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不下了！”她皱着眉。这汤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很有营养的，再喝一点！”南枫哄她。
    “真的不想喝。”她缩回被子里。“南枫，你……”
    “小寒，就算你现在么有答应，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
    呃？这样也行?慕寒眨眨眼。“你……”
    “吃饱了就躺下。”南枫扶着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刚刚抱起她的时候才察觉，她的身体竟然这么轻。
    “那你呢？”
    “当然是看着你休息。”他笑。“乖啦！他合上慕寒的眼睛。“我不出声的。”他保证着，轻轻的把慕寒的手握在手里，她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开。索性不去理会，身体太虚弱了这么久折腾下来，也真的很累……
    窗外，雨依旧哗哗的着。这也许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好像它也想要抓紧这最后的时机一般，死命的下个没完……
    酒吧。
    秦慕歌走进来，果真，她第一眼他就看见趴在吧台，对着瓶子没命的把酒灌进肚子里，酒顺着嘴角流出来，衬衫的前身已经湿透了。
    “云翔，你怎么还在喝酒。”秦慕歌抢他手里的瓶子。
    “你别管我。”贺云翔皱眉不悦的推来秦慕歌。
    “你这是在做什么！”秦慕歌大骂。“人不人鬼不鬼的，别喝了！”她发怒抢下贺云翔的酒，他不再去抢，伸手拿起另一瓶。
    “贺云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秦慕歌发火。
    “做什么？”贺云翔皱皱眉。“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么，怎么竟然那么冲动的就跟慕寒离婚了，他不是打算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他的吗？说自己是怕她有危险。可是现在……他竟然亲口提出来了，还亲自带着慕寒把他们最后一丝的牵绊都斩断了……
    “云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秦慕歌问，“振作点！”
    “振作？”贺云翔咯咯的笑、“我后悔了！”他说。“我不想离婚，我好舍不得慕寒。我……好爱她！”
    秦慕歌闭着眼睛，他这样口口声声的说爱慕寒，口口声声的说后悔，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自己的心。她从来没见过贺云翔如此狼狈，不过就是一个慕寒，真的有那么痛苦吗……
    秦慕歌打量着贺云翔，曾经，他喜欢他微醉的模样，很迷人，微敞的领口露出麦黄色的皮肤，曾经她最喜欢趴在他的胸口，跟他讲话，在他的胸口画圈圈。他的情绪，也只会因她而波动，可是现在……他为了别的女人，痛不欲生……
    “云翔，你这是怪我吗？”她微微的哽咽。“责怪是因为我事情擦变长这样的。”
    贺云翔显示怔了一下，怪她？不，怪他自己，是他一步步的那慕寒推开的都是他的错。想着他突然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他的脸上瞬间出现几道指痕。
    “云翔，你这是做什么啊！”秦慕歌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放开，别管我。放开我！”他大喊。
    “你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用？”秦慕歌大声喊着。“云翔，她根本就不爱你，我才是爱你的那一个。”
    好像被触痛了伤口，他猛然推开秦慕歌。“胡说，她是爱我的，只是……只是我让她伤心了。”贺云翔痛苦的低喃。
    “别骗你自己了。她根本就不爱你！”秦慕歌嘶喊着，脸颊都憋成红色。
    “我爱她就够了！”贺云翔吼回去。“就算她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她就好……”
    秦慕歌含泪看着贺云翔，。“到底要把我伤成什么样子，你才满意，云翔，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贺云翔眨眨眼睛，甩甩昏沉沉的头，伸手轻轻地把哭的颤抖的秦慕歌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说着。“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慕寒……我不是故意的，老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我好后悔，好后悔。”他痛苦地说着。“我爱你……小寒……”
    秦慕歌的哭声在听见那个名字的瞬间僵住。“贺云翔。”秦慕歌用力地推开他。“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呵呵……她们真的有那么像吗？她苦涩的笑着擦掉泪水。慕寒？为什么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还是这样念念不忘。
    “云翔，我是慕歌，是你的安然。”
    安然？迷幻的灯光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这张脸。不过她说她是慕歌……
    “为什么？”贺云翔突然问，那样的眼神竟然看不出一点醉意。“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秦慕歌微怔。“我，我是为了你啊！”她的嘴唇抖动着。“我不顾一切的回来，就是为了你。云翔，我爱你啊……”
    “为了我？哼！哈哈……”好像听见笑话一般，他大笑。“那在我在痛苦的生不如死的四年里，你不回来。为什么在我已经找到幸福的时候，回来了？”
    “云翔……”秦慕歌委屈。所以在他是真的怪她。在心里，他竟然怨恨这么深……
    “为什么……”他看着秦慕歌。
    “我……”
    “哼！若是……我没有认识你，该有多好。”他说着，打了个酒嗝。
    因为慕寒后悔认识她？秦慕歌笑着，可是泪水却流的更欢快。所以……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她在看贺云翔的时候，他已经又回到吧台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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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慕歌擦掉脸上的泪水，走到贺云翔的身边。
    “我的孩子没了！”他看着秦慕歌。“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存在，真的好失败。”他摇头。“难怪小寒恨我，我太不负责了。”苦涩的笑了笑。“她说……不会生我的孩子，她……不爱我。”
    “云翔，你不要这样。”
    “那时候疼吗？”他突然靠近秦慕歌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做手术的时候，疼吗……”
    “……？”
    “你们不愧是姐妹！”他说着大笑。“都可以眼也不眨的就把孩子杀死！”他摸着胸口。
    “小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盼望，我们能有一个孩子……我好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云翔，慕寒以后要有自己的生活的！”秦慕歌轻声道。“女人带着孩子，很难再嫁的……”
    “胡说！”贺云翔挥开她的手。“她不是为了别人，她……只是怪我，所以，所以不要我的孩子。”是他伤她太深了。
    “慕寒终究是要跟别人在一起的，你想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姓吗？邢，还是姓南！”
    “唔……对啊！还有个南枫。”他点头。“小寒离开我之后，还有初恋的邻居哥哥，还有……用情至深的南枫，可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在她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小寒有那么多人爱她，她会幸福的，可是……为什么给她幸福的，不是他……
    摇摇晃晃的无法站稳。他只能靠着吧台。
    “云翔，你还有我啊！”秦慕歌握着他的手。“我们还有孩子！”
    “孩子？”贺云翔看着秦慕歌，然后笑两声。“是啊！你怀孕了。”他点头。“小寒就是为了这个，才离开我的……”
    秦慕歌黑着脸，真是够了，醉成这样也三句话离不开慕寒。
    “云翔，你想要孩子生下来就在不健全的家庭里吗？”握着他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这是你的孩子！”
    贺云翔点点头。“是我的孩子啊。”他笑。可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她只想要慕寒的，那个才是他的孩子……
    “慕寒，会幸福的，南枫那么爱她，云翔不要在想她了，好吗？他们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为她让自己这么痛苦。”
    贺云翔闭着眼睛点头。“南枫是我的好兄弟啊！可是……可是他喜欢我老婆。”他打了个酒嗝。“小寒以后会嫁给他吧，那……我怎么办呢？”他思考着，突然眼前一亮。“呵呵……慕歌，我们也结婚吧！”
    “……”
    “我们也结婚吧！”他说着肯定的点头。然后四周看了看，在吧台上看见一只吸管，他笑着吧吸管缠在秦慕歌的手上。“嗯。我也要结婚了……”
    秦慕歌看着贺云翔醉的摇摇晃晃的模样，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云翔，我答应你，我们结婚。马上……”
    “好，马上！”贺云翔笑。我要结婚了，结婚……
    慕寒醒来的时候，南枫正睡着。靠在床头，头低垂着，额前细碎的头发垂下来，却挡不住眼下的乌黑，慕寒轻轻地叹气，南枫，这样真的值得吗？她似乎有些透不过气，这份感觉……真的太沉重了。手被他紧紧的我在手心里，她抽出手来，也惊醒了南枫……
    “醒了？”南枫看着慕寒柔柔一笑。“睡得好吗？”
    慕寒点点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对的，明明不喜欢他，是不是不该让他觉得还有希望。
    “南枫……”
    “你先躺一下，我帮你叫了早餐。”他轻轻地在慕寒的手上吻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