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以死证清白
作品:《捡个夫君了不得》 “住口!”靳晟冷漠的抬头,沉声道,“是我这段日子以来对你太过纵容,竟让你变得如此不分尊卑口无遮拦,你若再胡说八道下去,即便是我父皇来了,我也照罚不误!”
赵姝眼里的泪珠瞬间滚落了下来,委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冤枉的是她,庄清在旁边看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的时候,竟也会变得像个女子一般,珍珠似的眼泪说落就落。
“我……我并没有胡说八道。”赵姝见靳晟没有一丝心软的样子,用衣袖将眼泪一抹,愤恨道,“我有人证,人我都已经抓住了,您这次不能在偏袒她了。”
说完朝帐外喊了一声,“带上来!”眼神狠狠的盯着庄清。
靳晟凝眸看向庄清,见她一脸茫然并无任何惊慌模样,细想之下便知赵姝的话并无可信之处。
账外很快就有一人被扔进账内,身上多处拳脚伤,尤其是脸上,各种淤青血痕,嘴还被纱布堵住,让人不忍细看。
“这奸夫嘴硬得很,无论怎样都不肯说实话,幸好我们找到了证据。”说完赵姝朝从苗庆怀里掏出庄清用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布条狠狠的扔在了庄清身上。
庄清一怔,捡起布条,走到苗庆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才认出他来,苗庆原本端正的五官被层层伤痕盖住,刚才她根本就没认出来。
她刹那间怒火中烧,瞪着赵姝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你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你若是对我有何不满直接冲我来便是,为何要作践他人?!”
“我直接问你,你会承认吗?”赵姝冷笑一声,朝靳晟说,“殿下,刚才那士兵也是句句袒护这女人,由此看便可以看出了。”
庄清怒不可遏,径直走过去将苗庆嘴里的布扯了出来,将他的被反手捆住的绳子解开。
苗庆嘴上一松便连忙跪下说道,“殿下,我跟这位姑娘并无苟且,相反是姑娘救了属下的命,那布条也是包扎伤口用的。”
“一派胡言!”赵姝冷笑道,“到现在你还在袒护她!”
靳晟沉默的看着苗庆跟庄清,想到庄清进帐时说破损的衣物用去救命了,心下便知此事的原由。
“实在对不住兄弟了。”庄清向来看不了好人受苦,更受不了好人因她受苦,一时间心中的愧疚难以言喻。
苗庆摇了摇头,嘴中血肉含糊道,“是我连累了姑娘,姑娘若是没救苗庆定不会有此横祸。”
“我跟这位兄弟只有一面之缘,他在营帐后的草堆那被毒虫所咬,我救治了他,仅此而已。”
庄清对靳晟说完,转头看着赵姝道,“我原以为你小儿心性,但今日看到你为达目的如此不择手段,着实令人发指,莫说殿下了,我看了你也觉得厌恶!”
“你!”赵姝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靳晟,气恼道,“殿下,这女人行为如此不检,您如何容得下她?直接处死了罢!”
苗庆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更何况是当朝太子的女人,所以他一听赵姝这么说,顿时心急如焚。
“殿下,属下跟这位姑娘清清白白,不忍看她受如此大的屈辱,属下愿以死以证清白!”
说完起身快速抓过旁边木架上的剑,径直便自己脖子抹去。
庄清离他最近,当下大骇,不假思索冲过去就抓住了刀身。
营帐内霎时间鸦雀无声,靳晟看着庄清徒手抓住刀,鲜血顺着刀锋向下流淌。
他登时冲过去,将庄清拉回,一把将苗庆手上的刀打掉,抓过庄清的手看着,她抓得太过用力,伤口很深。
“姑娘!”苗庆又惊又急,踉踉跄跄的走到庄清身边。
庄清疼得龇牙咧嘴,恼怒的瞪着苗庆,“你疯了?!就这么不珍重自己的性命吗?!”
“你才是疯了!”靳晟怒不可遏,从柜里翻出几瓶金疮药,尽数洒在了庄清的手上。
庄清看着他一层一层不要本的往往上倒,忍不住喊道,“殿下,够了!血已经止住了了!”
靳晟这才松开她的手,但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苗庆怔怔的看着她那双纤长细腻的手上留下的两条触目惊心的伤痕,两眼一红道,“姑娘何至于如此。”
庄清瞪了一眼旁边满脸怒气赵姝,叹了一口气对苗庆说道,“我的名声如何能比得上你的性命?若你今日真因此而死,我这辈子恐怕都要郁结于此,不得善终。”
靳晟听完抬眸看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难得一次的清明。
“殿下,宁将军,吴守卫还有林先生求见。”侍卫在账外呼了一声,靳晟冷漠的扫了一脸一旁的赵姝,沉声道,“请。”
赵姝暗自勾了勾嘴角,这些人是她请过来的,有了这些人做见证,靳晟想偏袒庄清,宁宥伟恐怕第一个就不答应。
靳晟的声音落下之后,宁宥伟果然第一个就急冲冲的进来了,吴永杰跟林进倒是一脸平静的跟在他后面。
“殿下。”宁宥伟一行先是行礼,后全都看向一旁面色不虞的庄清,因何而来显而易见。
靳晟赐座之后冷笑一声,道,“各位,此时的时局,西魏与我们随时都要开战,靳晟的家事,就不劳各位费心思了。”
“殿下严重了,此事不知因何已传遍营帐,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属下实在无法……”吴永杰为难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姝。
赵姝原本去找他的时候,他是实在不愿淌这趟浑水的,要不是宁宥伟执意要来,他怎么也会找个理由推辞了。
“君主家事便是国事,更何况此事已闹得人尽皆知!”宁宥伟不满的看了眼一旁的庄清和苗庆,眼里的意思似乎已经认定这件事是事实。
靳晟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各位都来了,我便将此事说清楚,以后若再有人用此事做文章,休怪我不近人情。”
话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意思也很明显,他显然是庄清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