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过来,喂我

作品:《容爷家的小甜甜

    林宅。
    林文谦打过电话,面色凝重。
    谢舒雅从卫浴间里出来,双手涂抹着面霜,朝他走过来,“怎么了?表情这么吓人。”
    “林沫走了。”林文谦声音沉重的道。
    “走了?”谢舒雅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你不是跟陈局打过招呼了么?谁放她走的?”
    “是容烈。”
    谢舒雅好半天沉吟,表情也严肃起来,“看来你猜的没错,林沫真的抱上容烈的大腿了?但是我很好奇,不是说那个容烈性子古怪还有怪病,什么人都接近不了吗?之前也没听说林沫跟他有往来啊,怎么一下子好像关系这么好了?”
    “我哪知道?”林文谦有些心烦气躁。
    谢舒雅道:“你说这林沫一个小丫头,是怎么跟容烈那样的人搭上关系的?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关系?”林文谦皱着眉,“要是容烈真帮着林沫,我们还真拿她没办法!”
    “不就是一个容烈?真能有那么可怕?”谢舒雅毕竟是个妇人家,对容烈的了解也只存在于那些可怕的传言中。林文谦则不同,他在商场中混迹了这么多年,不仅仅只是听说,还曾亲眼见过容烈的残忍手段,以及上流社会中的人谈及色变的程度。
    所以听见谢舒雅的话,他不免更加烦躁,“你懂什么?容烈的手段狠着呢。”
    “那怎么办?就这么由着林沫?万一遗产真落到她手里,我们可就完了。”谢舒雅道。
    “这件事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
    夜深。
    结束工作后,容烈随手将电脑合上,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君山湖墅建立在城市北郊之外,周围除了一大片的湖泊,就是一大片的山坡,别墅前面还有一大片的森林。白天这里都很安静,更别说到了晚上。
    于容烈而言,这样的安静才是最好的。
    闭目养神了会,似乎想到什么,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手链。掌心摩挲过手链,那微凉的温度钻进他心里,那晚的情形和林沫的脸交互着浮现在他脑海中。又想到今天在车上时她瞪着一双眼的样子,想到她紧张到舔嘴唇的样子。
    容烈起身走到了窗边,拉开窗帘果然看见对面的阳台上,蜷缩在吊椅中的纤瘦身影。
    她已经睡着了,穿着短袖睡衣,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月光一照显得那么白皙。
    容烈的视线下意识的往下挪,却发现她的那双小脚被毯子裹着,看不见。心里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感,他拉上窗帘回房。
    书房里的灯灭了,半晌后,卧室里的灯光亮起。
    容烈起身喝了一杯水,重新倒下,依旧清醒的很,反倒是脑子里那些缠绵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灼热,他的身体里也产生了某些细微的变化。
    半小时后,容烈再次起身,这次他没有再喝冷水,而是抓起电话吩咐下去,“煮药。”
    今日并非圆月之夜,但他的病却犯了,容烈撂下电话,阴沉着脸进了卫浴间。
    不多时,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
    林沫是被小菲摇醒的,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唔?小菲?”
    “林小姐,先生犯病了,快起来。”
    “病?”林沫刚醒,脑子里还迷糊着,连不上线,从藤椅里坐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犯病?!他又要吃人了?!”
    林沫抖着手把衣服换上,跟着小菲进了正屋。
    别墅里的灯亮着,宛如白昼,林沫想象中的“大开杀戒”并没有到来,别墅里也没有任何的血腥混乱,小菲带着一众佣人有条不紊的进进出出。
    “林小姐留下来看汤药,其他人都去休息吧。”小菲站在门口道。
    眼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别墅里只剩下林沫和小菲两个人,小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林小姐,就拜托你了。”
    林沫抓住她的手,表情惊恐道:“就……就我一个人留下?为什么啊?”
    “这是先生的吩咐。”小菲有些无奈,她看得出来林沫是真害怕,也挺担心这个千金大小姐能不能完成任务,但这是先生的吩咐,没有人敢违抗。
    小菲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才转身走了。
    那门在眼前开了,又在眼前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落锁的脆响,然后整个别墅重新归于死寂。
    林沫想走,可门已经锁上了,窗也都是封死的,没有钥匙和密码都打不开。
    她被困在了这里!
    最最可怕的是,她出来的急,手机也没带。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想求救都无门。
    林沫咬咬牙,回转身看着整个被灯光照的亮堂堂的屋子,深吸了口气,抬脚进了厨房。
    汤药是调好了的,放在一个紫色的小盅里小火慢煮着,林沫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托着腮等着。
    半个小时后,药香飘满整个厨房,林沫撑着下巴在打瞌睡,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最后,砰的一声,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栽下去。
    二楼卧室,容烈泡在冷水浴缸里,望着手机屏幕里的监控画面,嘴角轻抽了抽。
    她是猪么?这么大个人了也能从椅子上翻下去?可惜了他那万年好木做的椅子,被这么一摔还得了?
    容烈现在就想下去掐死这丫头,但一起身便意识到此刻的他一件衣服未穿,遂作罢又重新躺进了浴缸里。
    林沫摔的四仰八叉,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整个后背都火烧火燎的痛着。灶台上的汤药已经沸腾了,林沫顾不得身上的疼赶紧过去,灶台上密密麻麻好多按钮,可是悲催的是她不知道该摁哪个键是关掉灶火的。
    没办法,她只好一个一个的去点。
    画面里的女孩手忙脚乱的在灶台上乱按一通,期间还因为慌乱而打碎了一个精致的碗,容烈攥紧手指,只觉得脾气到了顶点反而发不出来了。
    他不是被这丫头气死,就是被这丫头蠢死!
    终于,林沫关掉了灶台间的火。
    她松了一口气,将小盅打开一看,里面的药已经煮的很干,没多少水了。找来干净的碗,林沫动作笨拙的将药汤舀出来盛好,端着上楼。
    容烈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只开了盏小灯,光线略暗。
    林沫推门进来,里面也是静悄悄的。
    容烈的卧室很大,她端着汤药站在门口看了一圈,没找到容烈的身影,正要开口,卫浴间方向传来响动,她一回身正好看见容烈从里面走出来。应该是刚洗完澡,他只穿了一件睡袍,前襟敞开着,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脖颈修长,喉结分明。只是那露出的前胸肌肤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赤红色,好像血管都要爆开来一样的。
    林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的肉……”
    容烈系好腰带,从她身边经过时丢给她一个白眼,“药拿来。”
    他人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欣长的身影陷进沙发里,眉眼间藏着几分疲惫。容烈以手撑额,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的位置,可脑子里还是头疼欲裂,身上似火烧般难受。即便是他刚从冷水里浸泡了四十多分钟,这种火烧般的感觉也没能消退分毫。
    忽然,一阵极淡的香味钻进呼吸,像一股清泉稍稍抚平他心中那团燃烧的火焰,头疼的感觉也稍微减轻一些。
    容烈睁开眼,林沫正弯着腰,将那碗药放在他面前,那阵淡香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容烈还想再呼吸两口,林沫已经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道:“药已经送上来了,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那股淡香随着她的后退远离,容烈无法抑制心中的火焰,只觉得被这么忽远忽近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一般。
    他阴沉着脸开口:“不许睡觉。”
    “???”林沫满头问号,“我已经把药给你端上来了啊。”
    “过来,喂我。”
    “……”
    林沫瞠目,完全不知道容烈是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喂我”这两个字的。
    林沫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没手么?”
    “这是雇主的命令!”容烈淡淡的笑了下,眸底却无半分暖意,“你要是想毁约,也可以。”
    林沫气,“容烈你都多大的人了?这么威胁一个小姑娘,你于心何忍?”
    容烈极淡的瞧她一眼,“你多大的人了?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姑娘?”
    “……”林沫发现,容烈毒舌起来真无敌,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把人给噎死。
    根本没给她说不的机会,容烈大爷似得靠在沙发里,等着她去喂。
    林沫没办法,一旦违约可不仅仅意味着被赶出君山湖墅,她还要赔偿十倍的违约金,虽然只有十几万,可这十几万对于现在的林沫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钱。最重要的是,容烈这个人,她得罪不起!
    在心中思量几秒,她弯腰重新端起了药碗。
    事实证明,只要有第一次的妥协,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见她站的远远的,容烈的大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坐过来。”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林沫拒绝。
    她又不傻,才不会靠他那么近,万一被他抓过去吸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