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我们都还没有努力，怎么知道不行……”他焦急地上前，想要争取一个机会。
    “就当是我自私吧。”慕寒平静道。“贺云翔，其实……我很自私的，除了我爷爷，我爱别人不会超过爱自己，我怕痛，所以不想自己受伤。”
    “慕寒，我不会要你受伤的，相信我！”
    “从秦慕歌回来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生活不会平静了。她是你心心念念不忘的爱人，或许你说你忘记她需要一个过程，但是贺云翔，我不想在这个过程里慢慢等。”她的鼻子有些泛酸。“我不想在我每次生病，或者在我需要依靠的时候，看你陪在别的女人的身边，尤其是秦慕歌。”她淡淡的抬起眼。
    “慕寒，我会忘记的……”
    “可是我不会要一个背叛我的男人。”
    背叛，这两个字重重的砸下来，他的头都有些晕。好严重，也……好现实的两个字，是啊！自己背叛他了。
    “所以，别再坚持了，我对三人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把戒指放在他手里转身离开。
    “慕寒，你爱……你喜欢过我吗？”贺云翔低声问着，秉着呼吸等着慕寒的答案。他心里告诉自己，如果慕寒说爱，哪怕是喜欢过，他也有坚持的力气和理由，不管有多困难，他都会紧握她的手。
    “现在还说这些，有用吗？”慕寒没有回头，紧紧地抿着唇忍着心里的剧痛。她爱，不过……很快就是爱过了，她爱迟皓那么深，不也轻易的就爱上别人了吗！大不了三年，如果用三年，可以换来她的平静，那么……也是值得的。
    “慕寒，我不会离婚，我不同意。”他走出去，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把戒指塞回她手里，大步走出休息室。
    “那我们就通过律师解决吧！”慕寒冷静地说道。
    贺云翔的后背一僵。慕寒，你真的非要跟我离婚不可吗！他停顿一下，大步离开，离婚？不可能，不可能……
    慕元丰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可是老人却一直都昏迷不醒，隔着玻璃，慕寒静静的看了老人。
    爷爷，你快点醒来吧！我的心里好难过，额头抵着玻璃，要是……我们分开了，你会失望吗？爷爷，让我任性这一次吧，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无法忍受。
    贺云翔从医院里出来，只觉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慕寒离婚的意念是那样的坚决，坚定地得他的心都在痛。低头失魂落魄的走着，却想不到会在医院里遇见他们。
    程洲陪着秦慕歌在医院门口，徘徊着，好像在做什么为难的决定。
    “慕歌。”他走过去恹恹的说了一句，连他们为什么在一起都没有力气再问。
    “我……来看看你们，慕寒……还好吗？”秦慕歌低低的问。
    好？怎么会好。她越是这样冷静，他才越是担心，她要怎么面对他的背叛，要怎么面对秦慕歌的这个身份。这个时候，他终于能明白了，慕寒曾经说，他不知道这件事反而更好，也终于能明白说，为什么那件事，只会让他更尴尬。
    秦慕歌看着贺云翔失落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所以……慕寒已经决定了吧！
    “云翔，你别担心，我会跟慕寒好好解释的，我会说那天，我们……”
    “别去找她。”贺云翔抬头。
    “云翔……”秦慕歌嗫喏。“我只是想要帮你，我……我不会跟妹妹争的，以前我，我不知道她是。”
    “别去找她。”贺云翔依旧说这句话，现在这个时候，爷爷的情况还不明，偏偏又知道了慕歌怀.孕的事情，如果现在她还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打击。“如果你们真的念及一点亲情，那么就告诉你爸爸，别出现在慕寒的面前。”他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对不起，慕歌，我太乱了，若是我态度不好……你别介意。”
    秦慕歌摇摇头。“不，我不会介意的，不会的。”她试探着上前。“云翔，我真的不会要你为难的，真的不会。”
    贺云翔闭眼，深深的叹口气，自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现在……自己又偏偏把她们都伤害了。无论是慕歌，还是……他死都不愿意伤害的慕寒。
    “慕歌，就这样吧！”他说着看了看程洲。“我曾经对你说的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程洲一直不出声，站在秦慕歌的身边，挑衅的看着贺云翔。
    “云翔？”秦慕歌委屈地看着她。现在，他这是管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吗！他不管她跟程洲在一起？
    “有事找我帮忙的话，就打电话，要是觉得不习惯……就找石头。”他疲惫地走开。
    “云翔。”秦慕歌望着她的背影喊着，可是他去并没有回头。眼圈里慢慢的冒出泪水，真的就有那么打击吗？不过是慕寒知道了而已，可是他的样子，好像什么对他都没有意义一样。
    “贺副检，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程洲轻笑。
    心事？还不就是因为她的事吗！她抹掉眼角的泪水。云翔，你不想我去找慕寒吗！我偏要找，你想挽回？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会原谅你，慕寒，我们走着瞧……
    检察院。
    接连不断的事情，让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工作频繁出错，检察长不止一次的找他谈话，最后：不能做你就给我直说，的狠话都放了出来。
    “贺副检，看您的状态不太好啊！”程洲得意的笑道。
    “与你无关，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贺云翔冷冷地瞪着他。
    “我的本职工作，当然会做好，不像有些人，自己的工作做不好，还来教训别人。”他在程洲的身边走过去，在办公室里，关好门，放下窗帘，现在他只想要安静一会儿，可是事情太多了想要安静都做不到。
    邮箱里，出现了一封邮件，看上去是很普通的在街上拍的不知什么原因死了的鸟，不恐怖，也看不出威胁的味道，可是却也足以令他觉得不安。他握着鼠标的手有些发抖，手心里都冒出汗来。
    铃——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特别突兀，他吓了一跳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端说慕寒离开医院了，他们没有跟上。
    离开医院？她出去干什么，这女人！贺云翔急忙站起来，大步走出去。他的脚步很急，甚至险些滑到。他急匆匆的赶到警局，还好，她还在。看见贺云翔的时候，慕寒怔了一下。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他几步上前把慕寒挡住，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果然，在不远处，停着两辆可疑的车子。
    “要不然呢？我还带两个保镖？”慕寒讥讽着，避开他的靠近。“你有事？”
    “别闹了慕寒，你去哪，我送你。”他去拉她的手，慕寒厌恶的避开。
    慕寒看着他紧张地模样，微微蹙眉。“贺云翔，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这样一点也不像是你的风格。”这算什么？死缠烂打？她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魅力，更何况，他们的感情，也还没到那样的地步。
    “以后没事不要一个人出来。知道吗？”他几乎是命令着，强行牵着慕寒的手大步的离开警局。
    “贺云翔，你都不觉得现在这样拉拉扯扯的很不合适吗？”她嚷着却无法挣脱。“你放开。”贺云翔不松手，直到把她塞进出租车里，嘭的关上车门。
    “去民政局？”她挑眉讥讽着。是他背叛在先，现在自己已经要退让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还跑来这大呼小叫的耍威风？
    “你要是就觉得是我提离婚，你心里不舒服。很没面子，那么你来提，或者，你到法院起诉。”
    贺云翔没有理会慕寒的话，而是报上医院的地址回头看了看那车子并没有跟上来。他微微的蹙眉，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见他不吭声慕寒火大。自己这样的压抑着怒火，他还是不断地出现，觉得她很好欺负吗！“贺云翔，什么时候方便，把手续办了吧！”慕寒耐着性子开口，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就不想继续拖下去，更不想他会不定时的出现，来扰乱自己，她不否认自己还不够勇敢，还不能波澜不惊的面对他。现在……只是这样坐在一起都觉得好痛……
    “什么时候都不方便。”他的脸色阴沉几分，慕寒坚决的态度让他觉得无望，可是他真的不想这样的放开。
    “那你就等传票吧！”受不了了。慕寒冷冷地甩下几个字。车子缓缓地在医院门口停下。
    贺云翔不舍的的看着慕寒，可是却没有办法伸手拉住她、
    “你可以不用下来了。医院，你也可以不要再来。就这样。”她说着去开车门。“没事的话，以后希望我们不要在见面，我们的事情，你要是不想你家人知道，那我的东西就先放你家，等爷爷出院，我会直接回家……回我家住。”宣布完自己的意思。她直接下车。
    “慕寒，答应我，不要一个人外出，嗯？”他认真的嘱咐。就算是自己多疑也好，总归是小心无大错。如果真的是自己多心，反而更好了，可若是不是……慕寒，会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