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言月一次次的换皮囊，而凉言从始至终都不感到恐怖。
    直至后来，言月已经不在乎是否在凉言面前是什么样子了。有的时候，她反而觉得用白骨的形态反而会更轻松。凉言觉得言月这样想很好，也就由着她去了。
    世人皆在乎自己的皮囊如何，实际上，人死了之后，都会化为一具白骨，枯骨埋地。
    虽然言月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皮囊，但在凉言面前，她已经可以去尝试。这说明，凉言对于言月而言，终归是不同的。
    “对了，阿月，你想不想知道言希的事情？”见凉言主动提起，言月一脸惊恐地看着凉言。
    “哥，你这是咋了？吃错药了？”言月还摸了摸凉言的头，嗯，用骨指……
    凉言觉得言月化为白骨的时候很有喜感，惊讶的时候特别可爱。小骨指在抚弄自己额头的时候，不会觉得瘆人，反而会觉得丝丝冰凉，又恰到好处。当然，这也与花若倾生前的身份有关。
    花若倾乃绝世妖姬一般惊艳世人的女子，公冶泓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便沦陷了。
    更何况，花若倾是冰肌玉骨，就算化为白骨，那冰凉还一直存在。
    “哥哥明白，阿月有权利去知道关于言希的事情。反正日后你总要体会，也总会知道，哥哥便告诉你。怎么，不想听吗？”言月迟疑了一下。
    言希的，事情吗？
    如果没有哥哥的话，也许言希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好兄长。就算想不起来，灵魂深处也能感受到言希对她的那些刻骨的温暖。
    但她这个人自私不堪，有了哥哥之后，便谁也不想要，谁也不能接受了。
    哥哥既然给了阿月唯一，那么阿月理当回应哥哥，唯一。
    想到此，言月还是摇了摇头。
    “哥哥，不必了。言希只是我的一个小插曲，我是他人生的过客。就算曾经阿月真的和言希是一对好兄妹，但那只是过去。我现在、未来，只要有哥你在我身边，阿月就谁也不需要去愧疚。我还他们一世的恩，但不能承他们一世的情。我已让言希忘掉了一切，忘掉有关于，言月的一切。我甚至给了他一丝丝尊神的力量，他的天赋也可以被提纯一丝。造化如何，看他自己。阿月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见言月真的没有一丝迟疑，凉言这才放下心来。
    不怪他这般，他从未怀疑过阿月对自己的感情。
    更何况，他们可是至亲兄妹，又岂是那个言希可以比得上的？
    只是每每看着她拿出瑶月的时候，他的心就一阵不悦。
    那象征着错过的人生，他没有参与她之前的那些生活啊……
    没错，瑶月的事情，阿月自以为瞒过了所有的人。
    但是啊，那瑶月，其实是当年言希送给阿月的。
    他只隐隐知道，言希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但言希的真实身份，他却看不透。
    尽管如此，妹妹喜欢那把箜篌，留下就是。但是言希，他不愿留。
    若不是卫翎那个家伙相护，其实若没有卫翎相护，他似乎，也奈何不得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