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比暴君还暴君
作品:《容爷家的小甜甜》 “走!”容烈终于蹦出这么一个字眼,汽车在林家别苑门口一掠而过,又开走了。
林文谦:“???”
“谢谢。”林沫放松下来,不怎么情愿的道了谢。
容烈扫了眼她憋屈的小样子,心情却莫名的变愉悦了几分。
……
君山湖墅。
灯光下,两份契约推到了林沫的面前。
林沫狐疑的看了容烈一眼,而后伸手拿起来阅览了一遍,“女佣条约?什么意思?”
容烈坐在沙发上,衬衫在灯光下白的发光,即便是坐在那,透出来的气质也是尊贵万千,“三日之期已到,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客人。你必须签订女佣条约,才能继续留在这里。”
“你之前不是说,不可能让我做佣么?”
“那是之前。”容烈慢悠悠的道,“在你帮我找到深海之泪前,你在这里的身份只能是佣。”
“……”林沫觉得他前后矛盾,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终于遂了她的愿,能留下来继续傍大树了。
今晚林文谦的表现,让她更加的坚定,一定要抱住容烈这棵大树!在所有事情得到解决前,死不撒手!
但等她翻开契约书,只看了第一条时就皱眉了,忍着继续往下看,也不过才看十条就忍不住了,“容先生,您确定这是女佣条约,不是卖身契?这上面的每一条可都是对我人身自由和隐私的侵犯!”
容烈手里握着白玉杯盏,喝了口水抬眉,“哪里不对?”
林沫指着上面,“不得忤逆雇主、不得背叛雇主、不得对雇主有异议……这么多‘不得’是什么意思?”
容烈坐在那,高大的身影微的往后靠着,面色依旧淡然,“简单来说就是,一切都要听我的!”
“女佣也是人,还没人权了?你这是霸权主义!”林沫不满的反抗。
左右别人的思想、限制别人的行为、甚至连对他有意见也不能,这比暴君还暴君吧?
“你也可以不签。”容烈道,“现在就可以放下条约,从这里离开。”
“……”林沫咬牙,再咬牙。
她望着稳稳端坐在那的容烈,看见他脸上一派淡然的神情,自然也没错过他眼中的冰冷和不耐烦。
若按以往林沫的性子,自然是不会签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瞧着容烈这副模样,她会将条约撕得粉碎狠狠的砸在他脸上,告诉他,“还没人能左右本小姐的思想!”
但现在……
林沫已经不是被呵护的大小姐了,想到刚刚在林家别墅那块,若不是容烈,若换成别人,她现在可能已经落在林文谦的手里了。
林家在凉城根深蒂固,交好甚多,可那都是爷爷打下来的江山,真正认识林沫肯卖她一个面子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没有人愿意插手别人的家事,林家内里的斗争对于外人来说无关紧要,他们只需冷眼看着,直到这场内斗结束,林家新的家主出现,他们又会上前来逢迎恭贺,一切还似从前那般美好。
在容烈出现之前,她曾给好几个认识的叔伯打过电话,无一不是推辞着不想管的。
除了她的基友团,放眼整个凉城也就只有容烈这里肯收留她,也只有容烈的权势可以狠狠的压倒林家一头。
客厅里静默了几秒,容烈的视线从她脸上收回,冷声吩咐立在一旁的冷仲,“送林小姐出去。”
“等会。”林沫开口,那巴掌大的小脸上逐渐的浮现出笑容,一双眼弯起,没皮没脸的朝容烈笑笑,“我没说不签呢,就是得仔细看看条约啊,老师教过不懂就问对吧?那我不懂的地方,肯定得问清楚是吧?”
容烈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并不回应她的笑容。
林沫忍着脾气看完了所有的条约,最后一条还是炸了,“对雇主有求必应?”
她以为前面的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最后一条更更更更加的过分!
有求必应这四个字,囊括的意思可多了去了,比如……睡觉、被他吸干血!若真囊括这些,她岂不是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得?这也太憋屈了吧?
容烈轻轻挑眉,“林小姐,我的耐心有限。”
“……”林沫捏紧了手里的条约,暗暗地磨了磨后槽牙,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她没资格跟他谈条件!
弯腰握笔,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她将契约扔到容烈面前,“我签好了,到你了。”
“呵。”容烈轻轻一挑唇,“我从不跟佣人签约。”
林沫:“!!!”
在心里默念了一万句“容烈你大爷的”,林沫的小表情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成了佣人,就不能再像上宾那样住在楼上的客房了,林沫被女佣小菲领着,进了后院的女佣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条件也好到爆了,什么都有,仅次于五星酒店的豪华套房了。
唯一一点不好的是,床!
林沫和小菲睡同一间卧室,两张床摆在里面,空间倒也大,朝南方向还有一个阳台。
洗漱完后,小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林沫却站在床边愁眉苦脸的没上去。
“林小姐,你怎么了?”小菲转了个身面向她,问。
林沫指了指面前的床,“这个床……被子太薄了。”
小菲:“不薄啊,现在盖这个正好。”
林沫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罢了,她现在不是千金环伺的公主了,她现在就是一棵迎风飘摇的孤草,有个地方睡已经很不错了,对床就别这么挑三拣四的了吧?
林沫爬上去,躺平,将被子盖好。
“小菲。”她睡不着,喊隔壁的小菲。
“嗯?林小姐?”小菲的声音有些迷糊,显然已经快要睡着了。
林沫想到签的那个不平等条约,心里担忧不下,忍不住的问:“你们平时是怎么伺候容烈的?我是说出了平常的生活起居,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嗯……我是说,就是别的特殊的方面,要求有点过分的那种,超出女佣正常的劳动之外的,有没有?”
小菲翻了个身,“嗯?林小姐您说什么呢?”
林沫默了默,道:“就是他有没有让你们陪他……睡觉之类的?”
“呵呵。”小菲笑出声,“倒是想呢……”
林沫听的一头雾水,刚想再问的直白一些,就听见小菲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睡着了。
林沫也不好意思打搅她的美梦,翻了个身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前院。
容植驱车过来,提着东西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
容烈刚洗完澡,门外有佣人敲门,“先生,容少爷来了,在楼下。”
“什么事?”容烈擦干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系好睡衣的腰带,站在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漫不经心的起开瓶塞。
“容少爷是来找林小姐的……”
红酒倒入酒杯,色泽鲜艳欲滴,那只修长的手端过酒杯,抬起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告诉他,我这里没有他要找的林小姐,叫他滚蛋!”
“是。”佣人应了一声,赶紧离开了。
不一会,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时却又放轻下来。
而后,敲门声伴随着容植小心又讨好的声音响起,“七叔,是我。”
“……”
“七叔,你睡了么?”容植站在门口,连同表情都是格外小心的。
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林沫,另一个就是他的七叔。
“……”门里没有响应,一片寂静。
门就在面前,可容植不敢去推开,踌躇了下道:“七叔我知道您还没睡,我不是存心来打搅您的,我是来找沫沫的。我就给她送个东西就走,绝对不多留您放心。”
门开了,身着玄色睡袍的男人出现的同时,一股凛冽的寒意迎面逼来。
容植赶紧站直身子,精神抖擞的喊了一声,“七叔。”
容烈就站在门里,玄色睡袍也遮掩不住他高大结实的身材,俊朗的眉宇间微蹙着不耐,深黑的眸轻扫了他一眼,道:“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不可能。”容植道,“沫沫这几天不是都住您这儿吗?好七叔,您就让我见她一面成不成?我只要把东西给她就走。”
容烈性子冷清,身上又有怪病,从来不喜欢热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居,除了近身伺候的佣人,不喜外人同居。
容植深谙这点,赶紧解释。
大概是他脸上的真诚打动了容烈,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坚决的说林沫不在,而是垂眸扫了眼他手里拎着的东西,问:“什么?”
容植赶紧把东西提起来,“红枣莲子羹。”
见容烈轻的挑眉,容植赶紧又加了一句,“我亲手熬的。”
容植瞥见他手背上的一块红痕,“为了熬这个,烫伤了?”
容植有些不好意思,“嗐,这点小伤没什么的,为了沫沫都值得的。”
“……”容烈微眯起眼睛盯着容植看了半晌,直到看的容植心里七上八下的发毛,才忽然开口道:“给我吧。”
容植:“???”
见容烈伸手过来,还是乖乖的把那汤递了过去,末了还忍不住加一句,“一定要给沫沫哦,她这几天都瘦了。”
“嗯。”容烈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那我走了,七叔晚安。”容植乖乖巧巧的行了礼,转身欲走,却又似想到什么般的驻足回首,“七叔,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问。”容烈还是那副表情,他向来如此,言简意赅,从不多说废话。
容植其实挺害怕的,可还是壮着胆子问出口:“您……为什么要收留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