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敢乱动试试

作品:《容爷家的小甜甜

    林沫是特意算好了时间的,这个点,林文谦在公司还没回来,谢舒雅应该在做美容疗养,林雪在上班,林景彤跟季钟在约会。
    这个时候来,家里只有佣人,非常方便她搬走那个箱子。
    佣人给她开了门,因为上次来过,并且林文谦一家子对她奉若上宾,也说过以后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这次并没有阻拦她。
    “小姐,你是来找夫人和先生的吗?他们还没有回来。”佣人给她上了茶果,说道。
    林沫摆摆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的。”
    林沫没有久坐,等佣人一退下,就立刻起身从侧门出去,进了地下酒窖。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打开酒柜的暗格,那个箱子还安稳的摆在那。
    林沫从里面搬出箱子,放在柜台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那把金锁。
    掀开盖子后,看见里面的东西,林沫倒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嫁妆,她却从未打开过,一直藏在这里,跟母亲一样永远藏在心底里。
    今天是第一次打开,来之前她就已经猜想过这里面会是什么。
    既是嫁妆,肯定是金银首饰珠宝什么的,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看见这么多珠宝堆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关于母亲,她只知道一个名字,白鸽。
    家里没有留下一张母亲的照片,所以林沫对母亲的概念几乎为零,爷爷也从不提起母亲的家世,从她记事起,也没见有外公外婆。
    所以林沫觉得,母亲可能是个孤儿。
    加上她这些年下落不明,父亲又去世的很早,爷爷定受过不小的打击,所以不愿提起再揭露伤疤,也是可以理解的。
    爷爷不提,林沫也从来不提,即便心里对父母的事情充满好奇,可她更不想让在乎的爷爷伤心难过。
    箱子虽然小,可里面却被塞的满满的,金银首饰手镯项链,款式远比店里卖的要好看的多,光泽也很好,一看就是上上品。
    林沫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却并没有找到那颗蓝色的珠子。
    竟然没有?!
    林沫的希望落了空,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既失望又有些庆幸。
    如果她在这里找到深海之泪,可以拿去跟容烈做交换,可以交换来很多好处。
    可若真是母亲的嫁妆,她会舍不得拿去交换。
    没找到,倒是让她的心情稍微松缓了些。
    砰!
    一声脆响,林沫被惊的回头,却看见林景彤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林沫来不及收起箱子,就被撞了个正着。
    林沫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她怎么把林景彤受伤给忘了?
    林景彤的手骨被冷仲扭断了,现在胳膊上还打着石膏绷带,请了假不去学校,这样也没法去约会。
    所以,林景彤是在家里的!
    一听佣人说林沫来了,立刻下楼,却没看见林沫的影子,一问才知道去了地下酒窖。
    林景彤便气势汹汹的赶过来,一开门果然看见林沫在弄什么东西。
    眼下,那东西被林沫一侧身给挡住了,林景彤并未看清楚那是什么,却很肯定,“林沫,你藏了什么?你偷东西偷上瘾了是吧?”
    林沫懒得理她,转身将箱子盖好,又将金锁给锁上。
    林景彤走过来,只看见一个款式复古的箱子,“这是什么?”
    她从未见过。
    “你管得着么?”林沫抱起箱子就往外走。
    林景彤哪里肯让她走,一伸手就去抓林沫的手臂,却被林沫不客气的挣开,“林景彤,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想这只胳膊也断了么?”
    被她的眼神一摄,林景彤下意识的顿了顿,林沫已经走出了地窖的门。
    她才反应过来,恨恨的跺跺脚,追出去,“林沫,小偷,你给我站住!”
    院子里,林景彤追上了林沫。
    可是她怎么叫,林沫都不理她,抱着那箱子不紧不慢的往院子门口走。
    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走!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着。
    林景彤一下冲过来,猛地伸手抓住了林沫的长发。
    “啊!”林沫被拽的头皮发麻,人往后仰,不得已的停了下来。
    “把箱子留下!”林景彤直觉那箱子里应该是什么宝贝,绝对不能让林沫拿走!
    “林景彤,你把手撒开!”
    “怎么?知道疼了?怂了就求饶,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过你了。”林景彤得意的说。
    “我再说一遍,你把手给我撒开!”
    “我就不……啊!”林景彤惊叫一声,她的头发不知道怎么的落入了林沫手里,被使劲儿一拽,疼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林沫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放不放手!”
    “不放!”
    于是,两人在院子里撕扯开来。
    一个小时后。
    闻讯赶回来的林文谦和谢舒雅匆匆进门,林雪已经回来了,就坐在林景彤的身边,拿着药膏给林景彤擦脸上的伤痕。
    “爸妈。”林景彤一看见父母,顿时眼泪掉下来。
    “这……”谢舒雅看见她一脸的伤,愣了一下,“怎么搞成这样了?”
    林景彤脸上被划出了好几道印子,有一道直接从下巴划到了耳根,细长的伤口上还挂着血珠子,看着十分的可怕。
    这要是伤口再深一些,毁容都是可能的!
    谢舒雅心疼的不行,赶紧跑过来,“快让我看看,疼么?”
    “疼!”林景彤扑到谢舒雅怀里,“都是林沫干的!”
    林沫!
    谢舒雅这才想到还有林沫,可屋子里并没有看见林沫的身影,便问:“林沫人呢?”
    “她在外面!”
    谢舒雅和林文谦赶到门口,果然看见坐在台阶上的林沫。
    她曲着膝盖,背对着他们,可长发凌乱,身影纤弱,怀里还抱着个精致的小箱子,应该就是林景彤口中所说的“她偷拿的东西”。
    “林沫!”林文谦和谢舒雅过来,本想开口教育一番的。
    可林沫闻声回头,看清楚她脸上的伤时,林文谦却是一震。
    教育的话是说不出口了,毕竟林沫的脸上,伤口也挺吓人,尤其她还长的白,本若白瓷一般的脸上忽然多了几道伤口,尤为明显。
    林文谦此刻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容烈看见,还得了?
    上次是弄断了林景彤的手骨,小惩大诫。
    这回不得拧了林景彤的脑袋?
    林文谦越想越觉得后怕,最重要的是怕牵连到自己,毕竟容烈生气跺跺脚,整个商圈都要跟着抖三抖,更莫说弄死他林文谦一个小小的商人,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想到这,林文谦一点儿怒意都没了,转而脸上堆满了笑意,走过去在林沫面前蹲下,十分亲和的问:“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林沫挑眉,“我等人呢。”
    “等……谁?”
    “容爷啊。”林沫很认真的道,“我给他打电话了,他马上过来。”
    林文谦急的直接伸手去搀扶她,“台阶上凉,坐在这当心生病,快快快,起来。”
    林沫摇头,“我不敢呢,林景彤说等你们回来,要打死我呢。”
    “你别听景彤瞎说,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父母。”
    “真的?”
    “当然。”林文谦一脸的讨好谄媚。
    林沫勾勾唇,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她就知道,容烈这张王牌太好使了!
    正想顺着台阶下,跟着林文谦进去,却听一阵汽车引擎声靠近,林沫一回头,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汽车驶进林家宅院,小脸上倒是愣了一下。
    其实她刚才那话都是唬林文谦的,她压根没给容烈打电话,所以容烈不应该会来。
    车停稳,林文谦已经一阵风似的迎过去,“容先生怎么过来了?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本不是什么大事,还要劳您跑一趟……”
    容烈步子未停,下了车就直接朝林沫走过来。
    直到站在了林沫跟前。
    远远的就看见她脸上的伤痕,以及被扯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衣服上的污渍。
    那委屈的小表情,看的人心都要融化了。
    “容先生。”林沫往他身边靠了靠,委屈巴巴。
    林文谦见状,眉心狠狠的一跳。
    果然下一秒,容烈冰冷的视线朝他射过来,“看来林家真是危险。”
    林文谦躬身,“是林某教女无方……”
    “既然林老板无法教育好自己的女儿,那不如交由专业的人来教育。”
    冷仲上前一步,递过一张名片,“这是容爷给令千金挑的专业老师。”
    林文谦看了一眼,那名片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旁边注着某著名心理医生。
    “是,是。我一定带景彤过去,谢谢容爷的美意。”林文谦将那名片收起来,嘴上如是说道。
    看着林文谦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样子,林沫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实在不是她幸灾乐祸,而是看见坏人吃瘪,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林沫笑颜尚未展开,容烈忽然侧身,“把自己弄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他表情很严肃,冷漠的眸子里毫无温度,林沫咽了口唾沫,抱着箱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男人却直接伸手过来,捉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上了车。
    车内什么都有,医药箱也常备,里面都是些处理日常皮外伤的简单药物。
    林沫所有的伤都在脸上,肉眼可见,冷仲递过棉签棒和药水,林沫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我来。”容烈却忽然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林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已经接过了药水,正一个冷眼扫过来,“头发。”
    “嗯?”林沫跟不上他的思路,并不能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而是顺着他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容烈皱眉,将药水放在一边,“过来。”
    “……”林沫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此刻车内的隔离板是没有升起来的,冷仲也在场,他应该不会兽性大发吧?
    遂,林沫往他那边挪了一点。
    “近些。”他又道,语气中总有那么一丝不耐烦。
    “哦。”林沫不情不愿的靠过来。
    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掰过去一些,让她侧面对着他,然后伸手解开了绑着她头发的黑皮绳。
    他一个男人的手,温柔的不像话,用手指顺着她的发丝往下,将她凌乱的头发弄好,又用绳子重新系好。
    林沫转过头来,小表情有些微妙,用手摸了摸脑后的绳子,“这个头绳是蝴蝶结的,你会系蝴蝶结么?”
    要求还挺多!
    “不会。”容烈转身拿了药水,却见她还在用手摸头绳,嘀咕道:“你这是给我系了个什么结?我怎么摸不出来?”
    “死结。”容烈冰冷的回答。
    “……”
    emmm,他果然是毁气氛的一把好手。
    容烈让她把脸凑过来,用棉签棒沾了药水,才往一处伤口上一摁,林沫就“嘶”的倒抽了口凉气,往后一缩,“疼!”
    他抬眼,“疼?”
    “嗯。”
    “知道疼还打架?”
    林沫愣了一秒,“容先生,你这样子好像我爷爷哦。”
    “……”
    “我长这么大,也只有爷爷给我绑过头发,连我哥都没有过。而且你刚才说话的样子,也真的好像哦。”林沫一脸认真的盯着容烈的脸,要不是他一直板着一张脸,她还真想伸手去掐掐他的脸。
    “你哥都没给你绑过头发?”
    “嗯。”林沫点头,“不过我爷爷会绑蝴蝶结,容先生却不会。”
    容烈:“……”第一次觉得,好像不会绑蝴蝶结,也是一种缺憾?
    脸上的伤处理的差不多了,林沫刚要坐直身子,容烈的声音又传进耳朵里,“衣服拉开。”
    “嗯???”林沫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衣服,拉开!”容烈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林沫确定她耳朵没出问题,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冷仲的脸。
    毕竟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出这么露骨暧昧的话,真是令人觉得害臊。
    “看他做什么?他脸上有衣服?”容烈眯起眼眸,捏着棉签棒的手指捏紧了几分。
    冷仲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雕。
    在林沫收回视线的同时,冷仲默默的将车中间的隔离板升了起来。
    他可不想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也不想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不然他会死的很惨很惨……
    林沫慌了。
    在只有他两的情况下,容烈释放兽性的几率大大增加。
    她害怕。
    抱着箱子往后缩,“容……容先生,这样不好吧?我还带着伤呢……”
    容烈的耐心耗尽,直接上手,拽住了林沫的衣领,然后一扯。
    撕拉一声布帛被撕裂的脆响,林沫身上的衬衫被拉出了一道口子,脖颈露了出来。
    容烈的手直直的伸过来,林沫脑子一热,条件反射的想挥出巴掌去。
    可她还没动,容烈便看了过来,“敢乱动试试。”
    林沫:“……”
    脖子里一凉,药水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他拿着棉签棒,一点点的清理着伤口上的淤血,极其认真的样子。
    原来他是要给她弄伤口?
    意识到自己想歪了,林沫倒觉得有点冤枉了他,有点不好意思。
    殊不知,她娇俏的小表情悉数落入了他眼中。
    男人握着棉签棒的手一顿,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下,继续擦药,注意力却明显被分散了许多。
    弄好了这些,容烈才问她,“那是什么?”
    林沫抱紧箱子,“是我妈给我留的遗物。”
    容烈眸光中闪过什么,“深海之泪。”
    “不是。”林沫摇头,“这里面没有,我已经看过了。”
    容烈盯着她,“为什么昨天不拿?”
    “我今天才想起来……”
    显然,她是不擅长说谎的,一开口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容烈眯起眼眸,“如果找不到,就拿你来抵。”
    林沫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顿时爬满笑容,“我会找到的,一定会的!”
    打死也要找到,一颗珠子还能换些好处,可不能就这么卖了自己!
    “不过我能问一下吗?那颗蓝钻真的那么值钱么?你找它做什么?”
    容烈瞥她一眼,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这不是你该管的。”
    “我就问问。”
    “也不是你该问的。”
    “……”
    ……
    “爸,林沫呢?”
    谢舒雅和林文谦一进门,林景彤就着急的问。
    林文谦皱着眉,脸色很不好,没说话。
    谢舒雅的脸色也难看,走过来道:“走了。”
    林景彤愣了一下,旋即站起身,“走了?去哪了?”
    刚才他们听见汽车引擎声,难道就是林沫走了?
    “爸,妈,你们怎么能放她走呢?她都把我的脸弄成什么样了?”林景彤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自己的脸,那是相当气愤。
    谢舒雅看看林景彤的脸,确实被挠的有点过分,从伤势上来看,林景彤和林沫打这一架,并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去。
    她又看向林文谦,林文谦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林景彤急了,“爸,妈,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林沫打了我,还拿走了藏在酒窖里的箱子,你们都不管的吗?她是小偷啊!”
    谢舒雅道:“是容爷过来接走的。”
    林景彤道:“你们就怕他怕成这个样子吗?什么容爷鬼爷的我才不怕,我现在就要报警,去抓林沫!”
    林景彤说着,就拿起了手机,拨电话。
    只是还没拨出去,手腕上便挨了一巴掌,啪嗒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