”
谢莳愧疚的跪在一旁,惋惜不已,随后接着说道,“臣已派人去请庄姑娘,她见多识广,若是她也无法,只怕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靳晟一口气涌至胸口,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庄清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了。
她胳膊上的衣物被划破一个口,隐有血丝,额头上也有一块红肿,靳晟还没问便看她径直便谢子焱走了过去。
“那血水是鲜红色吗?”
庄清看到伤口一阵心惊,这么短时间溃烂成这样,谢子焱受的痛苦不下于蚀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