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秦慕歌气发抖。
    “三年前我都没怕过，现在更不需要怕了。”她含笑看着秦慕歌，“我都没说要找你们讨债呢，你到自己凑上来了，秦慕歌，既然你那么着急找我收拾你，那就来吧！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看看你要不要母债女偿！”
    “笑话，就凭你！”秦慕歌好笑。“你以为你家还是当初的慕家吗！”
    “我是不是有本事，咱们走着瞧，秦慕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过的错事吧！”她说着慢慢的把脸转到楼下看着秦玉洁。“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做过坏事，也会有报应，时间早晚而已……”她看着秦玉洁一字一字清晰的说着……
    离开穆家，慕寒看了看手心里血色的指甲印，其实她不确定当年的事情，那只是她突然间的一个疑惑而已，而今天的这番话也是她想要试试秦玉洁，只是她的反应让自己判断不出，她是真的没做过，听不懂她所什么，还是掩藏的太好了……
    穆志恒苍老的模样让她觉得有些心酸，而心里不平静，让她连红灯都没看见，她低着头，没有看见一辆车子急速的冲过来。慕寒惊恐地抬起头，眼见车子要撞过来，这时候有人从后面拉了她一下，把她拉了回去。
    慕寒惊魂未定，看着呼啸而过的车子，小,脸瞬间煞白。
    “谢，谢谢……”她磕磕绊绊的道谢，抬起头的时候，那人正吃惊的看着她。慕寒眨眨眼，许久……“梁队？”
    “慕寒！”梁辰大惊。“竟然真的是你。”他上下打量着慕寒，惊异的好像见鬼了一样。“你回来的事情，我听同事提起过，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遇见你了！”梁辰说着伸出手臂抱了抱她。“你这家伙……”他有些激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咖啡厅。
    算算时间，有多久了……他低头计算着。
    “梁队，这些年，还好吗！”
    “老样子吧！”他点头。“你呢？”
    “没有什么比还活着更好了，不是吗！”慕寒笑笑。
    “是啊！只要活着就好。”他点头转着手里的杯子。
    “想不到t市一别，竟然差点成了永别。”慕寒笑着，梁辰的手却僵了一下。
    “是啊！”他点头。“那次的意外，真的吓坏我了！”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慕寒笑笑。“这些年怎么样？还是一个人？”
    “咱们这个职业……”梁辰无奈地笑了笑。“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前的同事听说你没事，都很为你开心呢！有时间聚一下吧！”
    以前的同事？“梁队，当年的案子，破了吗？”
    梁辰摇摇头。“总是有一点线索，就断了。”梁辰叹气。“现在云翔盯这个案子还蛮紧的。只是现在案子归a区管，他这样一直,插手，怕是以后会个他自己带来麻烦！”
    “他……为什么查这个？”
    梁辰笑。“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他查当然是为了你啊！”
    为她？慕寒对于这个答案有些不解。
    “他知道迟皓的案子，是你心里的一个结，所以……这么多年，他也挺不容易的。辞了检察院的工作，转行做警察，又苦又累不说，还随时都有危险，他比当年的你还要拼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到这个位置，医院，就差点为他留一间专用病房了。”
    慕寒的手慢慢的握紧，心里有些隐隐的难过。他的事情，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打听，也或许是因为本就不想知道。果然，才是听所而已，心里就开始有这种怪怪的感觉……
    “其实……你还是劝劝他。这案子有专人再查，我怕他继续这样会有危险。”
    “你不想查清？”慕寒问。
    “其实你应该知道。这案子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我比谁都希望查清，可是……想要查请，也得先保护自己的安全不是。”梁辰笑笑。六年，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慕寒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就更没法平静下来，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他会做警察，而这个答案，无疑时候出乎自己意料的。
    贺云翔，你这又是何必呢！
    医院。
    贺云翔看过了爷爷，想到还在住院的南枫。几经犹豫，他还是打算去看看，听说昨晚又开始发烧，整整一晚上，才退下来。
    病房里很安静，贺云翔的脚步也算轻。直到走到床边。南枫才发现他。
    “你来干什么？”他顶着昏呼呼的头坐起来。
    “路过。”贺云翔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你怎么样！”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挺好的。”他把手藏在身后，因为昨晚发火，一拳打在墙壁上，骨节都是擦伤，他看了看贺云翔的嘴角，乌青的痕迹还在。他闭了闭眼。南枫，疯了是不是，靠着枕头他开始想最近的事情，好像每次都很冲动，可是冲动过后又后悔了！就像对云翔动手，还有韩斯琪……他叹气。“你不是路过吗？你路过的时间太久了。”
    贺云翔不语，他们好像已经有很久没这样说话了。“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心情不好，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发泄。”
    “你自己都是这样的人，还来说我！”南枫不服气的回击，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差点就活不成了，这些年不也是吗？好像恨不能快点死了解脱一样。
    “所以……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贺云翔没有回身。“伤害自己，什么都解决不了。只会让自己更狼狈而已。”
    “……”南枫提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云翔。”他开口叫住他。“小寒……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手的，好不容易她才回来……”
    “跟我想的一样。”
    “你……”见贺云翔大步走开，他抓起背后的枕头丢到门口，“贺云翔，你是来刺激我的吗！”他叫嚷着，然后低头看了看受伤的手。刺激他？就算是刺激，他也是第一个来的。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把石头跟浩子得罪了。
    头疼地躺下来，南枫你究竟在搞些什么啊！他好像快要不认识自己了，拿过手机想了想，最终拨出去的号码还是慕寒的，而结果一样的是拒接。
    “小寒，真的说断就断的这么彻底吗！什么时候，你对我才能有点不忍。”他看着小指上的戒指，这么多年。我已经认定了你，怎么能说停就停，你知不知道，这份感情，我收不回来了……
    心里思念的感觉，突然越来越强烈。想要见到慕寒的念头让他忘记了自己还在发烧。从床,上爬起来，便匆匆的跑了出去。小寒，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努力，终有一天，你会看见我。
    吻吻手上的戒指。他从楼梯跑出去、小寒，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慕寒把房子来来往往的都打扫干净，用了两天，坐在里面终于不用觉得都是灰尘的味道，这样等爷爷回来的时候，就能舒舒服服的住着了。擦汗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刮蹭熬了额头，她怔了一下，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枫瑟，她淡淡的笑了笑。还真是折磨人啊！瑟？一切又何尝不是从这个字开始的，如果当初没有pub里的一切，南枫也不用这么痛苦，不用陷得这么了吧！
    要是时间可以重来的话，她一定会离他们远远的。她试着把戒指摘下来，而这时家里的电话却响了。突然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屋子已经很久没忍住了，怎么会有人知道这里的电话……
    “喂？”慕寒忐忑的把电话接起来……
    “喂？”电话那端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呼地风声，或者……是呼吸的声音，慕寒微微的蹙眉，挂了电话，以为只是无聊的人的恶作剧。放下电话并没有过多的去考虑。
    鱼缸里养着几条新买回来的鱼，都是一些爷爷喜欢的种类。看着它们慕寒突然想到了以前养在院子里的那些。还有……贺云翔在家里偷出来的几条，想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爬上嘴角。从窗口看了看院子里的鱼缸，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走出去。
    打开门，她险些被绊倒，看着坐在门口的人，慕寒捂住嘴巴才没叫出来。
    “南枫，你怎么在这？”慕寒弯腰去扶他。“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可是我想见你。”他站起来。发了一夜的烧。又在这里吹了许久的冷风，还真是有些冷。
    “那你怎么不进去啊！”
    “我怕你不理我啊！”他笑。“要是我在这里冻一会儿，你也许就会心疼我一下，就不会赶我走了！小寒，你不理我。我真的好心痛。”
    慕寒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酸。“南枫，你这又是何苦呢？”慕寒轻叹。“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得！”他晃了一下，慕寒伸手扶他，他顺势把下巴疲惫的垫在她的肩上。“小寒，给我一个机会吧！就算最后我输了，也没有遗憾了，至少……我努力过。”他轻声说着。“不要管别人怎被说，小寒在我心里，你才能成为我的妻子……所以不要敢别人好吗。”
    慕寒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该该说什么，站在门口这样实在是……有伤风化？慕寒有些局促的拍拍南枫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