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那晚是你心甘情愿的
作品:《容爷家的小甜甜》 林淮看着两人,出了名冷漠的容爷看着林沫满眼宠溺,而林沫虽然气呼呼的瞪着容烈,但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
林淮垂下眸子,眉心轻轻的皱了一下。
服务生端着菜单过来,“容爷。”
“给她。”容烈用手摆弄着餐巾,抬了抬下巴,服务生便将菜单送到了林沫面前。
林沫是真饿了。
从爷爷去世,林淮出事以来,她没觉得这么饿过。
大概是林氏的事情暂缓,林淮又回来了,所以林沫觉得胃口也跟着变好了许多。遂点了一些名菜,合上菜单对林淮道:“哥,我点了你最爱吃的麻辣豆腐,还是跟从前一样。”
容烈忽然说:“你给我点了什么?”
林沫一怔,顺手就将菜单递过来,“你自己点。”
容烈扫了眼菜单,“你点。”
“我又不知道你什么口味。”林沫道。
总觉得容烈今天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一想,他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人啊,身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言还少么?
她这么说,容烈却是笑了,“日日与我一起吃饭,还不知道我的口味?沫沫,该打。”
“……”这恶心巴拉的语气,听的林沫一个激灵,“这里的菜跟家里的不同,你说你要吃什么?我来点。”
说着,已经伸手翻开了菜单。
容烈靠在那,姿态仍旧优雅而悠闲,目光始终停留在林沫的脸上,“都有什么?”
“水煮鱼、盐焗大虾、水晶饺、黄金糕……”
林沫认真的报着菜名,容烈都没吃过这些,这种小吃街他第一次来,这些地道的菜名也是他第一次听说。
等林沫报完,他也没点一样。
最后说,“你点的什么?”
“我点了个烤鱼,还有几个点心和小菜。”
“我也要吃烤鱼。”
林沫点头,转头对服务生道:“再点一份烤鱼。”
容烈却道:“不用重新点,我跟你吃一份就可以。”
林沫想了想,一条鱼她也确实吃不完,便合上菜单,“也行。”
“请稍等。”服务生拿着菜单,赶紧去厨房安排了。
林沫觉得口渴,正要倒杯水喝,手还没伸出去,林淮已经先一步拿过了杯子。用热水烫过之后,倒了花茶放在了林沫面前。
“谢谢哥。”林沫弯起的双眸像月牙,笑容那样明媚。
林淮笑笑,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面,容烈眼神微微阴沉,忽然开口:“沫沫。”
“啊?”林沫正要喝茶,听见他叫,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过去。
容烈眼神往身侧的空位一扫,“坐过来。”
“?”
“还要我说第二遍?”
“不用不用。”林沫已经起身,端着茶杯绕过桌子就坐了过来。
容烈这才稍稍满意,眼中的阴沉散开些许。
而后目光又落在了她手中的杯子上,那茶水泛出淡淡的清香,水中还飘散着粉色的花瓣状物什。
林沫低头喝了一小口,抿了抿嘴角,粉唇悄悄扬起。似乎很好喝的样子,又低下头喝了两口。
容烈的目光完全被她吸引,盯着她的动作,眉梢眼角溢满了宠溺。
对面,林淮握着杯子,手指一根根的收紧了。
今天整条美食街都只为容爷开放,香喷喷的食物很快就送上了桌。
林沫发现异样,叫住服务生,“我点的是四斤的鱼,这条好像不止四斤吧?”
“这是我们店里最大的鱼王,有十四斤。”
林沫:“……”
服务生又道:“这是免费送给容爷吃的,希望容爷喜欢。”
要知道,容爷能来这儿吃饭,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无上光荣。
林沫看着眼前的大鱼,“好……好吧。”
鱼的味道很不错,酱汁入肉,连配菜都很好吃。
林沫吃了几口,却见容烈没动筷子,忍不住问:“容先生,你怎么不吃啊?”
容烈望着在锅里沸腾的鱼,微微皱眉,“你确定这能吃?”
“……”
好吧,她怎么就给忘记了?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人。
林沫用筷子戳了一块鱼肉,送进了容烈的碗里,“你尝尝吧,挺好吃的。”
“……”容烈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两秒,然后在林沫期待的小眼神中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林沫连忙问。
但见他薄唇轻轻咀嚼,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将鱼肉吞进腹中,才吐出两个字,“还行。”
林沫挑了下眉,又给他戳了一块。
林淮目睹着这一切,心疼又生气,没了胃口,干脆放下筷子起身,“我去洗手间。”
“哥……”林沫喊了一声,林淮却没有回头,直接去洗手间了。
林沫吃了两口也放下筷子,就要起身,可手腕却被男人扣住。
回头,迎上男人深沉的眸子,“去哪?”
“我去洗手间。”
“干嘛?”
“我哥好像情绪不对,我去看看。”林沫如实道。
容烈表情冷漠,扣着她手腕的手没松,“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
洗手间。
林淮洗了个手,并不想回到餐桌上去。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林沫给容烈夹菜,又一脸期待的样子,实在太刺眼睛。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确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被宠坏了的小公举,也会去讨好别人了。
而那个人,还是容烈。
林淮心生烦躁,走出洗手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燃了一根,靠在走廊的墙上。
“我哥还没回来。”林沫的心像是跟着走了,虽然人还坐在这里,可眼神却始终往洗手间的方向去看。
锅里的鱼汤滚滚,鱼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可在林淮离开餐桌之后,她就没怎么吃过了。
容烈起身,“走。”
林沫的手腕还被他抓着,他一起身,林沫也跟着站起来,却是有些迷茫,“去哪?”
容烈没看她,“不是要去看看你哥?”
“……”
林沫想说,我去看就行了,你干么过去呢?
她能感觉的到,有容烈在,林淮放不开,心情也不好。
也难怪,像容烈这样的人,人人都敬畏,除了她和简甜徐怀深,还真没见过其他人在他面前放得开的。
走廊里,青色的烟雾模糊了林淮的脸,他站在光影之中,却又像被烟雾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林沫心里一慌,叫了一声“哥”,抽开自己的手,快步过去。
林淮皱皱眉,将烟掐灭,“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林沫直言,又观察了他的面色,“你没事吧?”
林淮摇头,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摸摸女孩的脑袋,跟从前一样。
可手才抬起,便觉一道冰冷的视线直射而来,他眸子微微掀动,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还是放了下来,“没事。”
……
这顿饭,终究是以不和睦开始,以不愉快结束。
谁也没吃几口,就离开。
停在街头的黑色汽车后面,多了一辆车,冷仲迎过来,“爷,酒店已经安排好了,马上送林少爷过去。”
“我哥住哪儿?”林沫问。
“皇宫酒店。”冷仲回答。
那是凉城里最好的酒店。
容烈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林淮却道:“谢谢容爷的美意,我住朋友家就行。”
说完,便看向林沫,“余剑出国了,他的房子空着,钥匙在我这儿。你要跟我一块住过去么?”
林沫张了张嘴,想说好啊,可是又忽然想到什么,看了容烈一眼,抿抿唇,“我现在住在容先生家,暂时不过去了。哥你要不还是住酒店吧,余剑哥哥家好久没人住了,也没打扫过,还需要提前通风。”
“没关系。”林淮的眸色暗淡了几分,“我会打扫干净。”
林淮没有多做逗留,转身离开了。
林沫想跟着去,又担心容烈不许,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容烈,“容先生,我可以跟我哥一块回去吗?”
“你说呢?”
“你是雇主,我得听您的。不过我觉得容先生是个好心人,一定会答应我这个请求的对吧?”
女孩冲他笑着,明媚的小脸上满是讨好巴巴。
容烈冷呵了声,“你说错了,我是吸血鬼。吸血鬼的血都是冷的,也不存在好心人,所以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容烈!”
“上车!”
冷仲为容烈拉开车门,容烈坐了上去,车门没有立即关上。冷仲还站在车门边,等着林沫上车。
等她上车以后,车门才关上。
车内宽敞,座椅温软,林沫却故意拉开和容烈之间的距离,坐的离他远远的,仿佛他是什么病毒瘟疫。
“坐过来些。”容烈皱着眉道。
“不!”林沫拒绝,“我不想跟冷血的人坐在一块,免得被传染成冷血动物。”
“呵。晚了。”
“?”
男人的气息忽然笼罩而来,林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回头,却一下子碰到了男人的唇。
她往后靠了靠,离开他的唇,却是完全不敢再乱动了。
容烈垂眸望着她的唇,“我们都已经融为一体了,要传染也早就传染了。”
融为一体?!
林沫被这个词羞的一下子红了脸,“容烈你无耻。”
“我怎么无耻?”
“你……你趁人之危!”
女孩的窘迫和紧张悉数落入他眼里,他却是愉悦的笑出声来,“沫沫,趁人之危的是你,不是么?”
“我怎么趁人之危了?昨晚难道是我强迫你了不成?”
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明明是他控制着她,将她吻到窒息,吃干抹净……
明明趁人之危的是他,竟然还好意思说她趁人之危?
男人又靠近几乎,嗓音压的很低,“不是昨晚。”
林沫一呆,“……”
“上上个月的13号晚上,皇宫酒店,沫沫,你不记得了么?”
林沫:“!!!”
仿佛有雷声在头顶滚滚炸开,炸的她头脑嗡嗡作响,几乎不能反应,一张小脸呆滞下来,老半天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最后,她看见男人漆黑的眸子,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说完这话,连忙又用手捂住嘴巴。
说漏嘴了!
这个动作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真是你?”容烈淡淡吐出这四个字,彻底让林沫的肠子悔青。
所以,他其实是不确定的,刚才只是在试探她而已?
所以,她是一下子就掉进了他的陷阱,不打自招了?
所以,她是有多笨?
林沫闭了闭眼睛,放下了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是我。但是你别想找我麻烦,那晚是你心甘情愿的。”
“我心甘情愿?”容烈淡声反问。
“是啊,你一个大男人,那玩意儿长在你身上。你不心甘情愿,我还能强迫你不成?”林沫顿时觉得理直气壮,可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吃亏。
如果两次都是她被占便宜,太亏了。
“林沫,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容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些红色的钞票,“这些你还认得?”
林沫扫了一眼,目测那应该是那晚她气不过,丢在床头的几千块。
“认得。”
“什么意思?”容烈几乎将她逼到车座角落。
林沫避无可避,只能老实招了,“那晚是我睡了你,那是我对你的补偿。”
“补偿?”男人眯起眼睛。
几千块的补偿?是他太廉价,还是他令她不满意?
这补偿,更像是羞辱。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沫只好继续往下说,“对啊,补偿。补偿你的身心。”
“几千块?”
“啊?我当时是想多给一点的,但是我钱包里就这么多现金,所以……”
“那现在呢?”
“什么?”
“昨晚,怎么算?”男人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幅要把账算到底的架势。
林沫张了张嘴,“昨晚……算你的。”
“也好。”容烈笑了笑,忽然整个人都压过来,唇贴到了她的耳边,“我觉得还可以再来一遍。”
“???”
“昨晚我没有发挥好。”
“……”车内静默几秒,半晌,听见林沫憋出一句,“容先生你好骚。”
正在前面聚精会神开车的冷仲,忽然听到从后座传来的容烈的低笑声,手抖了一下。
刚才是他的错觉么?
爷竟然笑了?还笑的如此开怀?
他跟了爷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
医院。
林景彤果然骨折了,幸而不是很严重,可依旧打上了石膏。
躺在病床上,林景彤依旧气愤难当,“林沫这个贱人,都是她唆使的,那个什么容爷什么冷先生都中了她的迷惑,一个个都像哈巴狗一样的围着林沫转!”
谢舒雅原本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去捂林景彤的嘴,“小祖宗,你可少说两句吧,不怕被别人听到吗?”
林雪已经关上了病房的门,重新折回来,也是神色谨慎,“景彤,收敛些吧,容爷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林景彤拉下谢舒雅的手,一脸的幽怨,“那就这么算了吗?林沫这是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今天断的是我的手骨,明天可能就是脑袋了!妈,姐,你们甘心吗?”
“……”谢舒雅没有说话,皱着眉,一脸的心事重重。
林雪走过来,在病床边坐下来,“自然不甘心。”
“那就绝对不要放过林沫!”林景彤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雪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姐,你可不要哄我。”
“嗯。”
季钟提了水果进来,谢舒雅和林雪就走了。
“季钟。”林景彤一看见他,眼泪立刻掉下来,“季钟你可算来看我了。”
“很严重麽?”季钟放下水果,在床边坐下来。
“好疼,骨头都断了。”林景彤委屈的说。
“没事了,别乱动。”季钟柔声安慰着。
林景彤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
……
“国际著名设计大师青木,将于下周一航班着陆凉城。据知,此次青木大师有意透露行程,想回国发展,现如今各大机场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请人的集团代表……”
林沫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眉头皱的紧紧的。
“容先生。”林沫放下遥控器,往容烈身边靠了靠,“你认识青木大师吗?”
容烈翻阅着资料,头也没抬,“不认识。”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意料,林沫不死心,“你说谎,容植和甜甜都说你认识,还说你们是旧相识。”
容烈停止翻阅的动作,“他喜欢的女人,喜欢我。这种关系,算旧相识么?”
林沫:“……”
“原来是抢了他女人?”林沫又想到之前网上看到的新闻,“难怪新闻上说青木大师曾经受过情伤,之后再也不相信爱情,才性格大变,变得这么花心呢。原来容先生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本来就水性杨花。”容烈不以为然的道。
“那青木大师喜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林沫一脸八卦的问。
容烈瞧了她一眼,“想知道?”
“嗯嗯。”林沫一脸的求知若渴。
“吻我。”
“嗯?”
“吻我一下就告诉你。”
林沫:“……忽如其来的骚,闪了老子的腰。”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真的嘛?吻一下就告诉我?”
“嗯,看心情。”
林沫咬咬唇,然后凑了过去,碰上了他的唇,轻轻吻了一下离开,“可以告诉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