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作品:《牙医小娘子:夫君赖上门

    “既是既定事实,别人这般叫也是正常的。”他微微地笑了笑,随手撩起了她的一缕发丝,心中暗自思索,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洗头发,似是她身上的味道和旁人都不一样。
    顾青悬没好气地拽回自己的头发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闹着玩儿,可有意思么?
    景衡见她似是真的有些苦恼的模样,轻笑起来低声道:“我有一个法子,让你不这般困扰?”
    “快说!快说!”她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景衡微笑起来,压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再等上两个月,咱们成婚了就不困扰了。”
    顾青悬:……
    赏了他一个白眼之后,她决定不再问他这样的问题了,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柔意轩中,景行被仆妇和丫头抱着出去玩儿了,夏姨娘独自坐在窗前出神。
    如今她却是不怕景行出什么差错了,先前景二夫人掌权的时候,景行离来了她视线一会儿,她都要慌张的不行,如今景行已是景宪唯一的儿子,不说她了,就是那些仆妇和丫鬟也会尽心至极,如若不然,金蝉、金虹的下场便是她们的后果。
    想起当日她与景衡说的话,景衡好似浑然没有什么感觉似的,一点都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这让她心头很是焦急,难道说他还不肯相信她吗?
    她已将自己的心思剖白,毫无遗漏地告诉了他,他却依旧不肯相信吗?咬了咬牙,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然来,缓缓起身,走到了房中,只将房中的侍女尽皆都叫了出去,这才跪在地面上在床底下摸索了一二,片刻之后才拿出一个匣子来。
    那匣子上别的地方都蒙着灰尘,只开合之处干干净净,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上面的浮灰轻轻地拂落开去,将里面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藏在袖口处,而后拔下自己发上的一根簪子放了进去,这才将匣子又放回原处。
    刚走出门去,却见外面走进一个人来,却是景宪身边的下人,她心中一慌,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袖口,整理了一番装束,直到看不出来自己的袖口有什么东西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黄总管,这会儿来可有什么事么?”
    黄总管抬起头来,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和阴郁,转瞬不见,却被夏姨娘看的真真切切。
    她心中微顿,却依旧淡然地笑着,黄总管顿了片刻,随后笑着拱手道:“没什么,只是今日老夫人醒了,说是想小公子了,老爷正在床前事孝,便叫小的来接小公子过去。”
    夏姨娘心底暗松了一口气,随后才抬头淡然道:“行哥儿被她们抱着出去了,许是在园子里,黄总管过去瞧瞧便是了。”
    黄总管微微一笑,随后躬身应了一声,转身退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夏姨娘良久之后才定了定神,转头看向柔意轩另一边的出口,思索片刻之后,她抬头对着院子里的侍女道:“你们都去瞧瞧行哥儿吧,老夫人那里他生的很,若是害怕了,只怕要闹着哭的。”
    侍女们低低地应了一声,一一走了出去。等到院子里没人的时候,夏姨娘过了片刻,才往外走去。
    穿过走廊,再穿过一个无人的庭院,此处便有一个地方正通向东苑的园子,她往前走了两步,只看着园子里的花草沉默不语,心中暗暗焦急,以她的身份,贸贸然去了东苑只怕引起众人的猜疑,可这些东西要怎么交出去呢?
    她咬了咬牙,正在思索对策,却突听见面前蓦然出现一道人影来,“此地不得擅闯!”
    她吓得倒退了一步,随后抬起头来,只看着树荫之下立着一个玄衣之人,袖口处似暗藏刀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夏姨娘心中顿了顿,心知这是景衡的暗卫,犹豫片刻才暗暗地咬了咬牙,抬头道:“我要见衡公子。”
    那人眸光微闪,满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开口,声线毫无波澜,“公子不在府中。”
    夏姨娘不由得焦急,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心头总有几分不安定,片刻后抬起头来,从袖口中拿出那些物什来,缓缓地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咬了咬唇才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你将此转交于公子,请他记得我曾说过的话便是。”
    说罢,她转身急匆匆地离去,那暗卫既是暗中保护景衡,自不好轻易现身,见她匆匆离开也不好张口叫她,犹豫片刻随即上前将那锦囊收起,随即转身不见了。
    夏姨娘回到柔意轩的时候,心口兀自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坐在窗前定了定神,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直到晚饭时,景行才被送了回来,看那样子倒是没有哭闹,喜笑颜开,手中还拿着一个玉扳指把玩,带她回来的是景宪。
    看见景宪,她心中便抑制不住地发冷,只强作镇定地上前抱过景行,低声道:“可去见祖母了?祖母可好?”
    景行说不清楚话,却能听懂母亲的意思,笑嘻嘻地点点头,还献宝似的将手中的扳指给她看,口齿不清地道:“祖母、祖母的……”
    夏姨娘扭过头去,仔细看那扳指,是景老夫人常戴的扳指,通体碧绿,玉色上乘,是极品好物,倒没想到她竟舍得给了景行,心中默了一默之后才道:“好好收着。”
    景行笑着点了点头,一旁景宪看着母子二人的模样,眼神中却是半分笑意也无,半晌之后才缓缓道:“今日你去何处了?”
    夏姨娘心中一惊,随后抬起头来道:“没去哪里,只在园子里走了走罢了。”
    景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随后才冷笑了两声,“是么?在哪个园子里走了走?”
    夏姨娘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府中就这么大,我能去哪里?”
    谁知,景宪突然暴怒地站起身来,大力地将手边的杯盏扫在了地上,随后冷哼道:“是么?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那床底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