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将军”
    这个生疏的称呼让林蔚他们三个同时抬起头。
    林蔚和小白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紫袍的青年人拱手站在路中。
    “阁下是？”
    “在下裴宽。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的。”
    林蔚想起来了。
    的确是一面之缘，那一面还是在大街上酒馆里的时候见过。连话都没有说。
    这是正在从太子那里回家路上，裴宽来找他搭话了。
    “应该称呼你一声大哥吧，大哥可还想喝酒？回春楼最近刚来了新的歌女。”
    林蔚刚想答应，看到裴宽表情有异样。好像另外还有暗示，裴宽……这意思是什么？
    “这里说话不方便。”？
    他示意林蔚跟他走。林蔚跟上去。
    这里有一排新种的柳树。
    “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不久之前才见了安禄山和陛下，今天又见太子，我要告诉你，李林甫放出口风来说他很欣赏你。你站哪边？”噼里啪啦一串话。
    “什么站哪边？”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哪边都不站，哪边对就站哪边。”
    “现在大家都很清楚，安禄山是个什么人。太子的地位有多重要，今天太子召见了你，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我们？”
    “就是卢绚严挺之以前的朋友，大多是张九龄丞相的旧交。”
    林蔚一愣，原来朝中并非只有太子王忠嗣，杨国忠杨贵妃，安禄山，李林甫四派，还有被李林甫欺压的一众官员的好友。
    现在这个是他们的代表。
    “对了，安禄山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你如果不是他的人那么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们帮忙。”
    他们同敌忾希望拧成一股绳对抗李林甫。
    裴宽是裴耀卿的亲戚，李林甫扳不倒裴耀卿就拿裴宽开刀的。
    林蔚很懵。
    眼前人看了林蔚一眼。
    “我们还会再见的。我还会来找你。”
    林蔚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远处叫卖的小贩和人群里。
    林蔚一头雾水回到大路上找到小白。把见到裴宽的事告诉大家。
    林蔚和小白在巷口分头各自回家。
    他拿着资料，看到唐帝王顺位图。李隆基之后的那个名字，李亨。
    现在的太子李亨就是后来的唐肃宗吧。
    林蔚拆开太子的见面礼，发现那是一串由108颗某种石头穿成的项链。
    红艳的珠子表现出光滑的质感。
    林蔚轻轻触碰打了结的一端那颗珠子。
    用手向下捋下去。摩挲两下。
    他明白了那是什么了。
    相思豆。
    清朝的大臣们带着它做成的朝珠上朝。因为它看起来好看，有毒。万一遇到可能让自己晚节不保的事件，就第一时间吞下去。历史课堂上曾经听老师当野史讲过。
    不过现在唐朝这个时候，相思豆应该还是表示“此物最相思”的那种意思的吧。
    不算太贵重的礼物，但刚好可以传达“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那种意思。
    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礼物。
    林蔚想起太子宫殿里简朴的陈设，在自己的兄弟已经被处死被废掉太子之位之后，当太子也不是很轻松吧。
    唏嘘一番。
    拿出自己的超级攻略，回想今天的经历。
    把上面对应的名字通通勾掉。
    许久，林蔚觉得背后安静了很多。
    一个激灵。
    有一个人就站在林蔚身后，静静地看着，露出疑惑的表情。
    还读出声“唐代历代帝王顺位表……李……？”
    林蔚受到极大的惊吓。颤抖着回头。
    不是神秘人。
    来人穿着紫袍。把疑惑的目光缓缓转向林蔚。
    林蔚拿着手里的超级攻略僵在原地。
    对方伸手过来抽走资料。
    林蔚没有力气拒绝，任由他从手里抽走那本a4纸。
    来人合上几页纸。
    “超级攻略”四个字鲜明的出现在封面上。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